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组词一年级下册 露出造句子一年级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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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组词一年级下册 露出造句子一年级简单
小学一年级,是整个小学阶段中的启蒙和基础阶段。如果您想提高孩子的语文水平,那就必须让其从小打好基础,无论是生字,词语还是句子。只有打下坚实的基础,我们才能跟上高年级的学习步伐,语文的综合能力也才会越来越强。
在低年级,学习知识都相对简单。我发现许多孩子对学习语文不感兴趣,因为她们可能是认为学习语文很简单吧。其实,语文是生活中最常用的知识,确实比较容易掌握。但是,由于这种思维,许多同学在考试中最基础的题型都做不出来,最终导致成绩排在全班的最后。
好的学习方法将使您的孩子的学习效率更高。学生必须在任何科目上都有正确的学习态度。语文学习中包含的知识非常广泛,必须逐步积累。在考试中才能取得良好的成绩,您自己的综合能力也会逐步提高。随着年级的提高,语文水平会越来越好。
今天,我总结了一年级语文下册:“句子”专项练习汇总,以检查同学们之间的差距和填补空缺,并巩固必要的内容。家长可以为孩子打印一份,再也不需要担心考试!
露造句子(露从今夜白)
告别炎热的八月
迎来清爽的九月
一年的三分之二秋,最温宜的日子到了。
白露,真的来了!节气文案+配图也来了!
挑一句你喜欢的去发朋友圈吧!
01
偶遇一只白露,抖落一身露水与山湖
02
忽然想问你一些有关秋天的事:比如桂花的花期是多少天,天冷了要添几件长袖,能不能趁着秋天喜欢我
03
蒹葭苍苍立湖畔,鹭鸭双双戏水央
04
螃蟹在剥我的壳,笔记本在写我,漫天的我落在枫叶上,你在想我
05
伊人秋景,记录时光
06
采一朵山花,再邀几缕海风对话,只谈风雅,无关其它
07
这初秋夜晚的凉风,就当和你说晚安了
08
草木染露,月盈人满
09
秋风吹叶,白露凝珠
10
碧空凝秋月,鸿雁逐飞檐
借势营销文案:
教育培训:今天的露珠打不湿明天的衣服,今天的知识却能够改变未来的命运。
婚恋app:初见时惊鸿一瞥,白露为霜卿为月
地产&家具:在院子里听风 ,写雨, 等黄昏;相伴四季轮转,尽享惬意秋凉
旅行&教育:或许人生如白露,但没有白走的路
汽车:秋风白露三千里,不及副驾驶有你
服装&美妆: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欲做伊人,先换新装
酒:草木生白露,光阴酿酒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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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之辈句子(无名之辈)
周末看了最近很火的电影《无名之辈》,一开始听名字觉得它平平无奇,但看完后心中五味杂陈。多线叙事,通过一把老式枪械,把西南一座小城里的一群小人物给联系了起来:两个憨匪、失败的保安、瘫痪的姑娘、欠债的老板……普通人的卑微、执着,无奈的精彩、疯狂的坚持都写进去了。
(本文含少量剧透)
电影的关键人物是陈建斌饰演的马先勇这个角色,马先勇把片中所有的人给串联起来,他是被憨匪挟持的瘫痪女子的哥哥,工地老板的儿子是他女儿的同学,警察先生是他的前同事,而两个憨匪的把柄也在他的手上。
马先勇算得上是个生活的失败者,因为酒驾害得妻子丧命、妹妹高位截瘫;借钱买房结果开发商出了问题要不回首付款;女儿始终对他怀恨在心,想要断绝亲子关系;协警的工作还因为酒驾丢了,只能当个保安……生活被他过得伤痕累累。
今天主要想说的是马先勇作为父亲的身份,是因为他太像我爸了,看起来是个整天浑浑噩噩的油腻中年人,脾气说来就来。
1、“落魄父亲”——马先勇
一开始马先勇就以“保安”的身份出场,虽然前几年努力考上了协警,但一场酒驾导致的车祸让自己的人生陷入了低谷,但他并不接受当前的命运,在工厂发现了一把枪,急着向从前的同事邀功,却发现枪丢了,便选择靠自己的力量去调查事实的真相。
与女儿的相处是马先勇另一个很头疼的问题,看得出他很爱女儿,但就像大部分父亲一样,不懂得该怎么表达自己的爱。
在女儿因为车祸事件一直记恨他时,他却认为自己是父亲这件事是一成不变的,不需要和女儿解开彼此的心结。
电影中有三个片段令我印象深刻: ▼
女儿马依依的老师千催万赶地让马先勇去交学费,他赊账买了几斤枣给老师送去,过程中发现依依申请了住校,而他刚刚借款买房子手头很紧,委屈求全地哀求老师是否通融一下。
马依依在门口听到了全过程,觉得如此低声下气、胡搅蛮缠的父亲非常让自己丢脸,就跑了出去。马先勇对于依依申请住校这件事也很生气,追到她之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对着依依一顿打。即使依依的同学还在一旁劝阻:“给依依一个面子吧。” 马先勇依旧我行我素地继续打女儿。
第二幕是在派出所门口,女儿无意中遇到马先勇因“嫖娼”被抓,而马先勇的第一反应是:“你怎么在这里,你快回去。” 没有解释,只有责备,一副大人的事情你别管的腔调。回应父亲的,是依依涨红着脸的一句:“你对不起我妈!” 以及狠狠地扇父亲的一耳光。
还有一个镜头是妹妹马嘉祺在决定自杀前对哥哥说的话中有一句是这样的:“依依都这么大了,不要再打她喽。”
很多父母都会有这样的一个心态:觉得孩子还很小呢,什么都不懂,所以不需要和孩子交流。平时交流父母都以主导者的语气,稍稍不如意就态度变硬,或者像马先勇一样的口头谩骂和拳脚伺候。最终的结果当然是孩子离我们越来越远,不理解父母的一片苦心。
马依依是在这样的父爱下成长的,特别是在家庭陷入危机,父亲没有主动承担起赚钱养家的重任,而是执着于自己当协警的梦想。马依依眼中的父亲是自私的、不上路、低微,并且还嫖娼、家庭暴力。心中对父亲怀有的憎恨,需要漫长的过程才可能和解。
每一种人与人之间触及灵魂的深刻感情,都是从理解对方开始的,就像在片尾,马先勇为依依挡下了一枪,又中了憨匪的一枪,依依抱着父亲痛哭,还把一本写着自己名字的作业本给父亲看。虽然他是个渺小的保安,却是她最骄傲的爸爸。
2、不表露的爱,孩子是感知不到的
曾问过一群孩子,你们是怎么知道爸爸妈妈是爱你们的呢?
