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纳德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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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纳德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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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纳德的爱人

尚纳德的爱人(一)

从前,有一个很笨的姑娘,她居然也找到了一个爱人。

一个星期六的晚上,大家都知道,这是商量婚事的日子。那个爱着笨姑娘的小伙子抱着办妥喜事的目的,到了姑娘的家里。你们也猜想得到,姑娘的爸爸和妈妈怎样殷勤地招待着小伙子。妈妈把一盆酱肉放在桌子上。

爸爸对女儿说:“尚纳德,到地窖里去给我们拿酒来。”

女儿不大高兴,拿了小酒瓶,走到地窖里去。她走完了扶梯,想起一件事来:

“我就要结婚了,当我们有了孩子,应该叫他们什么名字呢?所有的名字人家都用过了。”

她想来想去,简直找下到解决这个难题的方法。她站在那里,手里拿着小酒瓶,十分烦恼。

妈妈看见菜冷了,很焦急,就走下地窖去。

“喂!尚纳德,你在这里干什么?”

“唉!妈妈,我很苦恼。我就要结婚了,我将要生小孩子,但是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好呢?所有的名字人家都用过了。”

“女儿,你说得很对……”

于是,妈妈也开始动起脑筋来,想解决这个问题。

爸爸和那小伙子早已坐在桌旁。一点都不晓得酒迟迟不拿上来的原因,他站起身来,走去看看。

他走到母女两人身边,说:“你们这两个人在想什么呀?为什么酒不拿上来?”

妈妈说:“唉!我们的女儿就要出嫁了,她将要生孩子,但是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所有的名字人家都用过了。”

“这倒是实话。”

于是,爸爸也开始想起来,他也觉得这个重要的问题很难解决。

来求婚的小伙子独个儿坐在桌前,他等得心焦了,也走下地窖里去。

“你们三个人象木桩那样地站在这里干什么呀?”

爸爸说:“唉!朋友啊,我们的女儿就要出嫁了,你们将要生孩子,但是给孩子起什么名字呢,所有的名字人家都用过了。”

小伙子说:“对!我走了,待我找到了三个象你们一样傻的人,我再来看你们。”

他走了。在旅行中,他来到一个地方,他看见许多居民集合在一个广场上,他们现出很吃惊的样子。原来有一只狗在一座教堂前面拉下了一堆粪。

这种情形是人们不能容忍的,可是与其扫除粪便,人们却宁愿决定把那座教堂搬场。他们用一根羊毛搓成的绳子围绕在教堂四周,那些力气大的人,正在把绳子拉着,拉着,于是绳子伸长了,他们以为绳子伸长,教堂也跟着走……小伙子问道:“你们在这里想的是什么鬼主意啊?”

“你看,为了这堆粪,我们在把教堂搬场。”

“可是,你们只要拿一把铲子,把粪铲去就行了。”

“你说得对,这真是一个好主意。”

“唉!如果我再找到两个象你们这样傻的人,我就回到尚纳德家里去。”

他继续赶路,来到一个村子里,他看见一个妇人,用一根绳子拉着一头母牛,想把它拉上灶去,因为那里生着草。

小伙子向她说:“你这样搞多么费事啊。”

妇人回答:“唉!是呀,但是这里草少极了,把生在上面的这些草丢掉是很可惜的。”

“那么你为什么不自己上去割下来,把草喂给母牛吃呢?这样你省事得多啊。”

“的确这样好,可是我没有想到。”

“等一等,我来帮助你做这件小事吧。”

小伙子上了灶,割下草,投给母牛。

他自言自语说:“如果我再找到一个同样傻的人,那就是三个了。我就将回去看尚纳德了。”

他重新上路。他走进一个小村庄,那里有一个老人,手里拿着大木叉,站在一堆胡桃前发愁。他把木叉伸到胡桃堆里,举了又放下,弄得满身是汗。

小伙子对他说:“你在这里干得很滑稽。”

“唉!我苦得很呢。我想把这些胡桃抛到我的顶楼里去,可是办不到。”

“你拿一个袋子,把这些胡桃装在袋子里,你就能随便拿到顶楼里去了。”

