爸妈的幸福是什么 爸妈的幸福感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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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来北京已有三年,但这是我第一次去火车站,去接爸妈。
爸妈到时正是凌晨,本来有一趟白天抵达的车次,但他们说太折腾,我知道他们其实是为了赶白天里的公交,为了省钱。
火车站出口,有人拉客,我坚持说自己很累了,才终于能拉着爸妈提着大包、小包上了出租。
其实,爸妈这次来,说是游玩北京一周,但唯一出门去过的最远的风景,就是刚来那天路过的天安门广场。
他们心疼钱,更心疼我。跨年那天,我在朋友圈留言说起爸妈的饺子,次日,就接到了爸妈的电话,说他们想来北京看望我。
爸妈走的那天,我跑到大剧院买了舞台剧门票,但爸妈硬是不去,说不喜欢,反复要求我去退票。
直到后来,我跟他们说了门票的价钱,说起如果退票也没人会回收后,他们才答应前往。
舞台剧上演是在晚上八点半,但从早上开始,他们就窝在家中来来回回,一个又一个电话打给亲友,说起晚上的舞台剧,满面笑容。
我看着他们高兴,不由自主也高兴了起来。
其实,爸妈喜欢舞台剧,一辈子奉献给艺术的他们难得有喜欢的东西,说是不喜欢,不如说是不敢喜欢。
前半辈子养育我的成本太高了,我儿时学的那些绘画、钢琴、手风琴、架子鼓掏空了他们的积蓄。虽是如此,但我知道,爸妈渴望看一场舞台剧,他们朋友圈里最常发的消息就是舞台剧的相关信息。
小时候,爸妈总喜欢逼着我去学那些他们喜欢的东西,比如钢琴、手风琴。大些的时候,当我站在大学校园里弹奏钢琴追求喜欢的人时,当我在公司年会表演吉他获得老总赞扬时,甚至享受周围朋友羡慕的眼光时,我知道,他们是对的。
我也是后来才发现,爸妈他们这一代人,总装着倔强和羞赧,在他们的认知里,父母就该是孩子的依靠,所以哪怕自己再苦、再不济,也绝不让孩子知道,似乎当父母的像约定好了一样。哪怕真的遇到不懂得的,不认识的,也一定要努力在孩子面前维护好长辈强大的样子。其实,很多时候他们也渴望尝试。
诚然,他们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远远早于我们,他们的人生的确经历过我们没经历过的故事,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始终强大,我们的需求,也许才是他们强大的真正动力。
这点道理,我是在过了三十岁的年纪才想明白的。
模糊间还记得,大学毕业那年,父母要求我回家乡,但我毅然来到北京成了“北漂”。
那时候的我,太过稚嫩,只是觉得自己已经有足够能力给自己的未来埋单。
那天生日,凌晨三点钟的北京,我在北郊迷了路,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凌晨六点多我提着蛋糕,边哭边给爸妈打了电话。
次日,爸妈就来北京“出差”。没有GPS的那年月里,爸妈用了三天的时间帮我在地图上标注了所有的班车及车次。三天后,我送他们回家时,他们已经比我这个在北京读了四年书的人还熟悉北京城。
爸妈总是批评我的缺点,那些丢三落四的毛病、不长记性的任性、意气冲动的作风都成为老生常谈的过往,而我也从开始的不耐烦转变为现在的认真倾听。
爸妈老了,来看我的那天就发现了,他们头发更白了,背更佝偻了,唯一不变的是对我的唠叨。在他们的世界里,我总是如此需要他们,那些我独自生活过的十年爸妈都忘记了,在他们眼里我始终是孩子。
南锣鼓巷,故宫,后海……在我觉得他们会喜欢的地方,他们却漫不經心地走着,并没有多大兴趣的样子。
晚上,回到家,他们却兴高采烈地帮我包着饺子,当冰箱装不下时,才悻悻地坐在沙发一头开始帮我打着毛衣。
离开那天,爸妈在枕头下给我留下了新年红包,红包旁是他们连夜织起来的手套。
电话里,我抱怨他们都没怎么玩,很多地方没去可惜了,手套市场上卖的地方很多,等等,他们却总是强调我不懂,不懂自己买的毛线质量好,更暖和。
我们总是希望爸妈过得好一些,我们好少些愧疚,但其实爸妈最高兴的无非只是我们对他们无时无刻的需要。
放空一天,只为想您
今天是我的生日,母亲在时看望母亲,母亲走后就只剩下虚无的感念了。
母亲曾说:“妈想我娃,我娃就来了,只怪妈没把我娃照顾好……”而后母亲就泪水涟涟地说起往事,言语里尽是悔恨,但我从来没有怪怨过她。四十八年前,巷子里三个婴儿出天花,唯一挺过来的就是我。如今我快五十岁了,不应该满心感激吗?