“我下楼去帮妈妈买酱油,买回来她看到我没把瓶子打破,完好地买回来了,零钱也算得对,就夸我说好儿子,能帮妈妈干活啦!那时我特别高兴,我觉得妈妈特别爱我。”
“我看见别人有给妈妈耳朵上戴一多花特别好看,有天幼儿园发了一朵鲜花,我拿回家第一时间就送给了妈妈,她很高兴,戴了好久呢,还给爸爸看说那是咱闺女送的。”
在《傅雷家书》中,出现很多次数的语句是:“聪,亲爱的孩子!” 里面包含了一个父亲对他孩子不遮掩的爱。
孩子很多时候,都对父母有一种情绪是“爱的期望”,他们想要的爱并不是发号施令般的管教。我们常在无意中就阻碍了孩子的发展,造成了终身畸形,很难意识到自己平时面对孩子会变得多么粗暴和生硬,教育更应该研究的是我们自己。
对孩子的爱永远都不应该被压抑
我有一个朋友很困惑,他平时很忙,但也没少关心儿子,基本有求必应的那种,但没想到有天儿子忽然跟他说:“爸爸,你不爱我。” 他不知道弄错了哪里,自己有悉心付出过,孩子为什么就是不领情?
我曾经也困扰过,我自认为在别人眼中是个好妈妈,对小花的照顾可以算得上无微不至的,但小花有时也会跟我讲:“妈妈,你又不爱我了。” 做妈妈好难哦!
在作家毕淑敏的书中,我找到答案: ▼
“孩子在被他人需要时,会感觉到一个幼小生命的意义。被太多的爱压得麻木,腾不出左手的孩子,只得用右手,完成给予和领悟爱的双重任务。要让孩子在力所能及的时候,开始学习如何爱周围的人,这是为了孩子一世着想的远见。”
这里有个简单的道理:被需要和被尊重才能感受到爱的存在,爱与被爱是需要反复地练习才能拥有的能力。我们在给予孩子爱时,也应当给ta付出爱的权利,让ta知道自己有给人帮助的能力,在ta被需要的过程中才能真切地去感知爱,同时也能拥有回馈爱的能力。
那么,我们首先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让孩子看见我们的爱,因为在他们的认知中爱是外放的,在爱中领会被爱,将会有加倍的收获。
希望天下所有的父母都能用得当的方式去爱孩子,爱ta,就要让ta知道。
无名之辈句子(无名之辈)
作者|五月
前言
作家史铁生说:就命运而言,休论公道。
十分赞同这句话,人生各自百态,谁也怨不得,也怨不得谁。
在影院看的《无名之辈》,深深记得当时的电影院里,笑声与哭声交错折叠。啼笑皆非的同时,向更深处探索,底部全是温情,一点点地跑到心底最柔软的那个角落,也许生命无常,但关于爱的信念,永远是治疗悲伤最好的一剂药。
我个人很喜欢这部电影,没事的时候总喜欢重温一下,因为总会有一些段落再看十遍,都觉得好笑,有些片段,再看十遍,都觉得温暖和感慨。
正如电影名字《无名之辈》那样,几位主角都是小城里普普通通的人,在生活的漩涡中各种旋转挣扎。
无名之辈,字面意思理解就是:从始至终这个人没有值得一说的亮点;从出生到灰烬也只是有机物到无机物的转变过程。
马嘉旗全身瘫痪,只有一个清醒的头脑,在小房间内无聊卑微地生存,靠保姆生活,生活无望一心求死。
马先勇酒驾导致老婆死亡,妹妹马嘉旗高位截瘫,从协警变成保安,努力赚钱,想换大房子,想重新证明自己可以成为协警。
胡广生,外号眼镜,来自农村,希望通过抢劫扬名立万,成为大人物,满腔热血,不过是因为自己生活在中低层,没有人注视,没有人知道。
仔细想来,他们都是生活底层的人,就算站在那里不动,生活的磨难也会接踵而来。
像《天堂电影院》中所说:“生活并不像电影,生活要比电影困难的多。”
据说,任素汐在拍天台那场戏的时候,因为要演出身体使不上劲的感觉,过于投入,导致绳子在她身上磨来磨去,等拍摄完毕,才发现身上全是血,在场的人全都看哭了。
最真实最感人的片段,不止感动了拍摄现场的人,也感动了无数观众,多数人回味起这部电影来,都依旧对天台那场戏无比深刻。
整部电影,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长,场景也并不豪华,却十分生活化,讲述了关于生活,命运,爱情,亲情的交错故事。
三位主角的人生,也在彼此相撞的那一刻,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不管是心理上还是人生轨迹,都急速转折,但好在,都在缓缓地往好的一面推移。
在此,简单地对影片中三位主角的心理历程,以及情感做简单的解析。
01
马嘉旗残疾生命的巨大转折——从开始的一心寻死到后来的坚强生活