“你主张这样做吗?……我认为你的意见很对,我来试试看。”

小伙子说:“这一回,是第三个了,找尚纳德去吧。”

小伙子回到姑娘家里,受到殷勤的招待。小伙子就和姑娘举行了婚礼。

尚纳德的爱人(二)

从前,有个穷苦的农夫,名叫阿里。他有一头驴子,驴子的前额正中有一团白色的毛。阿里每天到市场上去,总是由它驮运东西。他在驴子的脖子上套了一条绳子,他带驴子出门的时候,拉的就是这条绳子。

一无傍晚,整整劳累了一天的阿里,在市场上卖完了蔬菜,把空篮子放到驴背上,牵了驴子,拖着疲倦极了的身子,沿着一条尘上飞扬的小路,无精打采地走回家去了。

当阿里从一棵大树前面走过的时候,被坐在大树底下闲聊的两个坏蛋——法拉和沙欣看见了。

“你看见那个人了吗?我认得他,”法拉指着阿里说:“他生来笨头笨脑,我们设法把他的驴子偷来,他可能还不知道呢!”

“不可能吧!”沙欣反驳道。

“你不相信?我跟你打个赌,假如真的把驴子偷到手,我们就把它卖了,把钱平分,怎么样?”

“好是好,不过……”沙欣这家伙怎么会见钱不动心呢!

“你有兴趣,那就照我的话去做。”说着,法拉把嘴凑近沙欣的耳朵。

渐渐地,沙欣脸上出现了微笑。

于是,他们站起身来,向阿里追去。当他们快追上阿里的时候,便轻手轻脚地走到驴子身边。法拉脱下系在驴脖子上的绳子,把它套在沙欣的脖子上,然后拉着驴子的耳朵,转身向市场走去。沙欣呢?他半弯着腰,跟在阿里后面,静静地走着。可怜的阿里还不知道驴子已经被人偷走了,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人呢!

走了一阵,快回到村子了。阿里转过头去,发现绳子上绑着一个人,他吓了一大跳。

“你是谁?”阿里惊叫道。

“我是你的驴子。可是,你别紧张,让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沙欣慢条斯理地说着。

他们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年轻的时候,”沙欣开始叙述他自己的故事:“品性很坏,时常打妈妈。我一打她,她就骂我。有一天,我又打她了,她又骂我,咒我变成一头驴子。想不到我真的变成了一头驴子。后来,你买了我,从那时起,我就一直跟着你了。”

阿里听了,大吃一惊,问道:“那么,你又是怎样变回人的呢?”

“最近,我妈妈后悔了,她向上帝祈祷,请求上帝把我变回人。没想到上帝真地答应了她的请求,所以,我就重新变成人阿里完全相信了沙欣的话,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人变的,还常常跟老婆骑在你背上,用鞭子打你呢!”

“不要紧,我不会怪你们的。”沙欣回答:“现在,我想回家去,你可以让我走吗?”

阿里放走沙欣以后,便急急忙忙往家里跑。

“古丽!古丽!”他没进家门就大声嚷起来,“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们那头驴子,其实是一个人呀……”他上气不接下气地把路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妻子。

“啊!它是人!可是,以前我时常不给它吃饱!而且自己明明走得动,还要让它驮着走呢。啊!上帝,请原谅我吧!”他的妻子虔诚地说。

阿里在一旁低着头说:“我们是错了,但我们又不知道它是人,不是驴子喽!不过,没有驴子是不行的,这样吧,明天我到市场上再去买一头驴子吧。”

第二天一早,阿里来到市场,一眼就看见那头额头正中长着一团白毛的驴子。他弯下腰,拉着驴子的耳朵,说:“怎么!你又打妈妈了。这次你可别想我会把钱花在一头会变人的驴子身上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朝别的驴子走去。

尚纳德的爱人(三)

从前,在阿蒲西亚乡有一个很傻的男孩子,人们称他傻约翰。

一天,他的妈妈叫他到市场里去买一只猪,傻约翰就随随便便地拣了一只猪,付了钱,然后他对猪指着到村里去的路,说:

“猪啊,现在,你是属于我的了,你走到我们的阿蒲西亚去吧。一直走就是了。”

傻约翰吩咐了猪,他自己在城里兜了一个圈子,然后回家。

到了家,他的妈妈问他:“你买的猪在哪里?”

