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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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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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一)

传说在阿巴斯王朝第五代大国王哈里发当政的时候,有一天,他亲自检查本年度全国各地的税收情况,发现除巴士拉地区外,其它各地的税收已经入库,于是他召集大臣们开会讨论,在会上他问宰相张尔凡:“为什么各地的税收已经上缴国库,而巴士拉地区却至今还没有上缴呢?” “尊敬的陛下!也许是巴士拉地区发生了什么意外,致使地方行政官把缴税的事给忘了。” “缴税的期限规定为二十天。在此期间,巴士拉的行政官既不缴税,也不上报延期理由,这成什么体统!” “尊敬的陛下!如果您允许,我将派个大臣去巴士拉催一催。” “好吧,你就派艾博?伊斯哈格去办吧。” “遵命。” 张尔凡领命回到宰相府,立即给巴士拉写了封信,并召见艾博?伊斯哈格,把信交给他,吩咐道: “我奉命委派你去巴士拉见阿卜杜拉?法兹里,问他为什么忘了上缴今年的税?并由你负责验收当地应纳的税,迅速上缴入库,不得有误。因为陛下发现各地的税都已上缴,只有巴士拉地区的还没有交来。你上那儿去看看,如果税还未准备齐全,必有缘故。阿卜杜拉会把理由告诉你的。你回来后我们就可以向陛下呈报,明白了吗?” “明白了。” 于是,伊斯哈格领命而去。 伊斯哈格带领宰相派给他的五千人马,前往巴士拉执行收税使命。当他抵达巴士拉时,阿卜杜拉赶忙出城迎接,并随即安顿好伊斯哈格等人的食宿。 伊斯哈格来到省府,进入办公厅,坐在首席交椅上,阿卜杜拉紧靠在他身边坐下,其余官员按等级高低坐在周围。宾主互相寒喧、问候之后,阿卜杜拉说道: “阁下光临此地,必然是负有使命的吧?” “不错,我是奉命来收税的,因为陛下曾问及此事,而今缴税时间已过期了。” “哦,早知这样,阁下就不需要经过这番跋涉劳累了,因为应缴的税我已准备齐全,并决定明日启程上缴的。现在阁下既然来了,我就将全部税在你三天的做客期满后交付给你。也就是说,到第四天把应缴的税全部集中在你的面前,不会有误。对于哈里发和阁下对我们的翔。我们应当献上一点礼物,以示感激之情。” “不妨事。” 阿卜杜拉大摆筵席,热情招待伊斯哈格及其随从。宾主大吃大喝,无拘无束,尽情享受,直到半夜三更,才尽欢而散。 阿卜杜拉吩咐侍从,把一张嵌有黄金的灿烂夺目的象牙床供给伊斯哈格作安歇之用,而他自己却在旁边一张普通床上睡觉。 熄灯后,伊斯哈格失眠了,翻来覆去,始终睡不着。不得已,只好翻身起来,一字一句地推敲起诗的韵律来。因为YSHT是大国王哈里发宫中得宠而专陪国王吃喝寻乐的亲信,他能说会道,能诗能文,善于编写滑稽、有趣的故事,所以一有空,他便在诗韵方面下功夫,以备随时讨哈里发的欢喜。 正当他埋头思索时,忽然发觉阿卜杜拉从床上爬起来,打开衣柜,取出一根皮鞭,蹑手蹑脚走出房门。他满以为伊斯哈格还在睡梦中,不会知道他的行动。 伊斯哈格见阿卜杜拉深夜离间,觉得奇怪,暗自想:“他带着皮鞭会上哪儿去呢?也许他要惩罚谁吧。我得去看个究竟。” 伊斯哈格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轻手轻脚地跟在阿卜杜拉的后面,来到了一间储物室外。只见阿卜杜拉从室内端出一只大托盘来,当中有四盘饭菜和一罐水。他端着这些饮食向前走进了一间大厅里。伊斯哈格仍悄悄地跟到大厅门前,从门缝里向里一看,原来是一间宽敞的大厅,厅内的陈设非常富丽堂皇,正中摆着一张踱金象牙床,金光闪闪,床上用金链子锁着两只狗。 阿卜杜拉放下食物盘,卷起袖子,解开第一条狗脖子上的链子,随即扭着狗脖子,并弄得它像跪在他自己的面前叩头求饶似的。狗被折腾得发出微弱的叫声。接着,阿卜杜拉把狗绑起来,抽出皮鞭,恶狠狠地一鞭又一鞭地不停地抽打狗,狗被打得痛苦不堪,死去活来,阿卜杜拉并未住手,继续抽打,直到狗失去了知觉,这才把它重新拴在原来的地方,然后,转向第二条狗,像对待第一条狗那样对待它。最后他掏出手帕,分别替两条狗擦泪,安慰道: “原谅我吧。向起誓,这并非是我自愿的,因我的处境很困难。也许会把你们从困境中解脱出来。”说完,他替两条狗祈祷一番,再把托盘端到狗的面前,亲手喂它俩食物。喂饱后,再将罐中的水给狗喝。等两条狗吃饱喝足,他才收起托盘,准备离开大厅。 伊斯哈格站在大厅门外,从门缝里看到这一切,他感到无比的惊奇、诧异。直到阿卜杜拉就要退出大厅时,他才抢先一步,奔回房间睡在床上。阿卜杜拉完全没有看见他,不知道他曾跟踪过自己,窥探自己的秘密。 阿卜杜拉回到房间,打开衣柜,把皮鞭放在原处,然后继续睡觉。 伊斯哈格躺在床上,想着这件事,越想越觉得奇怪,因此毫无睡意,整个下半夜都是醒着的。直到天亮起床,他才同阿卜杜拉一起做早祷,接着进早餐,喝咖啡,而后一起去省府办公。 这一天,伊斯哈格整日都在思考这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虽然百思不得其解,他也只好把疑虑藏在心里。 这天夜里,阿卜杜拉仍像昨夜那样折腾那两条狗。 伊斯哈格仍然跟踪他,见他所做所为,跟昨夜的言行完全一样,而且第三天夜里也是如此。这一切都叫伊斯哈格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三天做客期很快就过去了。 第四天阿卜杜拉如约交齐了全部税收。于是,伊斯哈格不动声色启程,赶回巴格达交差。当大国王哈里发询问过期原因时,伊斯哈格答道: “启禀国王陛下,据我所知,税早已收齐准备上交,若我晚去一天,则会在中途碰到阿卜杜拉的。不过此次去巴士拉,却意外地发现了阿卜杜拉本人的一个怪诞行为,这是我生平没见过的。” “哦!怎么回事?” 于是,伊斯哈格把他的所见所闻全盘托出。 “这是什么原因,你问过他吗?”哈里发奇怪地问。 “不,尊敬的国王陛下,我可没问他,这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 “好吧,伊斯哈格,你再上巴士拉去一趟,把阿卜杜拉和那两条狗给我带来。” “尊敬的陛下,请别让我做这件事吧,因为我是无意间偶然看见此事而向陛下透露的。窥视别人的秘密本身就不好,作为朋友,我更无脸面去见他。因此,恳请陛下写个手谕,派别人去完成此事吧!” “我若派别人去,阿卜杜拉必然会矢口否认此事,会说他没有狗,而你去,可向他说明是你亲眼年所见,他就无法否认了。因此,只能派你去。你若敢违命,格杀勿论。” “遵命。”伊斯哈格一边赶忙回答,一边心里暗想:“所谓‘祸从口出’,的确是金玉良言,如今我向陛下泄露秘密,这完全是自作自受呀。”想到此,他说道:“但求陛下写一个手谕,我前去巴士拉,将阿卜杜拉带来见陛下。” “就这样吧。” 伊斯哈格带着国王的手谕,诚惶诚恐地再次去了巴士拉。阿卜杜拉见到他,颇感意外,说道:“恳求保佑,没发生什么意外吧?伊斯哈格,你怎么这么快就返回来了,莫非是上缴的税不够,国王拒绝验收?” “阁下,我此次重访贵地,并非税未缴够,税倒是足够的,国王也已验收了。不过有一件事,请你原谅我,因为对我来说,我做了一件错事,但这并不是我存心故意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吧。你是我的朋友,我不会责怪你的。” 于是,伊斯哈格将他如何连续三天暗地跟踪阿卜杜拉,窥探他的秘密,如何无意间将此事泄露给了国王哈里发,而哈里发又责令他再次前来巴士拉的整个过程,全部讲了出来。 “你既然把我的秘密告诉了哈里发,我就不得不出面替你作证,以免他怀疑你在撒谎。谁叫我们是朋友呢?换成别人,我必然会否认,说他造谣。如今我准备带着两条狗随你同去见国王。虽然此去凶多吉少,但我也只得硬着头皮前去了。” “会保佑你的。”伊斯哈格替阿卜杜拉祈祷,并再三表示感谢。 阿卜杜拉准备了极丰富的,给哈里发的各类礼物,同时,将狗用金锁链拴起来,每一条狗用一匹骆驼驮着,然后启程前往巴格达。到达后,就立即进宫去见哈里发。 阿卜杜拉跪在大国王哈里发面前,先吻了地面,然后按哈里发的吩咐坐下,两条狗已被牵到哈里发面前。哈里发见了问道: “阿卜杜拉,你这两条狗是做什么用的?” 哈里发话音刚落,两条狗便扑下去吻地面,并流着眼泪,摇着尾巴,好像在向哈里发诉苦伸冤似的。哈里发看着两条狗的举动,感到非常惊奇,对阿卜杜拉说: “告诉我这两条狗的来历吧。你为什么那样打狗之后,又对他们表示爱怜之心呢?” “尊敬的陛下,这两条狗其实并不是狗,而是两个体貌俊秀的年轻人,他们原是我的同胞兄弟。” “他们既然属于人类,如何又变成了狗呢?” “尊敬的陛下,若您允许,我是会讲明事情真相的。” “那你就告诉我事情真相吧,但可别撒谎!” “启禀陛下,这两条狗能证明我所讲的不是谎言,而是事实真相。” “这两条狗是畜牲,不会说话,当然也就不会回答任何问题了,这怎么能证明你的诚实或虚伪呢?” 阿卜杜拉听了哈里发的疑问,便回过头对两条狗说:“哥哥啊!如果我所陈述的与事实不符,你俩就抬起头来,睁开眼睛,瞪着我,以此揭露我的虚伪;若我说的是实话,你俩就低头,闭眼,以此来证明我的诚实。” 说完,他在哈里发面前,开始叙述两条狗的来历―― 我父母共有三个儿子。大儿子叫曼苏儿,二儿子叫纳儿。我排行第三,名叫阿卜杜拉。在我们弟兄三人长大成人后,母亲和父亲先后去世了。他们给我们留下一些财产。 父亲死后,我们为他举行了隆重的葬礼,并在四十日内,为他诵经追悼,且施财替他在天之灵祈求超脱,以尽孝道。服丧期间我设下的筵席,款待父亲生前的商界同仁和一些社会名流。席间我对众人说: “贵宾们,人的今生是短暂的,只有来世才是永存的。赞美!请问各位,你们知道今日我为什么邀请大家来赴宴吗?” “只有万能之神才能预知未见到的事。” “我父亲去世了。虽然他给我们留下了一笔财产,但在借贷、抵押或其它方面,我怕他对别人还有未了结的事,因此,我打算替他补办债务手续。如果他欠你们的钱,只要讲明了事情真相,我将替他偿还。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众人中有人说:“人今生的品行,对来世来说非常重要。由于我们都不是坏人,对于是非好坏,我们是能够分辨的,因为我们都敬畏。而据我所知,令尊在生时,经常有人向他借贷,而他自己却不欠债。他经常说:‘我的一生,决不贪恋别人的钱财。’他时常祈祷说:‘主啊!我的信赖和希望全部寄托在你身上,求你别让我在欠债期间死亡吧。’他待人宽厚,对己严格。他从不需债主催促还债,别人欠他债,他却总是叫人不用着急,慢慢偿还。如果欠债的穷苦人,他总是酌情宽容或豁免。现在我们在座的全体出面作证,令尊并不欠别人的债务。” “愿祝福大家!”我一边替客人们祈祷,一边对他们表示感谢,随后回头向两个哥哥说:“父亲生前没欠任何人的债,死后却给我们遗留了现款、布匹、房屋和铺子。现在我们每人可以继承三分之一的遗产。不过虑是否暂时不分家,让财物依然合在一起,我们共同来经营使用。我们可以同吃同住,生活在一起。” 我提出的意见,两个哥哥都表示反对,他们主张分开,不肯在一起合作。 阿卜杜拉说到这里,向两条狗问道:“哥哥,事情是这样的吧?” 两条狗听了,立刻低下了头,闭上眼眼,好像回答说:“是的。” 既然两个哥哥一致主张分家,我也只好如此了。于是我们在法官的监督下,把家分了。他们把房屋、铺子分给我,而从我应得的现款、布帛中抽出了一部分作为裣。两位哥哥则多分了金钱和布帛。这种分法,当时咱们三兄弟是一致同意而心满意足的。 分家后,我的两个哥哥用分得的钱买了大量的布帛,搭船载运着到海外经营去了。而我却照常开铺子在当地经营生意,并一直在家中为两个哥哥祈祷,愿帮助他俩。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快一年了,承蒙保佑,我的生意兴隆,盈利很多,情况日益好转,逐渐变得跟先父在世时的情况一模一样。 这一天,我照常在铺中经营生意。时至隆冬时节,天气异常寒冷。突然,我的两个哥哥出现在我的面前。他俩衣衫破烂,冻得嘴唇发紫,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眼见他俩的寒酸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二)