作家史铁生双腿残疾,常年在轮椅上生活,他的母亲常带他去地坛散心,于是在这样长期的来往之中,让他对生命有了高深的领悟,由此倾心创作了作品《我与地坛》。
在《我与地坛》中有这样一句话:“他被命运击昏了头,一心以为自己是世上最不幸的一个。”这个“他”便是他自己。
这样的心境完全可以理解,从活蹦乱跳到不能走路,从生活欢喜到失去工作,这样巨大的落差,任谁都是一种致命的打击。在他的这部作品当中,有不少句子隐晦地表达了自己求死的欲望。
我不觉得这是悲观,反而是一种最真实的心理状态。
所以看到马嘉旗全身瘫痪时,内心生出一阵凄楚,命运对她是不友好的,她有权利去寻死,当然也可以乐观地生活。
在遇到眼镜之前,她是铁了心要死的。赶走保姆,靠着一张毒嘴,对哥哥马先勇恶言相向,也不打算结婚成家。
一个窗户,一个电视,一个钟表,一个狭小的房间,充斥着马嘉旗的全部日常,一天24小时,一年365天,她的生活从未有任何变化。
直到屋内闯入了两个悍匪,突然改变了她的生活,原先的寂寥瞬间充斥着紧张的气氛。试想一下,家里闯进悍匪,多少会有点惊恐,但马嘉旗的反应自始至终没有丝毫惧怕,因为在她漫长的轮椅生涯中,她早就无所畏惧,甚至一心求死。
尤其眼镜拿出枪吓她的时候,她十分“渴望”这把枪可以结束她的生命,她的眼睛里随即被泪光充满,携带着一点恐惧,还有一点关于求死欲的满足,短短几秒钟,马嘉旗这个人物内心的细腻情感,被任素汐演绎得入木三分。
于是,马嘉旗各种言语刺激,想让胡广生开枪杀了她,那种眼神里的笃定,是想急切结束生命的可怕欲望。
她甚至对眼镜和大头说:你有多想结婚,我就有多想死,你有多想当大哥,我就有多想死。
生活到底有多难,才让她对死充满了满满的期待。
马嘉旗和眼镜之间的熟络从马嘉旗小便失禁开始的。
眼镜本来情绪已经失控,但看到马嘉旗身下水滴在滴滴答答地流,眼神里瞬间多了冷静和沉默。大头拿起纸尿裤想给马嘉旗换上,她声嘶力竭地哭喊,不让大头靠近她,声音沙哑又尖锐,她在用力守护最后的尊严。
眼镜见状,起身夺走纸尿裤,撩起马嘉旗身上搭的布,帮她换了纸尿裤,自此大家都沉默了,所有人的自尊在那一刻,被现实毫不留情地击碎。
也正是这样一个举动,多多少少温暖了马嘉旗的心,但还是没有彻底改变她求死的心,不过相对之前急切求死的状态,已然变得十分温和。
剧中让我最感动的便是,在天台淋雨之后,眼镜拿着吹风机帮马嘉旗吹头发,那个画面实在过于美好,如果可以定格在这一刻,也不失为一种美好。两个渴望世界温暖的人,在那一刻靠得更近了。
马嘉旗让眼镜打开煤气便走,眼镜却没有打开煤气,反而给她留了一幅画,画上是他们两人牵手的画面,并附上一句话:我想陪你走过剩下的桥。
字迹歪歪扭扭,马嘉旗看到之后,眼中带泪哭笑着,这是感动,也是救赎。
眼镜终究表达了心意,给了马嘉旗生活无限的光亮,那种爱的信念,是寂寥生活当中最耀眼的光。
那一刻窗外烟火交错绽放,是马嘉旗新生活的开始,哪怕要等眼镜几年,在漫长的生活中,也将是最值得的等待,是幸福的前奏。
史铁生在《病隙碎笔》当中这样说:生命就是这样一个过程,一个不断超越自身局限的过程,这就是命运,任何人都是一样,在这过程中我们遭遇痛苦、超越局限、从而感受幸福。所以一切人都是平等的,我们毫不特殊。
马嘉旗超越了身体残疾带来的痛苦,拔掉了内心求死的刺,接下来的生活便只有幸福,也许行动不便,但心底火热温暖常在。
02
马先勇心灵的自我救赎之路——从满怀愧疚到为此付出并内心圆满
偶然间看到这样一句话:救赎是漫长的,救赎是痛苦的。但不会救赎自己的人只会变得更越来越冷,直至冰封。
觉得十分符合马先勇的心境。
老婆是他害死的,妹妹是他害残疾的,工作是自己搞丢的,他好像罪大恶极,可是他自己也并不好过,他一定无数次在深夜里懊悔,在想如何救赎自己,如何给马嘉旗更好的生活,还有照顾自己的女儿依依。
作为一个犯过错的中年男人,没有伴侣,拒绝别人给他介绍,死守信念,他很痛苦又令人心酸。
只不过在影片当中,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其实在嬉皮笑脸的外表之下,全是破碎无奈的心,可毕竟他是整个家庭最大的支柱,所以必须撑下去,为了生活,为了依依,为了妹妹马嘉旗,为了自己的尊严,他必须立功,重新当上协警。
其实剧中有个细节特挠我心,他去小摊买水果,在和水果摊老板谈话期间,顺手拿走了旁边摆放的鸡蛋,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做这样扣扣索索的小举动,他把曾经的尊严揉在心里,使用极其普通的做法应对生活中的一切困顿,他竟如此自甘堕落。