不知为什么,我固执地只想感谢我的母亲,但明明是我的父亲解决了家里的温饱。我的父亲从未打骂过我,但我的母亲脾性不好,又苛求完美,对做错事的我非打即骂。可静下心来回望每个阶段的自己,都有被母亲改造过的深深的痕迹。
小学时我手脚极不协调,不会翻跟头不会跳绳不会踢毽子。可母亲一直教我,直教到我进了中学不再需要幼稚的游戏来陪伴。我虽然一直没学会,却不曾疏离游戏的快乐。童年的我不曾被童年拒绝在门外,源于母亲一直帮我死扛着童年的大门,我才不至于在寂寞里形成孤僻的性格。也因了母亲是老师,各方面都不优秀的我,才有了可怜的小骄傲垫底,倒也不至于堕进无药可救的差生行列。
中学时,我开始自己带干粮,食宿在小镇,距离家五里,而母亲去了距家更远的村子教学。同学们每周三下午都会回家带下半周的干粮,母亲则会骑着自行车给我送到学校,使我少了往返奔波的辛苦,多了好好学习的时间。假期回到家里,别的孩子都在地里帮父母忙活,我只是被母亲要求在家里复习功课就行。每个假期,都是我强大自己的加油站——笨鸟有了大量的苦练时间,飞起来也就有模有样了。
大学时曾給一个个体户的孩子做过一段家教,我骄傲地写信告知家里,母亲就让我将辅导时发生的事情随便写给她。三十年前,只有书信,没有电话。随后我收到了她的回信——让停止家教,理由很简单:那家长从不和我交流,只让我在柜台里辅导孩子,不尊重我。“感觉有伤自尊的事,绝对不能做”,母亲是以这句话结束那封信的。
直到现在,我还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该悲哀:尊严被我呵护得无比大,大到可以为了保护它而舍弃很多。当然,好处也是充分的,我可以问心无愧地挺直腰板,可以安安心心睡个好觉。
工作了,我不怕领导怕母亲。面对同样教师出身的她,我总感觉自己摆脱不了要努力成为好学生的心理——见她时她每次都要问我所带班级的考试名次,班级情况。问得我总不踏实,总怕辜负,李老师的女儿张老师应该努力成为最好的老师啊,便越发认真越发努力,为了给母亲响亮的作答。多年后,我在教师岗位上获得了一些小荣小誉,真得感谢身后那根督促我的无形鞭子。
尊严,努力,这是从青春期到工作后母亲教给我的。
细想起来,我没有母亲为我梳头的记忆,从小到大为了不用打理头发,她都给我留着难看的瓜瓢头;没有母亲给我暖手或做精致饭菜的记忆,母亲是有大格局没有小细节的粗线条……但为什么我还老想起母亲,为什么对母亲近而离父亲远?后来,我说服了自己:生日时自然得感念母亲,一个孩子的降生可能有多种原因,但有两个是不可改变的:一是怀胎十月;二是人生人,吓死人。我更爱我母亲就是情理之中了,也就减少了对父亲的愧疚。
生日里,没有母亲来行孝,只好虚无地感念了。
弯成了弓的父亲
父亲卧病不起,已近两年了。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但他思维清晰,因此整日困闷不堪。八年前,他第一次因脑溢血收到病危通知书,其间又犯过两次,后遗症愈发严重,但庆幸的是生活尚能自理。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奇迹发生,果如医生所断言,父亲再无下床的可能。一身沉疴旧疾的母亲照料起他,力不从心,我能做的也唯有每天早晚抽时间回老家,给他洗漱擦拭、揉捏拍打一番。经年累月的卧床,不仅让原本还算壮实的父亲日渐消瘦,还不断侵蚀着他的身体机能,使他不仅四肢功能未恢复,腰部依然瘫软,连大小便也难以自控了。
每次给父亲擦洗后背,我心里总要承受一番折磨。放平内侧腿,蜷起外侧腿,扶住臀部和整个肩膀轻轻一掀,他整个人便朝床的一边顺势合抱,佝偻着身子。卷起绒衣,他的整个后背就展现在我眼前了。他的脊椎骨向外凸起,似一脉陡峭的山脊,分列两侧的根根肋骨则如绵延紧凑的山岗,曾经厚实的后背竟日益洼陷到了如此境地。我铺好垫子,用润湿的热毛巾从他的后颈往下一路滑行,松散的棉质纤维随即被掷于沟壑纵横之间,稍未顺势做出调整,就立即起起伏伏,“咯噔、咯噔”。而回顾父亲的过往岁月,他又何曾不是在“咯噔、咯噔”中度过的呢?