艾皮?勾和艾皮?绥 传说,古代的城中有两个手艺人,一个是洗染匠艾皮?勾;另一个是理发师艾皮?绥。他俩是邻居。 染匠艾皮?勾为人狡诈,常常骗人,而且厚颜,在当地丢尽了脸面,做尽了丑事。他经常以各种借口向顾客骗取钱财,一旦钱财到手,便挥霍一空,而且还偷偷地卖掉顾客送去的洗染的布料,卖得的钱用来大吃大喝,用完了事。等到别人来取衣料,他便骗人家说:“你明天早点来取,保证你取到。”第二天,别人来取,他又说:“唉,昨天我家有客人,我忙着呢,没工夫洗染,请你明天来吧。”顾客信以为真,第三天再去,他又推托说:“对不起!昨天晚上我老婆生孩子,我忙得不可开交,实在没工夫洗染,请你明天来吧,我一定按时交货。” 总之,人家每次来取布料时,他总会找各种借口,赌咒发誓地骗人。最后,顾客生气了,不信他的鬼话,质问他:“还我衣料,我不要洗染了。”这时,他又编出谎话,说:“在上,我把你的衣料染得美丽无比,晾在绳上,但不幸被偷走了。谁偷的我的确不知道。” 这时,如果顾客是忠厚老实的人,便自认倒霉,但要是碰上厉害的顾客,就非得跟他争吵不休。但就是告到衙门里,也是得不偿失的。 染匠艾皮?勾臭名远扬,人们避而远之,只有不了解情况的人才会上当受骗。就这样,每天也有人跟他发生争吵,因此,他的生意清淡,入不敷出,无法维持生活。他溜到隔壁艾皮?绥的理发店中,观察着染坊大门的动静,如果看见生人带衣物来染坊门前,他就匆忙迎出去,和人家打招呼: “喂!有什么事?” “请替我染这件衣服。” “你要染成什么颜色,必须说好,不然弄错了颜色,不仅我吃亏倒霉,而且还要惹人误会呢。你先付工钱,明天来取货好了。” 然后他收下衣服。 顾客付了工钱走了,他便把人家的衣服带到市场上去卖掉,将工钱和卖衣服的钱买成各种东西,尽情享受。 他经常坐在理发店中等生意,如果发现到染坊来的顾客是来取衣服的,便躲起来不露面。他利用这种办法骗人,混过了好几个年头。 有一回,染匠艾皮?勾替一个大汉洗染衣料,卖了大汉的衣料。那大汉天天来取,总不见他的影子,原来他一见大汉来,便从艾皮?绥的理发店中溜之大吉,最后那个大汉忍无可忍,只好和染匠打官司。法官派差役随大汉到染坊去查访,只见染坊中空空如也,除了几个破烂的染缸外,就一无所有。因此,差役就同街坊上正直的们封了染坊,带走钥匙。临走时留下话,叫艾皮?勾赔偿顾客的衣服,再到法庭取钥匙。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染坊被关闭后,理发师艾皮?绥问染匠:“所有送衣料来洗染人,你都得罪完了,那个大汉的衣料,你究竟把它弄到哪儿去了?” “亲爱的邻居,实话告诉你,他的衣料被偷走了。” “奇怪!人人送来洗染的衣物都被偷走,难道所有的小偷都光顾你?我怀疑你在撒谎,把实情告诉我吧。” “老实说,亲爱的邻居,的确没有人偷我的东西。” “那么,你把人家的衣服弄到哪儿去了?” “我把这些衣物全都卖掉,钱花光了。” “可不能容忍你这么干呀!” “我这样做,还不是因为穷嘛。很久以来,没有生意,我本来就穷,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想了。” “我的手艺不坏,可在这座城里,我也一样没有什么前途!”理发师艾皮?绥也感到困窘:“因为我穷,人们都不找我剃头了。兄弟,现在我开始讨厌这门手艺了。” “唉!生意萧条,我也懒得干了,”艾皮?勾说,“呃!我说呀,我们为什么留恋这座城市呢?干脆我们离开这儿,到别的地方旅行,去另谋生路,反正我们是手艺人,还怕没有饭吃?我们离开这儿,就可以呼吸新鲜空气,摆脱苦难了。” 染匠艾皮?勾开始滔滔不绝地谈论旅行的好处,理发师艾皮?绥果然被他说动了心,感兴趣起来,他吟道: “为追求人生最大幸福, 你离开家园, 到他乡去开拓。 因为人在旅途, 可以随意经营,无烦无忧, 还可以增广见识,学习礼仪, 有机会跟德高望重的人交游。 如果有人说: ‘旅行使亲人远离、离乡背井, 给人带来困倦忧郁。’ 你回道: ‘青年人即使在流浪中离开世间, 也比在谗言中苟活高贵。” 在旅途中 艾皮?勾和艾皮?绥决心离开城,到外地做生意。染匠对理发师说:“老兄,现在我们已经结为兄弟了,你我之间可不能分彼此了。我想,我们一块来朗读《》开宗明义第一章,订下我们的誓词:从今以后,我们必须努力经营,互相帮助,除了吃饭,如果还有剩余的钱,便存起来,等将来回到再平分吧。” “应该如此。”艾皮?绥同意艾皮?勾的提议,接着他们同声朗诵《》第一章,决定:谁有事做,尽量帮助另一个人,彼此同甘苦、共患难,寻求幸福。 艾皮?绥于是收拾行囊,关了理发店,把钥匙交给房主,预备动身。至于艾皮?勾呢,却无牵无挂,反正那间染坊被官家查封了。他两手空空地同理发师去搭船流浪。 他们刚搭上船,生意便来了。这也算是艾皮?绥的运气好,因为船上除船长、水手外,还有一百二十个旅客,他们中没一个会剃头。因此,当船启锚之后,艾皮?绥对艾皮?勾说:“兄弟,在旅途中,我们需要吃喝,我们自己带的东西不够,我打算出去转转看,也许有旅客要剃头,那我就可以挣一个面饼或半块钱,甚至一杯淡水,弄一点食物来。” “好的,你去吧!”艾皮?勾说完,倒身就睡。 艾皮?绥兴冲冲地,带着剃头工具,肩上搭块破布,在旅客中走来走去。 果然旅客中有人喊道:“喂!理发师,给我剃剃头吧。”他马上脚勤手快地替旅客剃了头,旅客给他半块钱,他却对旅客说:“兄弟,我不大需要钱,只要你给我一个面饼,我就感激不尽了,因为我还有一个伙伴,我们带的粮食不够。” 人家给了他面饼、乳酪和一碗淡水。他把吃食带到艾皮?勾睡觉的地方,说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艾皮?勾一翻身爬起来,吃掉饼、酪,一口气喝干水。 艾皮?绥等他吃饱喝足,这才带着理发工具,又到旅客群中兜生意。他替旅客剃头,有的给他两个面饼、一块乳酪。请他剃头的人越来越多。之后,每逢有人请他剃头,他统一要求以两个面饼、半块钱作为酬劳。由于只有他有这手艺,所以生意兴旺。他从早忙到晚,可挣得三十个面饼、十五块银币。旅客们争着找他。他们送给艾皮?绥许多需要的东西,比如干酪、菜油、鱼子和其他生活物品等。 他也替船长剃头,并趁机向他诉苦,说干粮不够吃。船长同情他,说:“那你每天就带你的伙伴来我这儿吃晚饭吧,有我同路,别发愁。” 他带着挣来的东西,回到住处,叫醒艾皮?勾。 艾皮?勾睡眼惺忪,睁眼见自己面前摆着许多面饼、乳酪、菜油和鱼子,惊讶地问道: “你怎么弄来的这些食物?” “这是赏赐的啊。”艾皮?绥说。 艾皮?勾迫不及待地就要大吃大喝,艾皮?绥制止他,说道:“兄弟,你暂时别吃。这些留着以后慢慢享受。告诉你,我替船长剃头,他答应我每天带你到他那儿吃晚饭呢,今天我们可以上船长那儿吃头一顿晚饭。” “我晕船,你就让我在这儿吃吧。你自己去陪船长吃好啦。” “没什么。”艾皮?绥说。 他刚坐下,艾皮?勾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吃喝起来。他饿虎扑食般地把面饼撕下来,塞在嘴里,好像几天没吃东西似的,第一口还没咽下,又塞进第二口,边嚼,还边瞪着手中的食物,一个劲儿喘着粗气,就像饿牛吃草料一样。 这时,一个船员来到这儿,说:“理发师,船长请你上他那儿去吃晚饭。” “你也一起去吗?”艾皮?绥征求伙伴的意见。 “我走不动呀。”艾皮?勾拒绝道。 艾皮?绥独自船员赴约。船长和同事们已坐在桌前,桌子上摆着二十多种菜肴。 见了艾皮?绥,船长问:“你的伙伴呢?” “他晕船,睡了。” “那没关系,慢慢地就会习惯的。你请入席吧,我们正在等你呢。” 船长把一盘烤羊肉留下,又拨了一部分菜肴在盘中,然后他们开始吃喝,饭后,船长指着留下的那盘菜对艾皮?绥说道:“拿去带给你的伙伴吧。” 艾皮?绥收下菜肴,带回住处,见了艾皮?勾说:“船长真好!我告诉他你晕船,你看他给你送什么来了?” “给我吧!” 艾皮?绥把盘子递给他,他见了食物,犹如狼饿扑食,一把抢过盘子,贪婪地吃喝起来。 艾皮?绥却回到餐厅,陪船长喝咖啡。等喝完咖啡,他回到住处时,饭菜已被艾皮?勾吃得一点也不剩,艾皮?绥只好替他收拾好杯盘,送还船长处,这才回到住处休息。 艾皮?绥遭劫夺 第二天,艾皮?绥仍旧去招揽生意,他的报酬都由艾皮?勾坐享其成。除了上厕所,这个懒鬼一直赖在床上。每天晚上,艾皮?绥还从船长那里给他拿来一盘丰富的饭菜。二十天后,船到码头,他俩才上岸去。 到了城里,他们在旅店中租了一间房,艾皮?勾一进屋又倒在床上睡觉。艾皮?绥忙这忙那,买生活用品,烧饭煮菜,连吃饭都由他端到艾皮?勾面前。 吃饱饭,艾皮?勾说:“对不起,我头晕。”说完,倒身又睡。 艾皮?每天带着工具到市上去剃头赚钱,非常辛苦。艾皮?勾呢,却好吃懒做,什么事都不干。每当艾皮?绥劝他:“起来,出去逛逛,看看美丽的风光。”他总是说:“原谅我,我头晕。”说完就睡。艾皮?绥不管他,任劳任怨地做活赚钱。这样过了四十天。 第四十一天,艾皮?绥病倒了,便托门房帮助买食物。他生病的前四天里,艾皮?勾仍然吃饱就睡。艾皮?绥的病越来越重,处于状态,艾皮?勾发现缺吃少喝,饿得要命,只好起床,看有什么可吃的。 他翻了艾皮?绥的衣服,结果发现艾皮?绥口袋中的钱包,便偷了钱,逃之夭夭。 艾皮?勾谋到职 艾皮?勾身穿华丽的衣衫,偷偷地跑到外地,在城中闲逛。这座城市美丽整洁,但人们的穿着却除了蓝白二色外,就没有别的颜色了。他走到一家洗染坊门前,看见里面染的布料全是蓝色。他掏出自己的手帕,递给老板,问道:“我想染这块手帕,请问要多少钱?” “得付二十块钱。” “什么?在我们家乡,这只需花两块钱呀。” “那拿到你们家乡去染吧。我们这儿,可是一个子儿都不能少的。” “你能染什么颜色呢?” “蓝色。” “我要染成红色。” “我不会染红色。” “绿色呢?” “我也不会染。” “呢?” “也不会。” 艾皮?勾数出许多颜色,染匠都不会染,而且不耐烦地说道:“我们这儿,一共有四十个染匠。这四十人中谁死了,我们就教他儿子洗染手艺,让他继承父业。没有儿子,我们宁肯缺着,也不要滥竽充数。