他甚至可以拿起警察们剩下的饭,自然地咀嚼了起来,如果不是生活所迫,曾经身为人民警察的他,又怎么会如此心安理得地成为表面上的弱者。
也许他真的很可恶,害惨了整个家庭,在学校拿着拖鞋打女儿依依,宛然一个油腻无知的中年男人,做父亲不够合格,做哥哥也没多少能耐。
可是即使他这样,我依旧对这个人物讨厌不起来,因为他也是命运的受害者。
死去的老婆离开了,留着的人未必生活得好,那是一种掺杂着愧疚,难过,无奈的复杂情绪,也会在无数个黑夜当中,侵蚀着他孤独的心灵。
曾看过这样一句话:心灵的创伤不是磨难而是登天梯,爬上去后定会另有一番独特的体验。
有创伤的不止马嘉旗,马先勇一样受着心灵的煎熬,在他努力查案,想要通过立功,再次获得协警的位置,这本身就是一种赎罪,一种努力,一种积极向上的生活态度。
他也被生活重重压垮,但他自始至终没有选择放弃,因为熬过去,就是圆满。
在马嘉旗让眼镜开煤气自杀之前,马先勇来到马嘉旗外面探望,他们隔着一堵门,在讲述各自的心情,马先勇略骄傲地说等他干成这件大事,便买有电梯的房子,马嘉旗嘴上骂他,却眼含泪水,饱含关怀。
不过,在听到马嘉旗对他的关心之后,马先勇好像很不习惯,说让马嘉旗骂自己才开心,看到这里突然有些心酸,也许在这漫长的时间里,马嘉旗曾无数骂他,马嘉旗是在宣泄,而他自己是接受,接受所有的责骂,才能填补一些心里那愧疚的深渊。
有很多观众质疑,为什么最后安排马先勇中枪这个环节,看起来多此一举,其实不然。
在常年被愧疚心理包裹的马先勇,他需要依靠当上协警证明自己,找回自己的尊严,他也需要付出些什么,证明他对女儿依依和妹妹马嘉旗的爱。
所以,他中枪了,受伤的是身体,解放的拧巴的心。
而且马先勇正义感爆棚,任何事都冲在前面,这样的性格注定要受些磨难,也许在多年前那场酒驾的车祸里,他恨不得受伤的是自己。
表面上马先勇受伤了,事实上,他收获了马嘉旗的原谅,女儿依依的和解,还有自己埋藏心底已久的愧疚和悲哀。
马先勇重新当上协警挽回尊严之时,彻底完成了自我心灵的救赎,以后的人生便只有努力,没有逃避。
03
胡广生决心扬名立万被现实摧毁——从满怀英雄梦到无奈地接受现实
胡广生这个角色我特喜欢,脏话满天飞,但是丝毫看不出他的骄纵和邪恶,相反正是在这样强悍的外表下,内心的柔软与善良,更容易被别人感受到。
池田大作说:生命的尊严是普遍的绝对的准则。生命的尊严是没有等价物的,是任何东西都不能代替的。
这句话在胡广生的身上深刻演绎,因为对他来说,尊严是最重要的东西,他视尊严如命。
不然不会在发现偷的是模型机之后,崩溃大骂,瞬间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也不会在看到新闻报道他们是憨贼时,气急败坏,声称要去杀人,在大头阻止之后,他躺在地上大声哭喊,那种对内心尊严的沉重打击,有着超大的伤害力。
正如他自己说的那句话:“老子可以坐牢,但不要耍老子。”
他没有去过大城市,没有什么可以炫耀的资本,所有尊严的包裹,不过是为了保护那颗怯弱的心,渴望被关注,渴望被世界关爱。
嘴上说话越毒,心里就越孤独。
这一点胡广生和马嘉旗是相同的,所以才会在短短一天的相处时间内,心与心的距离,就可以靠得那么近,宛若人生难遇的知己,也似生活的美妙意义,可以相互支撑,可以互相给予。
个人觉得情节设计很有韵味的一点是,胡广生选择抢劫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出人头地,有点搞笑却又隐含心酸,那种渴望攀爬顶端的小人物心态,过于真切,深刻感人。
不然也不会在电视上看到自己抢劫上了新闻,异常地没有惧怕,反而说熬出头了。
他有一个英雄梦,但是现实却也总是绊他的脚。
他最后向马先勇开了一枪,当时,他惊恐地看看马先勇,看看手里的枪,出了救护车,被警察按趴下的时候,才明白刺激他的那个声响是烟花的爆破声。
他看着烟花,面部纠结,趴在地上,用凄切的声音喊道:“耍老子,耍老子。”
这是一种最无助的宣泄,他的英雄梦在这一刻崩塌了,心底生根发芽的尊严,全部被人生从他的身体里连根拔起,他怯弱又坚强地呐喊者,反抗着,接受着。
和马嘉旗一样,马嘉旗在烟花盛放的那一刻,找到了生命的意义,胡广生在看到烟花那一刻,逐渐地接受了现实,也许仍有不甘,但是他明白英雄梦也该到此为止了,因为他知道有个全身瘫痪的姑娘,在等他照顾,等他守护。