傻约翰就把他刚才所做的一切告诉了她。

“可怜的孩子啊,你应该用绳子缚住它的一只脚,并且不能放松绳子。

如果它想站停下来,你就用棒打它,赶它向前走。”

“好的,下一次我懂得这样做了。”

第二天,妈妈叫他去买一只锅子。傻约翰用绳子缚住了一只锅脚,拖着它走,他常常回过头去看它是不是跟他走。走了不远,锅子撞在一块石头上,碎成了三四块,一只锅脚仍旧被缚住在绳子上。傻约翰看到那些碎片不肯跟他走,他就拿起棒来打,把它们打成了许多小块,陷落在泥土里。他就拖着缚在绳子上的那只锅脚,回到了家里。妈妈问他:

“你买的锅子在哪里?”

“我依照你叮嘱的话做了,可是锅子不愿意服服贴贴地跟着我走。”

“可怜的孩子啊,你应该把它背在你的背上,慢慢地走回来,当心撞坏。”

“好的,下一次,我懂得这样做了。”

第二天,妈妈叫他到市场里去买一块牛油。傻约翰把牛油背在背上。回家时,他在大路当中走着,避开路旁的石头。可是,这天正好是大晴天,太阳把牛油晒得融化了,流得傻约翰满背。他回到了家里,妈妈问他:

“牛油在哪里?”

傻约翰把他的背指给她看。

“可怜的孩子啊,你应该把它放在一只袋子里,不让太阳光照到,并且要不时把它浸在水里凉一凉,保持它的硬度。”

“好的,下一次,我懂得这样做了。”

第二天,妈妈叫他去买一大块糖。傻约翰把糖放在一只袋子里,他看见第一个水潭,就停下来,把袋子浸在水里。他继续走去,又遇到第二个水潭、第三个水潭,都照样地做了。后来,他沿着一条河走去,几次三番地把袋子浸在水里。每次他把袋子在水里浸过后,袋子就减轻了不少。他自以为完全依照妈妈的叮嘱做了,非常得意。

到了家里,妈妈问他:“糖在哪里?”

傻约翰打开袋子,袋里什么都没有了。

“可怜的孩子呀,应该把你的糖块用绳子捆起来,提着绳子带回来。”

“好的,下一次,我懂得这样做了。”

第二天,傻约翰去买面酱,他用绳子把面酱捆了起来,面酱落掉了。妈妈告诉他应该把面酱放在篮子里,把篮子顶在头上。

第二天,傻约翰去买羽毛,他把羽毛放在篮子里,把篮子顶在头上。羽毛被风吹走了,妈妈告诉他应该在羽毛上压一块大石头。

第二天,傻约翰去买鸡蛋,你们猜猜看,这孩子是怎么搞的……

尚纳德的爱人(四)

从前有一家穷人住在一个叫里尔埃里克的村子里。他们只有一头牛,一天,他们想把牛拉进城里去卖。老太婆让老头子别管这件事,她想自己一个人去卖。她走的时候还带了只公鸡。临走时老头子嘱咐她,那头牛的要价为一百个国币,而那只鸡要一个国币。

为了不忘掉价钱,一路上她不停地小声说着:“牛的要价为一百国币,公鸡一个国币,牛的要价为一百国币,公鸡一个国币!”

但是数着数着,她不知怎的一下子把牛和公鸡的价钱倒了过来。过了一会儿她说:“公鸡的要价为一百国币,牛一个国币,公鸡的要价为一百国币,牛一个国币!”