如果死者有两个儿子,我们只教长子手艺,除非长子死了,他弟弟才能学洗染。我们做手艺活儿一向兢兢业业,只染蓝色,其余的颜色都不染。” “实话告诉你,我跟你是同行,但我会染各种颜色。现在我打算给你做雇工,我可以教你染颜色,你就可以拿它在同行面前去夸耀。” “我们这行业里不容纳外来人。” “那你另开一间染坊,给我经营行吗?” “绝对不行。” 艾皮?勾离开这家染坊,跑到另一家染坊去谋职,可得到的答复和第一家完全一样。他不服气,连续问过城中四十家染坊的老板,仍然一无所获。最后他找到染匠头目,毛遂自荐。染匠头目对他说: “对不起!我们这一行,向来不收外人。” 艾皮?勾感到绝望,感到无比愤慨,差点气昏死过去。最后,他无所顾忌地直冲到王宫里,求见国王,向国王诉苦。国王接见了他。他对国王说:“启禀殿下,我是个外地人,一直是个染匠。我找遍了城中的染匠,打算跟他们合作,可是他们都拒绝我。我会染红色中的玫瑰色、紫色;绿色中的草叶色、阿月浑子色、菜油色、鹦鹉色;黑色中的炭色、眼色;中的香橙色、柠檬色。”他一口气数出各式各样的颜色,接着说:“陛下,这些美丽无比的颜色,城中的染匠谁都不会染,他们只会染蓝色,可是他们不聘我做师傅,甚至不肯雇我做佣工。” “哦,你说得对。别管他们。这样吧,我替你建筑一所染坊,给你本钱。谁妨碍你,我就让人把他吊死在他染铺前。”国王说完,马上召集建筑师,命令道:“你们跟这位傅去城中寻找,凡是他看中的地方,无论是商店也好,旅店也好,让原主立刻搬走,就地建筑一所染坊。他怎么吩咐,你们就照办,不得违抗。” 国王赏给艾皮?勾一套华丽宫服,还给他一千金币,说道:“你先拿着用着。”同时还赏他一匹鞍辔齐全的骏马和两个奴仆。 艾皮?勾于是穿上了宫服,骑上了骏马,役使着奴仆,仿佛是一名官宦。 艾皮?勾建成染坊 国王很看重艾皮?勾,专门腾出一间宫室,布置妥当,给他住宿。第二天,艾皮?勾骑马随工程师一起去城中查看建筑基地。他们看中了一处地段,艾皮?勾说: “这地方正合我心意,挺不错的。” 工程师叫出房主,带到宫中。国王出了一大笔钱,买下那块地基,然后兴土动工,建造染坊。按照艾皮?勾的要求,工人们终于建成一座规模宏伟的染坊。艾皮?勾向国王报告染坊竣工,急需金钱买洗染工具,国王慷慨解囊,说道:“给你四千金币,拿去做本钱吧。” 艾皮?勾带着本钱,到市场上去看,尽是蓝颜料,价钱倒很便宜。他便收集各种染料、工具,配制出各种颜色的颜料,首先替国王染了五百尺颜色各异的布帛,染好后就晾在自己门前。本地人从来没见过么美的各色布帛,过路的人们都挤在染坊门前参观,问道: “傅,请问这都是些什么颜色呀?” “这是红色,这是,这是绿色……”艾皮?勾兴高采烈地向人们解释。 于是艾皮?勾的染坊门庭若市,顾客纷至沓来,大家都指着自己喜爱的颜色说:“给我染这种颜色吧,要多少工钱,我们先付给你。” 艾皮?勾把染好的布帛送给国王过目。国王见了鲜艳夺目的各种颜色,欢喜异常,加倍赏赐艾皮?勾。从此,所有贵族人家都送衣服、布帛给他洗染,嘱咐他:“请按某某颜色给我染吧。” 他根据人们爱好的颜色洗染,投其所好,大家都乐意付给他金币、银元。从此,他声名大噪,人们称他的染坊为“王家染坊”。 艾皮?勾名利双收,一跃成为本城的名人,城中别的染匠对他卑躬屈膝、低声下气。他们巴结他,吻他的手,向他请罪,愿意听他的吩咐。他们纷纷对他说:“收留我们做你的仆人吧!” 艾皮?勾懒得理他们,因为他赚了大钱,婢仆成群,成为趾高气扬的大富翁了。 艾皮?卧病 艾皮?勾偷了艾皮?绥的钱逃走后,艾皮?绥在房中不醒,躺了整整三天。门房从他房前经过,见房门锁着,也没在意。到第三天天黑时,门房还不见他们回来,有些诧异,想道:“难道他们不付店钱就走了?总不成是死了,或者发生什么意外了?” 他走到门前,听见锁着的房门中,传来一阵隐约的声,再仔细一瞧,门钥匙却挂在门闩上。他开了门进去,见理发师卧病在床,情形很可怜,不由安慰道: “别紧张,没关系,静心养病吧!你的朋友呢?” “在上,我什么都不知道,今天才清醒一点。我一直叫喊,却没有人应声。兄弟,我快饿死了,请从我枕头下面的钱袋中取两块半钱,给我买点吃的吧。” 门房从枕头下面取出钱袋,一看,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对艾皮?绥说:“钱袋里一文钱也没有呀。” 艾皮?绥知道钱被偷了,问道:“你见到我的伙伴没有?” “没有!三天不见他了。我还以为你们都走了。” “哦!肯定是那家伙贪财,他趁我病倒,偷了我的钱。”艾皮?绥边说边伤心地哭泣起来。 “不要紧。会惩罚他的这种恶行。”门房安慰他,拿自己的钱买饮食供他吃喝,并热心地服侍他。 经过两个月的调养,艾皮?绥的健康才逐渐恢复。起床后,他心怀感激,对门方说:“等我有能力的时候,一定要报答你的恩情,不过你对我恩重如山,只有才能偿还你的恩情。” “赞美!你终于好了。我服侍你,那是的心愿呢。” 艾皮?绥重会艾皮?勾 理发师艾皮?绥病愈上路。一段时间后,正巧也到了艾皮?勾到的城市。他在大街上闲逛,无意间来到艾皮?勾的染坊门前,见各种颜色的布帛挂在门前,人们挤得水泄不通,他便向一个本地人打听,问道:“这是干什么?大家为什么挤在这儿?” “这是王家染坊,是国王帮助外乡人艾皮?勾建的。开张以来,他每染出一种新的颜色,我们都来参观、欣赏。我们本地方的染匠没有这么高超的手艺,因此,他比一般染匠吃香得多。”那个本地人滔滔不绝,把艾皮?勾建筑染坊的经过,从头到尾地讲了一遍。 艾皮?绥听了,喜上眉梢,暗自思忖道:“原谅他吧,也许他忙着洗染,才忘了我呢。这么说,还是我成全了他。他失业时我帮助过他,并且从没怠慢他,因此,他要是碰见我,会感到高兴的。他会报答我的恩情呢。” 他挤到门前,见艾皮?勾坐在高高的柜台前,衣着华丽,俨然是权倾一时的宰相、骄傲的国王。他指手划脚,发号施令。四个奴仆和四个听差诚惶诚恐地伺候他,听他使唤。染坊里面,十个学洗染技术的学徒正忙着干活。 艾皮?勾恩将仇报 艾皮?绥满心欢喜,走进染坊,来到艾皮?勾面前,以为艾皮?勾见了他,一定会拥抱他,问候他,可是事与愿违,艾皮?勾竟一下子板起面孔,喝道:“讨厌鬼!我不是早已警告过你,别到我柜台前来吗?你这个强盗!难道你要我当众揭你的底吗?把他抓起来!” 他一声呼唤,奴仆们涌到艾皮?绥面前,七手八脚抓住他。艾皮?勾这才气势汹汹地站起来,拿着拐杖,喝道:“把他扔到地上!” 奴仆们遵从命令,把艾皮?绥摔倒在地。艾皮?勾挥动拐杖,一口气打了艾皮?绥一百下,然后命令翻转他的身子,又在他肚子上打了一百下,才又大声骂道:“你这个肮脏狡诈的家伙!你敢再到我的染坊来,我会送你进宫,让国王处死你。滚蛋吧,不会保佑你的。” 艾皮?绥受尽,伤心透顶,在悲痛中走出染坊。在场的人感到奇怪,向艾皮?勾打听情况,问道: “这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是个小偷,多次偷过我染坊中的布帛,我看他穷,可怜他,替他赔偿,并好言规劝,可是他老是不听。以后他再来,我会不客气地送他进宫去,让国王治罪,免得别受他的伤害。” 听了艾皮?勾的解释,人们纷纷咒骂艾皮?绥。 艾皮?绥建成澡堂 艾皮?绥一步一拐,回到旅店,想着艾皮?勾如此残酷无情地对待他,越想越愤怒。他躲在店中直到养好伤,这才出门,到街上找澡堂洗澡。他沿途向人打听:“兄弟,请问哪儿有洗澡的澡堂呀?” “什么叫澡堂?”人们不知所云,反问他。 “那是为洗澡而专门修的房子,人们到里面去洗掉身上的污垢,使身体清洁卫生。” “那你应当到海里去洗呀。” “不!我打算上澡堂。” “我们可不懂什么澡堂,我们从来都是在海里洗澡的,连国王也一样,他也得到海里去洗。” 艾皮?绥见本地人都不知道澡堂是什么,想了想,于是便上王宫去求见国王。他跪在国王面前,吻了地面,向国王致意后,说:“尊贵的陛下,我曾是在澡堂做事的一个外乡人。我到这里来想洗洗澡,可是城中却连一座澡堂都没有,这样美丽的城市怎么能没有澡堂呢?陛下,要知道洗澡可是人生最舒服不过的享受呢!” “澡堂到底是什么?”国王问他。 他向国王解释了一番后,又说:“没有澡堂,这座城市就不能算尽善尽美的。” “听你的吧!”国王赞同艾皮?绥的看法,赏了他一套华丽的宫服、一匹骏马和两个奴隶,并给他提供了一处舒适的住处,配有四个婢女、两个男仆。国王对他的尊敬超过了对艾皮?勾。他仍然叫来建筑师,命令他们:“和他一块儿去看地方吧!他看中什么地方,就在那儿替他建筑一个澡堂。” 艾皮?绥和建筑师在城中察看,选中了一处合适的地方。经他指示,建筑师依样很快建成一幢宏伟壮观的澡堂,并照他的意愿,把澡堂装饰得金碧、溢彩流金。澡堂建成后,他谒见国王,报告情况,说道:“一切准备就绪,只是欠一些设备。” 国王给他一万金币,他拿去买了需要的东西,把澡堂布置陈列得堂皇富丽。一排排洁白的浴巾挂在绳上,等待开张大吉。当时所有路过澡堂的人,看见这儿的陈设、彩画,都惊奇地交口称赞。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人们又蜂拥而来,参观他们从未见过的新奇事物。 大家都问他:“这是什么?” “这是澡堂。”艾皮?绥回答他们,并把热水放到浴池里,人们更加好奇。国王派给他十个聪明能干的小伙子,他动手教他们擦背、,并告诉他们:“今后就要这样替顾客。” 万事俱备,艾皮?绥烧燃炉火,派人到大街小巷做宣传:“王家澡堂即日开张,恭请光临洗澡!” 人们开始络绎不绝地上澡堂去洗澡,他们享受到擦背和到热水浴池中去冲洗的乐趣,洗完,再由奴仆为他们。澡堂头三天免费招待大家。顾客们进进出出,车水马龙,万人空巷。 艾皮?绥经营澡堂 艾皮?绥王家澡堂开张后的第四天,国王亲自率领朝臣,骑马来澡堂洗澡。艾皮?热情接待,自己动手替国王擦背,把他身上的积垢洗得净净,国王一下子变得光泽洁白。国王伸手搓揉肚皮,格吱格吱响,于是高兴极了。 擦洗完毕,艾皮?绥把玫瑰香水洒入浴池中,服侍国王下池浸洗一会,然后请他躺在软床,吩咐奴仆为他精心。这时,香炉中焚着沉香,室内芳香无比,国王顿觉精神焕发,一身轻松,兴奋得不得了。 他欣然问道:“傅,这就是澡堂吗?” “对,是的。”