胡广生是个信守诺言的人,所以我相信他会在接下来的牢狱时光里,反思过错,摘掉无畏的英雄梦,成为更加沉稳的自己。
记得一句话:认怂,并不是放弃努力、抛下尊严。很多时候,越能认清自己能力边界的人,越懂得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该勉强。
胡广生在最后几秒钟有所妥协,表面上是失败,但其实战胜了自己自卑的心理,在内心境界上面,是一种极大的进步。
其实仔细想来,当英雄很好,但是当普通人也没什么不好,平淡,安然,美满。
但是胡广生的一腔孤勇,支持他去追求了,为小人物的翻盘做了一个积极又消极的例子,从这个方面来说,他已足够成功。
威尔·罗吉斯说:我们不可能全都做英雄,总得有人坐在路边,当英雄经过时为他们叫好。
说的极是。
英雄纵然好,平常百姓也没什么可悲哀。
总结
电影中有句经典台词:“世界上男才女貌的不一定叫爱情,是你懂我,我懂你的那才叫爱情,我觉得真的没有比这更匹配的爱情了。”
确实,在这部影片当中我看到了一种别样的爱情状态,惺惺相惜,相互怜悯,既相似又不同,既心酸又高贵。
马嘉旗和胡广生之间的隐含的情愫,像烟花般灿烂,且长留空中。
关于人生,再次借用史铁生的名言:死是一件不必急于求成的事。
所以不管你现在身处深渊,还是站在顶端,都不可骄傲或者怯弱,人生无法评论公平与否,只能在活着的时候,尽力绽放,才能无愧于心。
在网络上看到一段话,是这样说的:醉,皆在半梦半醒之间。思,皆在寂寞空虚泛滥。情,皆在肉体心理同眠。人,皆在磨难陪伴信冕。
磨难是陪伴,尽管长满了刺,熬过去,便成为自己最勇敢的王。
唯以好愿送给马嘉旗,送给胡广生,送给马先勇,还有更多和他们有相似经历,或者相似感受的人们。
也许人生漫漫又坎坷,征服自己,相互扶持,便是美满。
--图片来源于网络--
五指姑娘句子(我是一颗小小草)
18岁之前的小伟习惯用手势与父母沟通。他总是低着头、溜着墙根走路,很少有完全直起腰板的时候。
父亲郭树敏说,“我和他妈妈对这个孩子没有亏欠,因为只有付出,从小到大我对他都有耐心,一次都没有打骂。我对我的女儿有亏欠。”说到女儿,这个55岁的男人笑了一下,眼尾皱纹走动,却几乎同时,两眼噙满眼泪。
他2001年出生的儿子小伟是先天的唐氏综合征患者,智力二级残疾,也就是常说的智力障碍者。
但郭树敏有一个十分优秀的女儿,留学后在日本工作多年,今年31岁。郭树敏几年前生过女儿一场气,因为女儿在找对象时偷偷跟介绍人说:“我想降低标准,我有一个弟弟(要照顾)。”
郭树敏肯定地告诉女儿:“你不可以降低标准。弟弟有我和妈妈。
这位父亲希望自己能够全部担当起来。
但他只是一个农民,同样害怕将来,“小伟九年义务教育结束的那一天,就是我头疼的那一天。”
两年前,小伟年满18岁,必须从山东省济南市某特殊教育学校毕业,四顾茫然,往后余生,好像再无去处。
他有一个梦想
小伟的同班同学,有的毕业后去往济南的大龄心智障碍者服务机构,一个月花费数千;有的从此被关在家中。
2023年,郭树敏辗转得知章丘郊区有一个可以接收小伟的福利机构叫“乐橄儿”,就想去试试。
“一个月500元、包吃住、康复、支持性就业”,郭树敏当即就拍板答应。
对他来说,最满意的是“可以住宿”这一项。
因为当初全济南的特教学校都不允许住宿,小伟妈妈只能全程陪读。那一个12平米、月租200元的出租屋,9年来承载着小伟的童年和青春,也长久地困住了这个家庭的一个壮年劳动力。
正在做手工的小伟
如果小伟可以住在机构,他的妈妈就可以去工作。
“农民没有社保、没有养老金,我们要挣钱。我还想以后给小伟留一点。”郭树敏说。
济南市乐橄儿智障人士服务中心,小伟以为那是一个新学校。
小伟喜欢“上学”。
当时的乐橄儿有30多个学员,最大的27岁,最小的7岁,高高壮壮、矮矮瘦瘦、男孩女孩,各个迥异,但都有心智障碍。
机构里的大龄青年学员们(近期拍摄)
有人和小伟一样是唐氏综合征患者,有人是孤独症(自闭症),有的孩子是先天脑瘫,也有其他心智障碍的人。
30多个学员中部分没有自理能力,有的孩子刚来的时候一边吃饭,一边拉在裤子里。
他越来越适应这里,父母也从每个星期来接他回家,慢慢变成了半个月接一次。
乐橄儿的生活是丰富的,有鼓乐队、戏曲演出、每天外出赶集的社区融合训练,还有职前培训。
在机构日常的康复训练中最重要的一项是“梦想访谈”——引导学员们说出“自己想要什么,想学什么,想做什么”然后慢慢帮助他们靠近、实现。
——“你的梦想是什么?”
