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纸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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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纸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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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纸条的人

说起传纸条,是上世纪的事情了,如今的孩子很难理解用纸条表达情意的方式,简直是滑稽至极。

当然了,如今有手机,可以发短信、微信、QQ,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不仅可以发信息,还可以视频说话,要多方便有多方便。

而我们那时候,什么都没有。

我的第一张纸条,也可以说是情书,是我在初二的时候写给同桌的,她秀外慧中,落落大方,是从城里转来的,无论是穿着还是气质都压我们一头,那一口标准的普通话更是远远地将我们甩在身后,好多男生都是既喜欢她,又不敢靠近。而我,却有着近水楼台的优势。终于,我写了一张纸条,在兜里揣了几天,正准备豁出去递给她时,她突然被调到了第一排,近水楼台的优势一下子没了,于是,我跟其他男孩子一样,将写好的纸条攥出了水儿最后撕掉。

我的第一张小纸条宣告失败。

上高三的时候我写了第二张纸条,因为我实在控制不住我自己,学习的压力,那一摞摞的试卷,黑板上密密麻麻的数字,昏天黑地的日子……

她就坐在我前排的角落里,她脸胖胖的,眼睛大大的,一頭短发整日地埋在书桌上啃书本。我不知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她,但那种感觉很好,我想跟她说话,可是鞭长莫及,于是,我写纸条约她。纸条投出去了,可是走偏了一点,被她的头发碰了一下飞走了,很快,纸条被一只只脚踩没了。

我没有再写纸条,因为老师的火眼金睛竟然捕捉到了这一切。我受到了高度关注。

上大学了,自由了。大学里丰富多彩的生活将儿时的不快忘得一干二净。

她是二班的,我们两个班篮球赛的时候她在旁边鼓掌,我一个球没接好差点撞进她的怀里,我隐隐感到一股热浪袭来,她美丽的长发柔柔滑滑,一笑两个好看的酒窝,迷死人了。于是,趁着晚自习,我从后门悄悄溜进二班,她自己一张桌子,我立马坐在她身后,将写好的纸条亲手塞给她。我的心怦怦直跳。戏剧性的一幕发生了。她看看我,又看看纸条,然后立马起身叫她前面的同学说:你走不走?你要不走我先走了。

我羞愧至极。纸条再次失去了作用。因为纸条里我约她去操场见面,而她却被吓走了。

我失恋了,我再也不写纸条了。

多少年过去了,我和初中那个女同学早已失去了联络;我高中的那个女同学嫁到了浙江,再也没有见过;而戏剧性的是,一次与大学二班那个女同学偶遇时,对我骂道:你这臭小子,想当年写纸条约我,害得我在操场孤零零杵了半宿,你良心何在啊!

我一下子懵了。

一个误解错过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

温暖的山芋

前两天,先生买了山芋回家。我看着那几个虎头虎脑的小家伙,亲切感瞬间潮涌。

小时候,山芋是我最爱的零食。我家的山芋都是舅舅给的。那时舅舅很年轻,剑眉朗目。那双酷似妈妈的大眼睛,一见我们,便笑成了弯月。

舅舅家有许多好吃的:甜甘蔗,嫩花生,香玉米,印象最深的,就是山芋。舅舅家的山芋在屋角常常堆成了小山。一嘟噜一嘟噜的,一串上面大大小小好几个,还连着细细的根须。我曾好奇地问舅舅,为什么种那么多山芋。“多种点给猪吃啊!”舅舅笑着说。我还以为他开玩笑,可几经求证,却是真的。这么好吃的东西竟然给猪吃,简直是暴殄天物啊!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农村里山芋喂猪是极寻常的事,且山芋藤营养非常丰富,是最好的猪饲料。可当年幼小的我很是为“高贵”的山芋愤愤不平。舅舅看我气嘟嘟的样子,越发笑得狠了,“那你多带点回去啊!”

我每次都拎一大袋回家。妈妈烀山芋的时候,我就在锅边蹭过来蹭过去,看着热腾腾的白雾呼呼往上窜,心里喜滋滋的。山芋终于熟了,急不可耐抓起一个往嘴里塞,一下肚,五脏六腑热热乎乎,着实爽快。舅舅家的山芋“粉”多,有时吃快了噎得小脖子往前直伸。

在县城上高中时,寄住在女友家。我俩上学、放学肩并肩,手牵手,形影不离。从家到学校,要经过一条长长的街道。街道上摊贩林立,卖啥的都有。春秋天,我们买八分钱一小袋的话梅;夏天,常光顾两毛钱一块的冰砖;冬日里,最爱的就是烤山芋了。

当年西门口街角转弯处,有一个卖烤山芋的固定摊位,摊主是一个老大爷。我们喜欢在他家买。呵气成霜的冬日,一靠近那,浑身毛孔都暖了。一个墨绿色的圆形铁皮桶,桶盖上搭着一块厚厚的棉片。我们去了,老头掀开棉片,上面一圈熟山芋便露了脸。我们一般不拿這上面的。我们要老头再掀开那个带圆环的小盖子,那圆桶肚子里,山芋们正沿着桶壁一排排,一层层,默不作声地列队开会呢。

我们各挑一个,站在桶边就开吃了。山芋刚拿出来,还烫得慌,只好两只手不停地换过来倒过去,嘴里“吁嘘,吁嘘”地直吹气。烤山芋外硬内软,特别好吃。皮撕下,稍用力一掰,伴着腾腾的热气,金黄的瓤肉就完全张开了笑脸。轻轻一咬,满口细腻,甜香软糯。对彼时的我们而言,不啻是吃了人参果。味蕾一开,我们再顾不得斯文了,大口大口地啃起来。好几次,我俩吃到一半,看着对方突然都愣了,紧跟着就哈哈大笑:嘴边黑黄混杂,好不狼狈!不过,这原怪不得我们馋。汪曾祺先生在《贴秋膘》里就说过,“烤肉烤鸭烤白薯”是“北京吃儿的代表作”。那白薯可就是山芋哦。