艾皮?毕恭毕敬地回答。 “在上,这座城市在拥有这所澡堂后,才可算得上一座真正的城市。那么,你打算收洗澡的人多少钱?” “陛下说了算。” “好,每人收一千金币怎样?” “饶恕我吧。陛下!人们贫富不均,如果我收每个洗澡的人一千块金币,澡堂就会关门的,因为穷人拿不出一千金币,他们就不来洗澡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 “我打算收费因人而异。能出多少,我就收多少。这样,人不论穷富,都能来洗澡。这样经营,可以保证天天有人来洗澡,澡堂就不会关门。至于收一千金币的办法,那是向王公大臣们的开价,对普通人可是办不到的。” 国王赏赐艾皮?绥 艾皮?绥采用的收费办法,使朝臣们深表赞同。大家异口同声地向国王说:“陛下,他说的是。莫非陛下以为老百姓都象您这样富有吗?” “这话虽然不错,但这位外乡人很穷,我们应当尊敬他,因为他为我们的城市办了澡堂,给我们的城市添了光彩,为此,我提议提高收费,是尊敬他的表现。这不算过份吧?” “陛下要尊敬他,请赏赐他吧!陛下德高望众,普济众生,何在乎区区洗澡费。至于收费一千金币,就是身为达官贵人的我们也不愿出,更别说那些穷苦大众。” “朝臣们,这次你们每人付他一百金币,每人送他男仆各一人好吗?” “我们当然听命。不过今后我们来洗澡,那就按各人的意愿付钱吧。” “可以。”国王同意他们的建议。 于是朝臣们纷纷解囊,每人付给艾皮?绥一百金币,男仆各一人。当天随国王一起去洗澡的贵人有四百人,艾皮?绥得到了四万金币,男婢各四百人。此外,国王又另给他一百金币,奴婢各十人。艾皮?绥受宠若惊,感恩戴德,跪在国王面前,吻了地面,说道: “圣明的君王啊!我可没有这么宽敞的地方,来收容这些奴婢呀。” “我这样吩咐众臣,只希望凑一大笔款给你。你是异乡人,也许你有一天思念家乡,惦念亲人,要回故乡去,到那时,你就可以带一笔巨款回去,享一辈子的福了。” “陛下,愿赐福您!这么多的奴婢,只有王公大臣才用得上,陛下已吩咐官员赏我现款,我已得到实惠,而这些部队一样多的奴仆,他们需要吃穿,我可是供不起他们的。” “在上,你说得有理。”国王笑了一笑,“这些奴仆的确够组成一支队伍了。你愿意以每人一百金币的代价把他们转卖给我吗?” “我愿意。” 国王派人到国库取来金币,交给艾皮?绥,然后把奴婢归还他们的主子,对官员们说:“这是我送给你们的礼物,都来领回你们自己的奴仆吧。” 文武官员遵命。艾皮?绥这才一身轻松,他十分感激地说道:“赞美,是陛下将我从这一大群问我讨吃讨喝的奴仆中解救了出来。” 听了艾皮?绥的话,国王忍不住大笑,然后率众归去。 澡堂生意蒸蒸日上 艾皮?绥把这一天收入的金币数了一遍,小心收拾好,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第二天,澡堂正式营业,他又派人到街上做宣传,说道:“凡到澡堂中洗澡的人,可以按自己的经济能力,随意交费。”于是人们约着络绎不绝地去澡堂洗澡,每人都按照自己的经济能力自愿交费。艾皮?绥坐在柜台上收钱,生意兴隆。天还没黑,钱柜却已装满了。 王后要去澡堂洗澡,艾皮?绥惶恐地好准备。他把洗澡时间分为两段,从上午到中午招待男人,从中午至傍晚招待妇女。他认真训练女仆的技术,让她们殷勤小心地伺候王后。王后很高兴,给了一千金币的洗澡费。洗完,她觉得心旷神怡,非常满意。从此,艾皮?绥名声大振。 他本人善良和蔼。去洗澡的人,无论贫富,一视同仁,因而他不仅收入增加,而且结识了很多朋友和官宦,彼此交情很好。每逢礼拜五,国王都上澡堂去洗一次澡,付他一千金币。其余的日子,让官吏和老百姓去洗。艾皮?绥尽心尽职,总让顾客满意而归。 有一天,御船的船长也来澡堂洗澡。艾皮?绥殷勤接待,亲自服侍他,非常友善,还款待他咖啡茶水,免收洗澡费。船长受到优待,更加尊重他的人品,对他印象颇佳。 艾皮?勾来到澡堂 这段时间,艾皮?勾经常听到人们议论澡堂。人们总是向对方说:“澡堂是人间最大的享受。在上,明天咱们朋友一起上澡堂洗澡去吧。” 听了这些谈论,艾皮?勾心想:“我就不信。我倒要去看看那迷人的澡堂是什么样子的。”于是他穿上最华丽的服装,骑着骡子,由八个奴仆簇拥着,上澡堂去了。刚到澡堂门前,就闻到了沉香的芬芳气味,看见人们进进出出,里面挤满了官宦和老百姓。 他走进澡堂。 艾皮?绥一见他,便高兴地起身招待。 “你这样做,难道算是正人君子吗?”艾皮?勾突然对艾皮?绥说:“我开了一所染坊,成为有名的染师,还结识了国王。我经营染坊,奴婢成群,不愁吃穿,大家都巴结我,而你却不来看我,也不打听一落到什么地方去了!我去找你,我打发奴仆上旅店和别的地方到处找,可是他们不知道你在什么地方,你杳无音讯。” “我没有找过你?你不是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当贼一样打了一顿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艾皮?勾装出惊惶的样子,“莫非被我打骂的那个人就是你吗?” “不错!你打骂侮辱的就是我本人。” 艾皮?勾唉声叹气,赌咒发誓,一个劲儿地推说是误会,是因为他没有把艾皮?绥认出来。他还强辩道:“有一个相貌像你的人,常溜进我的染坊偷洗染的布帛,因此我才会把你错当小偷了。”他拍着手,一副悔恨的样子,“没办法,只愿救助我了!我亏待你,但当时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谁呢?这件事啊,你也有责任,因为你没有对我说清楚,当时我正忙昏了头嘛。” “兄弟,宽恕你了。这是前生注定的。来呀!脱掉衣服,洗个澡,舒舒服服吧。” “向起誓,老兄!你原谅我吗?” “唉,真是前世注定该我倒霉,愿宽恕你,把我们的积怨一笔勾销吧。” “你是怎么经营起这桩生意的呢?” “这还得归功于你开染房的办法,你提醒了我呀。我学你的办法求见国王,讲了修设澡堂的必要,是他替我建筑起这座澡堂的哩。” “哦,我也是求国王帮助起家的。保佑,我会请求国王看我的面子恩惠你的,可能他还不知道你是我伙伴吧?我会告诉他这一切,还要把你引见他呢。” “不用了。我同国王和大臣们的关系都很好,他们给过我许多赏赐。请吧,请将衣服脱下,挂在柜台后面,到澡堂洗澡吧。我陪你一起去洗,给你擦背。” 艾皮?勾脱了衣服,艾皮?绥陪他一起进浴室去,他尽心伺候这位洗染匠,替他擦背、冲洗。洗完,又招待茶水、饭菜。他对朋友如此谦恭,使得顾客惊讶。临走,艾皮?勾要给洗澡费,他坚决不收,说道: “这点小事情,你也要认真。别这样,我们是朋友,彼此之间应不分你我嘛。” “兄弟!向起誓,这澡堂美极了,可还美中不足呢。” “哦?” “你如果拿砒霜和石灰配制剂,那可是最好的拔毛剂。你制成这种剂,等国王来洗澡时献给他。国王得到那样的享受,对你将更加爱护和尊敬。” “你说得对。若是的意愿,我将感谢你。” 艾皮?绥遭受谗言 艾皮?勾出了澡堂后,径直骑骡前往王宫,晋见国王。他对国王说:“陛下,奴婢进忠言来了。” “有什么忠言可进的?”国王问。 “陛下建了一所澡堂吗?” “不错!有位异乡人来见我,他的情况与你相似,于是,我也帮他建了一所澡堂。那澡堂建得富丽堂皇,使我的城市也添了不少光彩呢。”他叙述了澡堂的种种好处。 “陛下上澡堂去过没有?” “去过。” “保佑,幸亏陛下还没有受那个肮脏的澡堂主人的暗算。” “为什么这样说?” “告诉你,陛下!今后要是你再上澡堂去,可得当心一点。” “为什么?” “因为那澡堂的主人是一个叛,他求你给他建筑那座澡堂可没安好心,他是想要在里面毒害你。他配有一种毒,有机会时他会拿给你用,他会对你说:‘把它涂在腋下,它是最灵验的拔毛剂。’其实那只是一种致命的毒。教国王曾许诺那个小人,他毒死陛下,就释放他的妻室儿女,他的妻室儿女现在还是教国王手里的俘虏。当初我被俘就跟他关在一起,后来我替那些异洗染,他们替我说情,请求赦免,当时那国王问我:‘你希望什么?’我求他还我自由,因而才摆脱困境,流浪到这儿来。那天我在澡堂中碰见他,问:‘怎么也在这儿?你老婆孩子呢?’他说:‘他们还做着俘虏呢!’他还说: ‘有一天,那国王开庭,我受审,听到官员们议论国事,国王叹口气说道:‘世界上我只受那个国王的威胁了。如果谁能杀掉那个国王,那他要什么我就赏他什么。’我趁机走到国王面前,说道:‘如果我替陛下杀掉那个国王,陛下能恢复我们全家的自由吗?’国王说:‘对!我会照办的,而且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于是答应替他行刺,他这才派船送我到这儿来,我求见了国王,他替我建了这所澡堂。现在一切准备就绪,只等杀掉这个国王,我就能和家人团聚了。’ 我问他:‘你预备怎样谋害国王呢?’他说:‘再简单不过了,因为国王还要上澡堂来洗澡,我已经为他配了一种毒,待他来时,我献给他,并对他说:‘请用这种拔毛剂吧,它灵极了。’等他一涂抹,一夜之间毒素就会浸透他的心脏,他一闭眼,便大功告成。’ 听了他的谈话,我十分替陛下担忧。陛下待我太好,为了报答,我才前来告密的呢。” 国王听了艾皮?勾的谗言,非常生气,命令道:“你决不准走漏风声。”于是命令侍从,陪他上澡堂洗澡,打算亲自去探个究竟。 船长救助艾皮?绥 国王来到澡堂,艾皮?绥一如既往,殷勤招待,亲自替国王擦背、冲洗,然后说:“启禀陛下,奴仆配了一种拔毛,专供陛下洗完澡后拔腋毛用的。” “好啊,给我拿来吧。” 艾皮?绥忠厚地把拔毛献上,国王闻到中的砒霜气味,认为是毒,因此大吼一声,气冲冲地吩咐侍从: “快把他给我逮起来!” 侍从逮捕了艾皮?绥。国王怒气未消,匆匆走出浴室,穿好衣服,马上召集侍卫,绑了艾皮?绥。当时谁也搞不清国王为什么生气,看见他气得脸色发青,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过问。艾皮?绥被绑到国王面前,他立即传来御船船长,对他说:“给我把这个狡诈、肮脏的小人带走,拿个袋,把他和二百磅的石灰一齐装在里面,扎起袋口,用小船运到宫殿下面。