乐橄儿二楼大龄班的墙上贴着一些心形便签,略显幼稚的字写着简单的愿望:
“想吃 想喝”
“想去一趟青岛烟台”
“想拥抱 想握握手”
“想当演员”
……每一张梦想便签上都有署名。
大龄班里有一个名叫涛涛的青年,他和小伟一样从特校毕业,也是唐氏综合征患者。他会画画,会写比较多的字。
有一天,他拿着一张纸去给院长张艾玲,上面写着大字——“申请成立乐橄儿保安队”。
涛涛从小就喜欢警察,最近家里又有亲戚真的去做了警察,他很羡慕。他看到有保安穿着制服,很像警察,所以想去做保安。
涛涛正在表演箱鼓
相比于涛涛,小伟要内向得多。
小伟到了机构后几个月还是经常埋着头,“好像别人不叫他,他就永远不会主动看别人”。
直到2023年11月3日的青岛之行,小伟受邀和其他几名学员一起上台表演。18岁的小伟人生第一次出远门,第一次入住宾馆。
从济南到青岛。
台下传来的掌声。
精装修的房间和白白的床单。
“太帅了!”“太酷了!” “这么棒啊!”推门进酒店房间,小伟一下子说了好几句话,简直有点语无伦次。他仰躺到酒店的床上,不愿意起来。
从那以后小伟的话就多了起来,句子也越来越长。
而一年半之后,2023年5月17日上午南风窗记者第一次见到小伟的时候,他已经不害怕陌生人。虽然话不多,但有问有答。
下午四点半的乐橄儿活动室,温黄的阳光洒落在木地板上。
小伟是所有学员里打鼓时最快乐的那一个,别的孩子可能会紧张、被影响、左顾右盼,只有小伟完全在鼓点的世界里。他打鼓的时候会笑。
阳光的颜色由黄转金色,活动室里人渐空。
小伟突然站起来,走向对墙的那面大镜子,摆了一个花手。
小伟唱五音戏,镜子映出一张笑脸
一切都是无预兆的。
左转。小伟以一种特殊的戏曲的步伐,踩着明显的节奏,噌噌噌,在活动室走了一圈。站定,有模有样。
“二十二……三十三……”,好长一段,他唱了出来。
倔强的57岁
小伟的动静吸引来了张艾玲。
她在一旁找了椅子坐下,大声给小伟伴唱。
记者也终于听清楚了唱词。
原来他们唱的戏曲是一段章丘“五音戏”,本地的一种非物质文化遗产。一年前为了使学员们上台表演,机构专门花钱请人来教过,只是当时被挑中的两名表演者另有其人,没有小伟。
“伟,你偷偷学的吗?”张艾玲很惊讶。
小伟没有否认也没有回答,乖巧地笑。
张艾玲今年57岁,从事教育和心智障碍者公益服务已经整整24年,是中国最早的一批全职从事社会服务的工作人员之一。她是一个面相慈和的山东女性,个子不高,爱笑。
成立乐橄儿智障人士服务中心是一个偶然。
2023年一场严重的医疗事故让张艾玲在床上躺了一整年,事后她拿到了大约8万元的误工费和营养费。这笔钱成为了张艾玲启动这间民间公益服务机构的资金。
乐橄儿的定位是服务农村困境家庭的大龄心智障碍者,张艾玲认为,“他们是所有弱势群体中最弱的那一群人”,所以收费一定要低。
吃、住、康复、培训全包,一个月最多收学员800元,最少只收300元。
而且机构还会设置一些简单的劳务比如打扫、手工制作,给学员派发一定的劳务津贴。
正在做手工的学员
中国有数千万心智障碍者,但是对口的具有专业能力的服务机构,只在近些年才逐渐增多。
早在2023年,整个章丘做大龄心智障碍者服务的专业机构只有乐橄儿一家。2023年,它被济南市民政局评估为4A级社会服务机构。
几个城市中产父母也把乐橄儿当作救命稻草,送心智障碍的孩子过来。
但张艾玲说过一件不快的事。
她的机构刚起步的时候只有十几个孩子。有一位来自城市的家长不喜欢农村的学员,表现得“很明显,不让自己的孩子跟农村的一起玩,也不让农村的孩子和自己的孩子在一桌吃饭”,说“农村来的孩子习惯不好,身上有味道”。
张艾玲知道之后,把对方家长叫到办公室,劝退了。
张艾玲说:“我不接受。不管她给多少钱,我不接受。你自己的孩子在正常群体中也是被嫌弃的,你为什么还要嫌弃别人?”
“这是不符合我的价值观的,你要是不接受我的价值观,对不起,我是没有钱,我也不会为了钱损失这些孩子的利益。”
在大段陈述自己的理念时,张艾玲表现出了极少见的强硬语气。
“我不接受。”说得又生又脆。
除此一句之外的张艾玲,时时刻刻是得体、温和、顾虑他人的。学员们很喜欢她。
而记者所知道的张艾玲,2023年到2023年(乐橄儿创办前6年)期间很少领工资,几乎不买新衣服,所有的钱都投在乐橄儿。这9年来,她一周回家两趟,其他时间都住在机构里,处理工作事项。
那几天,一次和记者在外吃快餐,剩下半颗狮子头,张艾玲也打了包,带回机构来。
乐橄儿的一天
现在的乐橄儿没有学员“身上有味道”。
整个机构的三层小楼,包括每一层的洗手间,都看得出来是经年的干净、朴素,而不是突击的打扫。
张艾玲说,那两个刚来的时候蹲在院子里拉大便的学员,经过训练,如今全部都可以把自己收拾得很好。
学员们有礼貌、讲卫生,一些表现优秀的学员甚至会管理起他人。
一个同行的男记者,借用乐橄儿的洗手间,出门发现有学员在等他。学员问他:“你冲水了吗?”