在村里人看来,父亲属于没“混”好的那一类人,既没能让家人过上体面的日子,也没给儿孙置下什么家业。他终日守着土地讨生活,平凡得如田埂上的一根无名野草。其实,父亲趁农闲还是有过几回外出“找钱”经历的。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早年间他寒冬腊月蹬着自行车去河北山区打沙发,另外一次则是他病发前骑着柴油三轮车到周边大小养殖场收饲料袋子。那时,夜幕一降临,忧心忡忡的母亲便会拿起手电筒去村口等,要等好大一会儿,父亲才能回来——3000多卷粗略卷好的饲料袋子和大包小包的塑料瓶子,在他身后的车厢上堆得满满当当、摇摇欲坠。
父亲抄在本子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供货商”,我只去过其中一家。那是在父亲第一次病愈出院时,他上了车却不愿回家,偏要先去一处离家二十里远的养殖场。我们好言相劝,他不听,母亲怼他赚钱不要命,他也不听,只是喃喃地说:“这回不是收袋子,是去还钱。”养殖场多建于远离村庄的僻静处,那里道路岔口颇多且狭窄泥泞,车载导航毫无作用,父亲便斜倚着车窗指路。一路上,父亲很是急切:“还欠人家15卷袋子钱呢,当时说好的过几天就捎过去,一晃都半月多啦。”还完钱,养殖场的大伯紧紧拉住父亲的手不放,动情地说:“兄弟,你可得赶紧恢复好,我攒了好几百卷袋子了,谁来买也不给,都给你留着!”父亲连连点头。回家路上,父亲默然不语,过了许久,他才重重叹了口气:“又得失信喽。”
我一边擦拭,一边不得不接受这样一个残酷事实:父亲的后背再也无法直立了。然而,正是眼前这不再挺拔的腰身,却让我常常想起,父亲第一次教育我要挺直脊梁做人的场景。21年前,他揣着从亲戚家借来的几千块钱,带身患重病的我坐火车去外地找一位老專家治病。我那年11岁,身高刚过标准线,但父亲早早就买好了两张成人票。候车时,旁边一位老人好心提醒父亲:“你家孩子才够线,稍微弓一下身子就过去了,买一张儿童票就行。”父亲虽没有吭声,我却牢牢记在了心里。
为了给我看病,父母到处借钱以及父亲为省钱经常一个人忍饥挨饿的情景,让我过早地明白了钱的重要。所以,返程时当我们因误点而直接上了火车找列车员补票时,我没等父亲掏出钱,就迅速站到了车厢的测高线底下,并微微向后缩了缩背。列车员瞄了一眼,重又低下头。我刚萌生出窃喜的念头,父亲却在列车员不解的目光中,坚持补了两张成人票,然后拉起我走了。回到家,父亲把母亲熬好的汤药端给我,又扌歪了满满一勺红糖放到碗边。看着我喝完药,父亲说:“你在火车上的用意,我都清楚。咱家是穷,可也要穷得有骨气,做人最要紧的是挺起胸膛,一辈子堂堂正正、光明磊落。你一定要记住,哪怕眼前的诱惑再大,咱也不能把脊梁骨弯哪怕一丝一毫!”
人生总是充满了无奈与遗憾,一辈子未曾向生活卑躬屈膝的父亲,如今却在病魔的侵蚀下,被摧残得枯瘦、干瘪,蜷缩成了一张“弓”的形状。我想告诉他的是,您不再只是一位父亲,还是一位爷爷,您关于骨气、关于脊梁的态度将一直影响着您的儿孙。
多年前,我曾模仿臧克家的《三代》写过一首小诗:“爷爷是一张弓/父亲是一根弦/孩子是一支箭。”爷爷的脊背坚实弯曲,写满岁月的沧桑;父亲的脊背富有弹力,憋足劲儿随时准备拉弯;而孩子的脊背呢?挺直迸发,依弓蹬弦,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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