我命令你,把他抛到海里,让石灰和海水活活地烧死他、淹死他。” “遵命,”船长带着艾皮?绥,却来到一个小岛上,对他说: “喂!你好呀!我的澡堂去洗过一次澡,蒙你对我殷勤备至,还不收我的洗澡费,我很感激。从那时起我就对你印象很好,非常钦佩你的为人。告诉我吧,你和国王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什么地方冒犯了他,使他对你恨之入骨,并让我这样残酷地处置你?” “在上,我什么也没有做。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什么罪,会遭此大难!” “国王对你另眼相看,这是别人望尘莫及的。凡得到恩赏的人,往往易遭他人嫉妒,你可能惹人眼红,让人嫉妒,别人在国王面前进你的谗言,国王才会这么痛恨你。不过也没关系,我会帮助你的。像你尊重我那样,我要搭救你,我会和你一起住在这个岛上,等候合适的船只,再送你回家乡。” 艾皮?绥和国王的宝石戒指 艾皮?绥听了船长的话,亲切地吻他的手,感激不已。船长为了交差了事,把石灰装在袋里,把一块有人那么大的石头放在里面,自言自语地说道:“求保佑了!”他给了艾皮?绥一张网,吩咐道:“你拿这张网打鱼吧。我负责打鱼供国王食用,但今天为你的事,我没有工夫打鱼。要是到时候厨师派人来取不到鱼,那可就糟了。你来打鱼应付他们,我就可以抽空到宫殿下面假装一下,好像把你抛入海里了。” “好!我来打鱼,你去吧。会保佑你的。” 船长把装着石灰和石头的麻袋搬到小船上,划到宫殿附近,见国王坐在上面,他高声问道:“陛下!我可以行动了吗?” “对,你扔吧!”国王命令道。举起戴着宝石戒指的右手一挥,不料一道金光划过,他的宝石戒指不小心掉进了海中。他的宝石戒指具有统率三军的权威,要是失落戒指的传开,军队就会反叛,他也会遭杀身之祸,因而他只好不吭气。 艾皮?绥按照船长的吩咐,在海中撒网打鱼,一下子就打到满满一网鱼儿。他一而再、再而三,非常卖力地张网打鱼,打了一大堆鱼摆在岸上。 他望着那么多鱼,暗自说:“在上,我好久没尝过鱼味了。”于是他挑了一尾又大又肥的鱼,心想:“等船长回来,我叫他煎这条鱼给我吃。”他剖开鱼腹,发现鱼肚里有个闪闪发亮的东西,原来是个宝石戒指,便拿出来,戴在右手的小拇指上,这正是国王失落的那枚宝石戒指。戒指在海中被那条大鱼吞到肚里,大鱼漫游到海岛附近后,落在艾皮?绥的网中。艾皮?绥却什么都不知道。正巧在这时候,有两个奴仆奉厨师之命来取鱼,一直走到艾皮?绥面前,问道: “喂!船长呢?” “不知道。”艾皮?绥回答。 他刚一举手,那两个奴仆的脑袋顿时就离开了脖子,落到地上。 他很迷茫,自言自语道:“唉!也不知道是谁杀死他们的?” 他陷入了沉思之中。 神奇的戒指 船长交差之后,急急忙忙回到岛上,看见岸上摆着大堆鱼和两具,同时,他看见艾皮?绥手上戴着一个宝石戒指,不禁大吃一惊,赶忙大声嘱咐艾皮?绥:“兄弟,你戴着戒指的那只手,可千万别动,因为你一动我就会死。”他边说,边走到艾皮?绥面前,问道: “是谁杀死这两个奴仆的?” “在上,我一点也不知道。” “哦?告诉我吧,你怎么会得到这个宝石戒指的?” “是我剖这条大鱼时从鱼肚子里拾到的。” “是吗?我就说什么东西闪着亮光,从国王手上一直落到海里,那时我正在抛麻袋,国王则在宫殿的窗前举手示意,这戒指肯定是从他手上落到海里的。这条大鱼把它吞掉后,却在这儿落网,叫你打捞起来了。这是你的运气哪!可你知道这个戒指的用处吗?” “不知道。” “告诉你,这个戒指有统辖三军的威力,因为它被施过魔法,神通广大。当国王讨厌谁,不想见他的时候,只须举手一指,那人的脑袋马上就跟他的身体分离,因为戒指里闪出一股电光,射到那人的身上,他会立刻被杀死的。” “那么请你带我进城去吧!”艾皮?绥十分兴奋地说。 “好,我带你去,现在我不为你担心什么了,因为你如果有意杀国王和消灭他的军队,只须举手一指,你的愿望就可以马上实现,谁也阻挡不了你。” 船长满足了艾皮?绥的请求,让他乘上小船,高兴地划着送他进城。 艾皮?绥向国王报恩 回到城中,艾皮?绥进宫求见。 国王坐在宝座上,愁容满面。他因遗失宝石戒指,不敢向任何人宣布而发愁,朝臣们却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尽心尽力地侍卫着他。艾皮?绥一直走到国王面前,国王看见他,大吃一惊,问道: “你不是被丢到海里去了吗?为什么又活着回来了?” “启禀陛下,当陛下处我的时候,船长带我到了小岛上,我向他打听陛下生气的原因,他说:‘你一定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他,他才迁怒于你,这样对待你。’我说:‘在上,我的确什么也没有做,我真的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过而遭此厄运。’他说:‘国王对你有极大的恩惠,也许有人嫉妒你,在国王面前造谣中伤,这才惹得国王这么痛恨你。我上过你澡堂洗过澡,你为人很好。为了报答你的恩情,我要搭救你,想办法送你回家。’于是他把跟人一般大的石头装在麻袋中,做了我的替身,投到海里。可是当陛下举手下令的时候,这个宝石戒指陛下的手上脱落到海里了,幸好一尾大鱼吞掉了它,我又在岛上打到了那条鱼。我挑出那条大鱼,准备拿去煎来吃,谁知当我剖开鱼肚时,发现了这个宝石戒指,便取出来,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不久,两个差役来取鱼,我不知戒指的威力,向他们举手示意,想不到两个差役竟因此倒地而死。之后,船长回到岛上,发现我手上戴着宝石戒指,便给我讲明了原委。我因为陛下的恩惠才走了好运,因此,我今天带戒指来见你。喏!这是你的宝石戒指,请你收下吧。假若我曾冒犯你,请陛下宣布我的罪状,然后依王法而诛之,我毫无怨言。” 艾皮?绥说完,从自己的手指上脱下宝石戒指,递给国王。 国王听了这一席话,明白艾皮?绥做了一件大好事,立刻收下戒指,戴在自己的手指上,他立即有了精神,一下子跳起来,紧紧拥抱艾皮?绥,感激地说:“你真是一位正人君子!我冤枉你,饶恕我吧。老实说,这个戒指如果落在别人手里,那可就再难回到我的手里来了。” 艾皮?绥揭穿艾皮?勾的阴谋 艾皮?绥对国王说:“陛下,我只有一个请求,请把你为什么处死我的原因告诉我吧。” “在!从你归还戒指的行为来看,我确信你是清白无辜的,可是事出有因,那只因为洗染匠对我说……” 于是国王把艾皮?勾的谗言和盘托出,告诉了艾皮?绥。 “在上,陛下!我并不认识任何教的国王。我从来没有到过什么教国家,更没有谋害陛下的意思。那个洗染匠,他原是我的伙伴,在城中我们彼此是邻居,因那里生意不景气,我们才相约着一起离乡背井,出来谋生。当初我们一起朗诵《》开宗明义第一章,彼此约法三章,我们发誓在旅行期间谁有事做,应照顾失业者的生活,彼此关怀,互助合作……” 于是艾皮?绥不紧不漫地把他跟艾皮?勾一起的遭遇,从头到尾,详细叙述了一遍。最后说道:“陛下,原本是艾皮?勾他向我建议配拔毛剂给您使用的,他对我说:‘你的澡堂样样都好,只缺少拔毛,这是美中不足的地方哪。’陛下,你要知道,拔毛剂并不会伤人,我们家乡个个澡堂都有,当初只怪我忘了这件事情,后来是艾皮?勾提醒我的呢。现在恳请陛下派人把相关的人都找来对质,便可还我清白了。” 艾皮?绥回到故乡 国王果然派人找来旅店的门房和染坊的仆役,仔细盘问,了解情况。结果,门房和仆役都照实讲来,证明艾皮?绥讲的都是事实。国王派人去捉拿艾皮?勾,吩咐说: “把他赤膊绑来见我!” 当时,艾皮?勾正得意忘形,国王的差役突然冲进屋去,出其不意把他绑起来,披枷带锁地押到王宫。他看见艾皮?绥坐在国王面前,旅店中的门房和他自己的仆役都站在他身边。 门房指着艾皮?绥对艾皮?勾说:“这位不是你的伙伴吗?你偷了他的钱,他还在病中,你却把他一个人扔在店中,是我伺候他来着。”接着染店的仆役说:“不是你吩咐我们抓住他,把他痛打了一顿吗?” 听了门房和仆役们的证词,国王终于知道了艾皮?勾是个小人,理应受到严厉的处罚,因此吩咐仆役:“把他带去游街示众,再把他装在有石灰的麻袋中,投到海里,烧死、淹死他吧。” “恳求陛下,请看在我的面子上饶恕他吧!”艾皮?绥向国王求情:“他作的恶事,我都原谅他了。” “你可以宽恕他,可我却不能饶恕他的恶行。”国王说着,大声喝道:“快把他带走,照王法处置吧!” 差役按国王的命令,把艾皮?勾带到市中游街,然后把他和石灰一起装在袋中,扔在海里,活活把他烧死、淹死。 事实证明艾皮?绥是个好人,国王非常尊敬他,十分感激他,对他说:“艾皮?绥,你希望得到什么?说吧!我会给你的。” “陛下,我不想再在这儿待下去了,请陛下送我回家吧。” 国王挽留他,让他当宰相,共谋国事,他却不愿意。不得已,国王只好赏他更多的财物和婢仆,装满了一船,送他回家。他向国王告辞,带着财物和仆人,满载而归。 船在茫茫大无边的大海中颠了几昼夜,终于平安到达城。仆从忙着卸船,无意间发现岸边有一个袋,赶忙报告艾皮?道:“主人,海边有个袋,非常沉重,袋口被扎得紧紧的。我们不知道里面装了些什么东西。” 艾皮?绥随仆从去打开麻袋一看,是艾皮?勾的。原来艾皮?的被风吹浪打之后,也漂到故乡来了。艾皮?绥不念旧恶,顿生恻隐之心,亲自替他料理后事,把他埋葬在附近,花钱给他立碑建祠,以供后人凭吊,并在祠堂门上刻上下面的诗句: 工作可以反映人的本质, 言行是一个人的品质标志。 别胡言乱语, 保持自身名节。 好说流言蜚语, 别许会以同样的语汇中伤你。 须远离奸诈恶习, 家犬应具有驯良的品性, 主人才会爱护、养育。 被链捆起的狮子, 过于呆愚。 腐尸、碎片浮上渺渺的海洋, 海底却埋葬着珠宝。 麻雀岂能跟鹰隼分庭抗礼, 恰恰是它愚昧。 善良的人都有好结局, 这天经地义。 黄连中提不出甘甜, 因为苦是它的本源。 艾皮?绥回到家乡城后,过着幸福愉快的生活,康福百年。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三)