记者说冲了,对方才满意地走开。
乐橄儿老师写的日记
乐橄儿的一天是简单而充满笑声的。
小龄班和大龄班的一天,也是不一样的。
走进小龄班,十几个孩子分四排坐。最后一排正中,一位正在大声计算数学题的可爱小男孩吸引了记者的注意。
他双手五指张开,一手点另一手的数目,大声数出来,一、二、三、四,发音没有一个标准,但是奶里奶气地响亮。
特教老师查看他正在做的减法,一排下来全都对了。
不料刚夸奖他,他就错了一个。9减7的结果,他写了个0。孩子很快反应过来,拿起橡皮擦。
大概擦了十秒钟,纸上一枚浅浅灰色的铅笔字0还在。
一下一下,小男孩以一种童真的姿态用力地擦拭,本子一小块已起皮,还是擦不准。
“他的眼睛看到了,脑子也知道,但是手没办法送到眼睛看到的地方去。眼手不协调,需要多练习一下插蘑菇钉。”特教老师在一边说。
小男孩终于擦掉了0。
特教老师介绍说,这里的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的优点。
比如这位可爱小男孩的优点是学知识很快,会做数学题。“他是最快的,从1认到9,只花了半年。”
而他左边同桌的11岁男孩,虽然学不会数学,目前还在学1到5的写法,但生活能力很强,可以帮助父母承担一些家务。
右边这一名14岁大男孩,个子将近一米八,特长是唱歌不忘词。
……
学员们的作品
相比于小龄班的课本知识学习和高针对性的康复训练,大龄班对“生活”的学习是更明显的。
生活,也是需要学习的。
一群高高壮壮的年轻人聚在一起,有人摇摇晃晃、有人来去如风、有人不发一言,但“助理们”(注:大龄班学员称呼特教老师为助理)带着大家一起学习、打扫卫生、开会、商量菜单、出门赶集、买菜、回机构切菜、做饭,井井有条。
赶集,是每周几次的,青年们最期待的活动。
2023年5月18日,几位大龄学员在阿姨的帮助下准备40多人的午餐。一荤一素,全都出自学员之手
在一些普通人再熟悉不过的日常生活化场景中,一些学员慢慢地成长,学会了语言、出门、与人交际、购物、认识金钱的能力。
记者连续两天和学员们共进午餐。
他们吃饭的时候相互聊天,天南地北、有一搭没一搭,举止和健全的成年人在饭桌上并无太大区别,却偶尔在一些掉落的饭粒、重复的问询中展露出一丝天真。
心智障碍可能会为他们的一生带来巨大的麻烦,但也赋予给了他们一丝,与生俱来、不随年龄改变的天真。
下午,大龄班的学员们则开始分流,有人去小龄班学习知识,有人做手工,挣取“劳务津贴”。
乐橄儿学员的作品
这里的时间流淌得极慢,一个孩子学习一个简单的手工动作可能需要三天、学习一个鼓点节奏可能需要一周、学习从1数到9可能需要半年、养成一个好习惯可能需要一年甚至更久。
但周而复始的训练,让这群孩子,逐渐过上和健全人类似的生活。
她们的童年
5月18日,南风窗记者跟随张艾玲一行四人去家访,目的地是章丘区文祖镇甘泉村,那里有一位家长想把9岁的“智力残疾三级”的儿子送来乐橄儿。
上午十点,车子驶进甘泉村的村口。
一片青绿麦田、蓝天白云、整齐的白墙红瓦房村落迎接了我们。村里有一棵六百年的流苏古树,刚过花期,空气送来一股初夏的气息。
甘泉村门口的麦田
一位30岁出头的农村女性迎接了我们,她是男孩小林的母亲。
他们的家在村落深处。
一行人推门进院,正屋的门锁着,透过门玻璃看到里面有一个圆头圆脑的小男孩在行走、甩手。他的妈妈打开门,男孩没有反应,自顾自地大笑,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声音。
我们参观了男孩的家,包括卧室。
其实从进门的瞬间,落差就产生了。这个小家庭的内部装修远不如村庄的整体外表那样洁白光鲜。
主卧就在客厅里,正对茶几和电视机。
男孩与63岁爷爷一起睡的次卧,满墙黑斑,地面是潮湿的砖头铺就,四处垃圾散落。一张红色掉漆的双人床上,垫被浊黄,直觉多年未洗过,棉絮上有显眼的破洞。几床被子就那样盖在已经完全破烂的沙发上,像被扔掉的一样。
小林家中
主动和小林聊天之后,记者发现这个孩子口齿清晰,除了不受控制地尖叫、多动之外,并没有表现出其他出格之处。
大约两年前,刚上一年级的小林被当地村小学“半退学”,原因是推搡同学使人受伤。
张艾玲问小林妈妈为什么不去向学校主张复学,维护孩子接受“九年义务教育”的权利。
“尴尬。我自己小孩这样,不能赖老师”,小林妈妈表示无奈。而且她很感谢小学老师每个月一次、每次2小时左右的家访教学,更不好意思向老师开口提要求。
小林也想上学。当他知道今天的来客们是“老师”之后,突然变得恭敬起来。
他给大家拿水喝,双手比齐,不停作揖,一字一顿:“对不起,老师喝苏打水。”
我们接过水,他立刻问:“谈话完了就可以去学校吗?”