大学里,暗恋过一男生。他高大,帅气,略带忧郁气质。我偷偷地关注着他,偶尔碰到他的眼光扫过来,心瞬间像漏跳了一拍,紧张激动得要命,但表面上还是风淡云轻。有时看到他跟其他女孩打闹说笑,心里嫉妒得恨不能立马将那女孩赶走。可我和他始终没有任何交集。只有一次,他给我买过一个山芋。

那也是个冬日,走在校园的我看到热腾腾的烤山芋炉,馋虫一下子就被勾起来了。连忙颠颠地跑过去,拿了一个,随即去摸口袋,才发现,没带钱!只好尴尬地放下。“你这个我一起付了。”身后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只我刚放下的山芋,通过一只大手又回到了我手中。竟然是他!当时我大概是被意外的兴奋冲懵了脑袋,居然一句麻溜的感谢话都没说出口,就呆站在那,看着他走远了。他给我的那个山芋,被我一直傻傻地握在手里。同学见我不吃就问我要,我坚决不给;晚上睡觉,我还拿张纸垫了,把山芋放在了床头。第二天,怕要坏了,才一小口一小口地吃了。而今,男生的样子我早忘记了,曾经的迷恋也很快烟消云散,只有那山芋还余温犹存。

山芋与我,算得情深缘长。童年,少年,青年,那遥远记忆里的香甜温软,一直氤氲在心房最深处。

守护母亲的梦

那天早上,他总是感觉隐隐不安。上班的路上,他回想着昨夜的梦,突然担心起了乡下的母亲。大概有一个多月没回去看母亲了,工作是忙,但也并不是一点时间都没有。不过他毕竟有自己的生活圈,有时女儿要让他陪着去公园,或者下班后朋友拉着去喝酒,偶有一点空闲,也被一些琐碎的事情消磨掉了。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心神不宁,心里一直惦念着母亲。母亲是个苦命的女人,父亲走得早,母亲独自一人艰难地拉扯他和姐姐长大。如今他和姐姐都在城里安了家,想要接母亲过来和他们一起住,母亲却不愿意离开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土地。虽然他和姐姐抽空就会回家,可生活中总是有很多身不由己的时候,有时一两个月回一次也就成了常态。

中午下了班,他去单位的食堂吃饭,快要走到食堂的时候,又转身折了回去,他突然决定回乡下看母亲。离下午上班还有两个小时,开车来回需要一个半小时,这样算来,还有半個小时可以陪母亲,也许还来得及吃一碗母亲做的手擀面。想起母亲做的手擀面,他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熟悉的院子里,月季、菊花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在墙角静静地绽放,鸡、鸭安生地在圈里休息,就连平时最爱聒噪的大黄狗也安静地趴在屋檐下睡觉。推开虚掩的房门,桌子上放着一只还没来得及洗的饭碗,旁边还有吃剩的半个馒头。母亲总是喜欢将就,胡乱吃点东西就把午饭解决了,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透过半掀的布门帘,母亲那双沾满了泥土的布鞋整齐地摆放在床边。

他轻轻走进去,母亲背对着他躺在床上,她一定是累极了,熟睡中正发出轻微的鼾声。他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来,静静地注视着母亲,母亲此刻蜷缩着身体,看起来是那么瘦小,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还是前年妻子买给她的,刚开始母亲总舍不得穿,后来,姐姐又给母亲买了好几件,说如果她不肯穿,就一直给她买,母亲这才欢喜地穿上了新衣。睡梦中,母亲翻了个身,母亲额前灰白的头发上粘着一小片稻草。唉,母亲一定又下田干活去了,尽管他和姐姐说过多次,不让她再下田,母亲却总舍不得丢下那片土地,她笑着说,自己家种的蔬菜和粮食吃着多放心呀。其实,母亲才能吃多少,还不是每次都大兜小兜地往他们的车里塞。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二十分钟,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客厅,轻轻点燃一支烟,静静地享受与母亲相伴的时刻。此刻,他觉得自己和母亲离得是那么近,甚至能听到母亲沉稳的呼吸和心跳,这应该是自从他成家以来,和母亲单独相处的最长的时间。记得小时候,母亲常常无意地提起他睡觉时的各种小动作,那时他还纳闷儿,母亲怎么知道得那么清楚呢?其实他早该想到,在自己熟睡的时候,母亲也许用温柔的目光抚摸过他无数次。

抽完烟,他站起身,掀起门帘,看到母亲仍在安睡,忽地,母亲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在做一个甜蜜的梦。他笑了笑,轻轻退了出来。坐在车上,他仿佛觉得母亲那半个小时的安稳梦境,嫁接到了他的现实生活中,没有了平日的劳心费神、疲惫烦累,一切都变得那么恬然安静,一如母亲一直以来的心境。在浑身轻松的同时,他又觉得很幸福、很满足,这半个小时的时光让他无比深切地感受到了亲情的温暖,也让他更深刻地体会到了最博大最深沉的母爱。

赶到单位时,他接到了母亲打来的电话,“我中午睡觉的时候梦到你了,好像感觉你就在妈身边呢。”“妈,我想你了,这个周末回去看您。”他带着微笑说完,却不自觉地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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