从前,一个蠢汉由于生性过于老实,因而常常被人欺骗。一次,蠢汉牵着他的毛驴出去放牧,路上,碰上两个老练的骗子。骗子见他呆头呆脑,便起了坏心。 “我要把那匹驴从他主人的手上骗过来。”其中一个骗子对他的伙伴说。 “怎么骗呀?”另一个问。 这个骗子显得信心十足,说:“你看着吧!” 于是,这骗子走到毛驴身边,偷偷把笼头取下来,套在自己的头上,却把毛驴留下,让另一个骗子牵着。这样,这个骗子戴着笼头,像一头毛驴似的跟在蠢汉身后走。 走了一段路后,他估计另一个骗子已经把毛驴牵走了,便停住脚步,不肯再往前走了。蠢汉突然觉得牵不动疆绳,毛驴像似不肯往前走了,觉得奇怪,回头一看,见笼头居然套在一个人的头上,不由大吃一惊,惊讶的问出了声: “喂喂!你是什么东西呀?” 骗子暗中好笑,道:“我是你的毛驴啊!哦,你不知道,我可是有着稀奇的遭遇呢。我有一位正直、虔诚的母亲,已经上了年岁。有一次她见我喝醉了,就虔诚地告诫我:‘孩子呀,这可是罪过呀,你必须向万能的忏悔。’可是我不但不听,反而动手打了她。这样,她一气之下,求万能的惩罚我。我受了惩罚,结果变成了一头毛驴,从此开始受苦受难。到今天,我的母亲觉得我受的惩罚够了,慈悲心起,又替我请求,赦免了我的罪过。因此,我便又从毛驴恢复了我人的样子,成了堂堂正正的人类。” 蠢汉一听之下,既感到惊讶,又深深抱愧,叹道:“啊!全靠万能之神拯救你!我的兄弟呀,我一直,让你干重活,这可是太不应该呀。不过,以的名义起誓,我全不知道你的情况。到现在,只能祈求你原谅我、役使你了。” 蠢汉对这个骗子忏悔了一番后,昏头昏脑,满心沮丧地抛下骗子,垂头回家去了。 蠢汉的妻子看他这副模样,感到奇怪,问:“你为什么愁苦?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噢!咱们的毛驴呢?” 蠢汉便把从骗子口中听到的话,从头至尾,告诉了妻子。 蠢汉的妻子听了,也感到郁郁不欢,心想确实是自己做了不人道的事。于是,她诚心诚意忏悔了一番,希望弥补自己的过错。 过了一段时间,妻子见蠢汉始终心灰意懒,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干,不由心急,便对丈夫说:“你也不能老是这样不务正业呀。要不,你上街去,另外买一头毛驴回家做事吧。” 蠢汉听了老婆的话,来到市场。他一眼便看中了一头准备卖的毛驴,但仔细打量后,才发现正是自己从前的那一头。他大吃一惊之下,便凑近毛驴,把嘴贴近毛驴的耳朵,悄悄说道: “你这倒霉的家伙!这一次可别想让我上当了。谁让你又喝醉酒,打你的母亲呢?我可不会买了你又让你变成人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四)