小林一家曾经打听过章丘的特殊教育学校,但同样因为学校不允许住宿,家庭也无法腾出家人“陪读”而却步。
小林的父亲之所以打听到乐橄儿,是因为熟人家有一对小姐妹现在正在乐橄儿上学。这么一说,张艾玲就知道是谁。
记者也曾见过那对小姐妹,一个9岁,一个12岁,两人都是遗传性的智力障碍。小姐妹的母亲先天智力障碍,奶奶80多岁,家里只有父亲一个劳动力。2年前小姐妹也是不适应普通学校,去特教学校又无人陪读,两难之下,才被父亲送到了乐橄儿。
如同这一次“入学前家访”,乐橄儿的工作人员2年前也去家访过两个小姐妹。
工作人员第一次看到妹妹是在厕所里,她把大便拉在了裤子里,只顾大哭,没有能力与人语言交流。
眼泪,和旁人的眼光,令家访的工作人员当即做决定要带她们回乐橄儿,“她们需要支持性的特殊教育,而不是现在这样的”。
乐橄儿每一次招生之前都至少有两位特教老师结伴去家访,一方面考察孩子的能力情况,另一方面要筛选家长。
“如果有家长只想把孩子快点脱手,叫我把孩子赶快带走,给多少钱都行。这样的家长我是绝对不收的。”这是张艾玲定下的又一原则。
乐橄儿对金钱方面没有高要求,但比一般的心智障碍者服务机构更强调父母的关怀和支持。
小林的父母是符合张艾玲的标准的。离开甘泉村之前,张艾玲告诉小林母亲可以减少溺爱,叮嘱她开始教小林做一些家务。
回到乐橄儿,张艾玲突然和记者聊起自己的童年。
那是一段惊人的惨痛经历。张艾玲说,“我小时候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但现在我不这么想。我觉得我是很有力量的人。”
“他们治愈了我。”
回到社会
郭树敏听说小伟竟然会做饭了,简直不敢相信,回家后小伟做给他看,他和妻子仍旧如梦一场。
直到后来这样的感慨越来越多。
他们正在摘菜,准备午饭
“小伟会洗衣服了。”
“他突然说了一句话,好清晰啊,我真的没想到。”
“他从机构拿回去了928块的劳务津贴,我说拿这个钱给你姐姐的新生儿买一点礼物吧,他说好。”
郭树敏对未来充满了希望、信心,以至于他甚至在乐橄儿一次活动上自豪发言:
“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我的孩子以后自理没有问题。我们老了,照顾我们也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5月17日,记者问起这件事,郭树敏说其实现在的小伟还不能完全做到自理,但他相信将来。
希望。信心。这两个词曾经距离乐橄儿的大部分学员们多么遥远,张艾玲心知肚明。
她30岁失婚,至今27年。成立乐橄儿之后,40多岁时也曾考虑过再成家,但前后有人介绍过两位男士但都没能成。
张艾玲
“你在做一件善事,你是一个善人,但生活不止一场慈悲。”“看不到他们的转变,也不赚钱,你做这些事是没有希望的。”对方这样说。
张艾玲曾经很难过,她分明能看到自己的服务对象们在乐橄儿的变化,也希望别人能看见。
但她又很纠结,不希望外人只在看到希望、看到改善、看到孩子们的可爱之处之后,才接纳这个群体,“那是有条件的爱”。
截图自张艾玲朋友圈
连续几年来,张艾玲安排特教老师们日复日地在微信公众号上更新学员们的细微长大,描述一件件小事,但口吻充满喜悦。
小伟会在乐橄儿永远待下去吗?
那对经常尿裤子的小姐妹呢?很会算数学题的小男孩呢?他们会在乐橄儿一直待下去吗?
张艾玲说不会的。
“所有特殊教育的最终目的都是希望支持孩子们回到社会。”张艾玲相信她们很快有能力回到普通的小学随班就读,和正常的孩子融合。
“学习跟不上,为什么非要回到普通小学呢?再受歧视怎么办?”记者不解。
张艾玲说,这是一个误区。
“我们经常以为学校就是学习课本知识的地方,但其实不是,对于心智障碍的孩子来说,那是学习除了课本之外的一切重要知识的地方,是长大的地方。”
“去普通人中间,去一个残健融合的正常环境中成长,就算是打架,她们也要学会如何有礼貌地自我保护。”
张艾玲真心希望他们有一天有能力离开乐橄儿,回到社会。
尽管每一位学员的来和去,过程都是缓慢、漫长、充满困难的。但过去的乐橄儿有这样的“成功案例”。
真正永远不会离开乐橄儿的人只有一个,是张艾玲。
连郭树敏也知道,“乐橄儿是张院长的全部生命”。
张艾玲的年纪渐大,“我以前熬夜工作到2点,办公室后面的小床上睡一觉起来像没事一样。但从55岁开始,我累了一天回来,上三楼的时候就必须得弯着腰了”。
由青年倏忽至老年,仿佛只在一个“不得不”弯腰中。
张艾玲意识到苍老,也意识到自己从事社会服务工作已经数十年。
张艾玲正在给记者展示授课的部分内容
这些年她没曾停止思考。
眼前这群心智障碍的孩子,近些年接受了国家越来越多的政策扶助,但事实上仍不够。
张艾玲想知道:社会价值排序中“最不重要”的一群人,要等多久才能等到兜底式的关怀呢?
张艾玲不等。
她的朋友圈里有一句话:人生一世选条路,不退让,不更改,一直走到尽头,是件善事。
(文中部分人名采用化名)
作者 | 南风窗记者 何焰
编辑 | 赵义
新媒体编辑 | 煎妮
排版 | 八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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