稻草人站在女孩子旁边说:“现在我们离开那黄砖铺砌的路不会很远了,因为我们已经走了差不多被流水带走得一样多的路了。”

铁皮人正想回答,却听到一种低低的吼声,转过头去(他那些铰链是做得很精致的),看见一只奇异的野兽,跳过草地向他奔来。真的,是一只的大野猫,铁皮人想道,它一定在追捕什么东西;因为它的一双耳朵,竖起了靠紧在头旁边,嘴大大地张开,露出两排可怕的牙齿,一双通红的眼睛,像火球样地发出红光来。当它跑近来时,铁皮人看见跑在它前面的是一只灰色的小田鼠;虽然他没有心,但是他也知道,野猫想要杀死这样一只美丽无害的生物,这是不对的。

铁皮人举起斧头,正当这只野猫跑过时,向它很快地一劈,那只野兽的头,清清楚楚地离开了它的身体,四脚乱踢开去,分成两块。

现在,田鼠获得了自由,停止了逃跑;慢慢地走到铁皮人的身边,用一种细小的声音啼着说:

“啊,谢谢你!多谢你救了我的性命。”

“我请求你,不要这么说,”铁皮人回答说,“你要知道,我是没有心的,因此我格外留神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朋友,即使只不过是帮助一只小老鼠。”

“不过是一只小老鼠!”小动物愤慨地叫喊着,“什么!我是一个皇后――是一切田鼠们的皇后!”

“啊,失敬了!”铁皮人说着鞠了一个躬。

“所以你救了我的性命,不但做下了一件大事情,而且这是一件勇敢的事情。”田鼠皇后接着说。

在这时候,好几只田鼠用尽它们小腿的力量跑过来,当它们瞧见了皇后,喊着:“啊,皇后,我们以为你被杀害了!你怎样能够从那只大野猫那里逃出来的!”它们一齐向小皇后低低地鞠躬,看上去差不多用头站在地面上了。

“这一位好心的铁皮人,”它回答说,“杀了野猫,救了我的性命。所以将来你们必须为他服务,听从他的即使最微细的意志。”

“我们知道了!”小田鼠们一齐用一种尖锐的合唱叫了出来。随后它们向各处逃开去,因为托托已经睡醒了,看见这些田鼠们还在它的四周,它发出一阵喜悦的吠声,跳进这一群的里头去。当托托住在堪州的时候,常常喜欢追赶老鼠们,它知道这事情不会有什么害处的。

但是铁皮人却把狗捉住,挟在他的臂弯里,当他向田鼠们招呼的时候,把它挟得紧紧地,“跑回来!跑回来!托托不会伤害你的。”

田鼠皇后从下面的草丛中抬起它的头来,用一种胆怯的声音问道:

“你能保证它不咬我们吗?”

铁皮人说:“我不放走它,你们就用不着害怕了。”

田鼠一只一只地爬回来,托托不再吠了,虽然它还想从铁皮人的手臂中挣扎出来,还要咬他,它不知道他是铁皮做的。

后来其中一只最大的田鼠开口了。

它问道:“为了报答你救出我们皇后的性命,在这里可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做?”

“我不知道有什么事,”铁皮人回答说。

稻草在想,但是他想不出,因为他的头是稻草填塞的,只好很快地说:

“啊,是的,你们可以去救出那只胆小的狮子,它是我们的朋友,现在正熟睡在花

的田地里。”

“一只狮子!”小皇后叫着说:“啊,它会把我们一齐吃掉的。”

“啊,不,”稻草人断然地说,“这是一只胆小的狮子。”

一只田鼠问:“真的吗?”

“它自己是这样说的,”稻草人回答说,“它永远不会伤害谁,它是我们的朋友。如果

你们帮助我们救出它,我保证它将用友爱来对待你们。”

“很好,”皇后说,“我们信任你。但是要我们怎样做?”

“在这里的许多田鼠,是不是全都称呼你做皇后,并且愿意听从你?”

“啊,是的,在这里有好几千,”它回答说。

“那么,招呼它们尽可能快快地一齐跑到这里来,并且让它们每一个都带着一根长绳子。”

皇后转过身来向着侍候它的田鼠们,告诉它们立刻去把所有的老百姓招呼来。它们一听到这命令以后,就尽力向各处快跑。

“现在,”稻草人对铁皮人说,“你必须跑到河边的那些树林中去,造一辆大车来载运狮子。”

铁皮人立刻跑到树林中去,开始工作;很快地用树木的大枝造成了一辆大车,他砍去所有的叶和小枝,用木栓钉合在一起,把一根大树的干切做四片轮子。他做得这样的迅速,这样的精巧,在田鼠们来到时,大车已经造成了,正在等着它们。

它们从各处跑来,有好几千,大田鼠,小田鼠,和不大不小的田鼠;每一只的嘴里衔着一条绳子。正在这时候,多萝茜从她的悠久的睡眠中醒过来,睁开了她的眼睛。她非常惊异地发觉自己躺在草地上,好几千只田鼠站在她的四周,胆小地注视着她。但是铁皮人把一切的事情告诉了她,一边转过身来,一边指着高贵的田鼠皇后,问:

“允许我把田鼠皇后介绍给你?”

多萝茜庄重地点点头,皇后行着敬礼,不久它和小女孩子变得十分友好了。

现在稻草人和铁皮人开始用田鼠们带来的绳子,把它们联结在大车上。绳子的一端,绕在每一只田鼠的颈里,另外一端缚在大车上。当然,大车的身体,要比任何一只田鼠大着一千倍。

但是当所有的田鼠装配好了,它们就能够很容易地拉动它了。即使稻草人和铁皮人坐在上面,这些奇异的小马们,也能轻快地拉到狮子所熟睡的地方去。

狮子的身体是沉重的,在做过了许多的困难工作以后,它们才把它弄上了大车。于是皇后匆促地对它的老百姓发出“拉!”的命令,因为它担忧如果田鼠们在花田里耽得太长久了,它们也会酣睡着的。

起初,这些小动物们虽然众多,很难拉动这载得沉重的大车;但是铁皮人和稻草人两个,从后面推着,它们才能够很快地向前走。不多一会儿,它们把狮子拉出花田,到了绿野里,从那里它能够再呼吸清新的空气,吐出了花朵里的毒气。

多萝茜上前来迎接它们,热忱地感谢小田鼠们,因为从死里救活了她的同伴。她很思念这只大狮子,她喜欢它得救了。

于是田鼠们都从大车上解脱了绳子,迅速地穿过草地,回到它们的老家去。

田鼠皇后说:“倘使你们再需要我们做甚么,请到田里来叫唤,我们就会听到,跑来帮助你们的。再会!”

“再会!”他们齐声回答。田鼠皇后去了,这时候,多萝茜抱紧了托托,要不,它会追赶田鼠皇后,并且去恐吓它的。

这以后,他们坐在狮子的旁边,等它醒来;稻草人在近旁的一株树上,摘来了许多果子,让多萝茜当午饭吃。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两个哥哥的故事 阿卜杜拉法兹里和他的两个哥哥(五)

第二天早晨,多萝茜吻别了绿衣女郎,他们一起和长着绿胡须的兵士握着手,他送他们一块儿同到城门口。当守城门的人又看见了他们,大大地吃惊,他们竟要离开这个美丽的城市,去招来新的困难。他立刻解下了他们的,放进绿箱子里去,并且向他们鞠躬。

“你是我们的新皇帝,”他对稻草人说,“所以你必须尽快地赶回到我们这里来。”

“当然,如果我能够赶快,我会赶快的,”稻草人回答说,“但是,首先我必须帮助多萝茜回到家里去。”

至于多萝茜,她向着好耐性的守门人,作着最后一次的告别,她说:“在你们这个可爱的城中,我受到很好的待遇,每一个人都很好地对待我。我对着你,说不出我要怎样地感谢。”

“我的亲爱的朋友,别客气,”他回答说,“我们欢迎你和我们在一起,但是倘使你愿意回到堪州去,我希望你能够找到这条路。”于是他打开外城的大门,让他们走了出去,踏上旅途出发了。

当他们转过身来走向南方的国土去时,太阳很明亮地照耀着。他们精神振作,并且一同大笑着,闲谈着。多萝茜再一次充满着回家的希望,稻草人和铁皮人乐意为她服务。至于狮子,它快活地呼吸着这新鲜的空气,它的尾巴从这一边到那一边地摇动着,它再到这乡村里来,满心地快活,托托在他们的四周奔跑着,并且追捕着飞蛾和蝴蝶,不时快乐地吠着。

“城市的生活,对于我是完全不适合的,”当他们活泼地、轻快地一步一步向前走过去时,狮子批评地说,“自从我住在城里以来,瘦得很多了,现在我渴望有一个机会,向别的野兽们表现出我怎样地有胆量。”

如今他们转过身来,向翡翠城看了最后的一眼,望见在绿色城墙的后面,有许多的城堞和礼拜堂上的尖顶,还有奥芝宫殿的螺旋形的圆屋顶,高出在一切东西之上。

“奥芝毕竟不是怎么坏的一个魔术家。”正当铁皮人觉得他的心在他的胸膛里格格地发响时说。

“他知道应该怎样地给我脑子,而且又是―个十分好的脑子,”稻草人说。

狮子接着说,“假使奥芝有着他给我同样的一份胆量,他将是一个勇敢的人了。”

多萝茜不说什么,虽然奥芝没能做到他所允许她的事,但是他尽了他的力量,所以她宽恕了他。正如奥芝自己所说的,即使他是一个没有本领的魔术家,但是他还是一个好人。

他们第一天的旅程,是穿过了从翡翠城那里伸展过来的绿色的田野,鲜丽的花朵,四处都是,那天晚上,他们睡在草地上面.除了繁星盖在他们上面以外,什么都没有,实在的,他们休息得十分舒服。

早晨,他们动身走路,直走到一个密林前面,在那里四周,都没有好走的路,因为那树林仿佛从右到左,一直伸展开去,直到他们目力所能望得到的地方;而且,他们不敢改变他们旅程的方向,因为恐怕迷了路。所以他们找寻一块最容易进入森林去的地方。

稻草人,他带头走,后来发现一颗大树,这么广阔地展开着枝叶,使得这个团体都可以在树下而经过。所以他先走向前去,但是正当他走到最前面的树枝的下面,它们都弯了下来,缠卷着他,接着,把他从地面上高高地举起来,并且头向着地面把他抛掷在其它旅行者的同伴中间。

这样做并不能损伤稻草人什么,但是使他吃惊不小。当多萝茜拉他起来时,他仿佛有几分的样子。

狮子叫着说:“在这儿树中间还有另外一个地方可以走。”

“让我先去试试,”稻草人说,“因为我抛掷不伤的。”他走向另外一株树去,正当他说着,树枝们立刻捉住了他,再把他掷回来。

多萝茜高叫着:“这倒奇怪了,我们将怎么办!”

狮子说:“这些树木,似乎故意向我们挑战,阻止我们前进。”

“我相信我应该去试试看,”铁皮人说着,举起了他的斧头,向第一株树走去,它是曾经粗暴地捉过稻草人的。当一枝大树枝弯下来捉他时,铁皮人那么凶猛地砍着它,把它劈成两段。那棵树立刻摇撼着它所有的树枝,好像疼痛的样子,铁皮人安全地在它下面走过去了。

他对同伴们叫喊着:“过来!快一点儿:”

除了托托以外,他们一齐在那株树下面,没有害地向前跑过去了。只有托托,却被一枝小树捉住了,吼叫着。但是铁皮人敏捷地砍下了这枝小树枝,救出了这只小狗。

这个森林里的其他树木,却不曾把他们捉住了掷回去,所以他们以为那只是第一行的树木,才能够弯下它们的枝来,这或许是森林的警察,才有这样奇怪的本领,目的在于赶出陌生的客人。

四个旅行者平安地穿过了树林,一直跑出了那树林的边界。随后,使得他们吃惊的,发现前面有一带高墙,比他们的头顶还高出一些,好像是用白瓷砖砌的,光滑得像瓷盆的平面。

多萝茜问:“现在我们怎么办!”

“我将做一个梯子,”铁皮人说,“让我们可以从这墙上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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