她还没有走到城里,半路上却碰见一个屠夫。他问她带着牲畜到哪儿去?她回答说她要到城里把它们卖掉。屠夫想把它们全都买下,所以问她要多少钱。

“公鸡的要价为一百国币,牛一个国币,”她回答。

“啊哈,牛的要价为一个国币,给一个国币绝对没有问题,”屠夫说:“你到了城里,那只公鸡一定能卖一百个国币。”

他们买卖完毕。但是她来到城里,却没有人愿意为那只老公鸡付一百国币。这时她想:

“看来除了再到屠夫那里去没有别的办法。他既然买了牛,也一定可以把公鸡买下。”

她到了屠夫那里,屠夫把她让进屋去,还请她吃喝,东西很丰盛,最后她喝得酩酊大醉,连她在什么地方和她是谁也不知道,这时他先把她在沥青里滚了儿滚,然后又在一堆羽毛里滚了滚。当她慢慢清醒过来的时候,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她到底是。一个人还是一只鸟。想了一会儿之后她自言自语他说:“如果我是一只鸟,狗就不再冲着我狂叫,小牛犊也不再舐我。”

她急急忙忙赶回家去。但是狗仍然向她狂吠。这时她又来到牛棚,牛犊因闻到她身上的沥青味,所以就不像平时那样舐她。因此,她想她一定是只鸟,她想试验一下自己的飞行能力。

有个梯子靠着牛棚的墙竖在那里,她沿着梯子爬了上去,直到爬到屋脊上,最后她站在那里伸开双臂就要飞起来。恰在这时老头子带着枪走出来向她瞄准。她害怕地尖叫起来:

“是我!是我!”

“噢,是你呀,”他说:“那就下来把你做的生意的帐清了。”

下来之后,她发现身上那一元国币没有了,因为屠夫把那一元国币又拿走了。老头子当时气急败坏地说,他要立刻离开她和这个家,他说在找到三个和她一样笨的老太婆之前,他是不会回来的。他就这样离开了家。走了整整一天,他来到一座新建的房前。在那里他看见一个老太婆带着一只桶出出进迸,每次她来到院子的时候,总把桶在太阳光下放一会儿。然后把围裙罩在上面又抱着桶跑进屋去。

“你这是做什么呢,老妈妈?”老头子问。

“我只是想搬进来一点阳光。”老太婆说:“因为我们原来往的那间屋子阳光特别多。但是这里没有一点阳光,所以,如果有人帮助我在屋子里能得到点阳光,我心甘情愿给他一百个国币。”

“给我一把斧子!”老头子说,他给她砍了一个窗户,然后得到一百元国币就继续走了。

又走了一天之后,他来到另外一个地方,他老远老远的就听到了可怕的尖叫声和嚷嚷声,他走进屋子的时候,看到那家的男主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老太婆正在给他穿一件新做的上衣,但是她忘记剪开口了。当时她正用一根木棍试图从主人的脑袋上往下打。“你在干什么,老妈妈?”老头子问。

“我想给他穿上新衣服,”她说。

“是的,”她的丈夫说:“谁能教给她用别的方法穿上这件衣服,我愿给一百元国币表示感谢。”

“给我一把剪子!”老头子说,他在衣服的上面开了个脑袋可以钻进去的口,然后拿着一百元国币高高兴兴地走了。

他又走了一天之后来到一座庄园,那里的女主人曾结过三次婚,她三个丈夫的名字都叫佩尔。第一个和第三个丈夫她都不特别喜欢,她比较喜欢第二个丈夫,而且特别肯定他死后已经到了天国。

“你好,大妈!”老头一进屋就问候,她还了礼并问道:

“你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从里尔埃立克。”他回答道。

但是老太婆听力不好,她叫起来:

“啊呀,你从天国①来!那么说你一定认识安德烈·佩尔,他是我死去的丈夫。他现在怎么样了?”

“嗯,他差不多和我一样,他也不得不在庄园之间到处流浪。”老头子说。

“他用不着到处流浪,他留下了很多东西,”老太婆不满地说:“你能帮忙给他带些东西吗?”

“非常愿意。”老头子说。他们装了满满的一车东西,还在车前面套了一匹马,车上有衣服、吃的、喝的和其它东西,这些东西他都要带给安德烈·佩尔。

老头心满意足地赶着车子走了。但当他在路上走了一会儿之后,她的第三个丈夫看见了自己的马和车,他匆匆忙忙跑回家去问老太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啊,”她说:“这人是从天国来的,他说,我的已故丈夫安德烈·佩尔在那里境况很不好,所以我想请他给佩尔带些东西去。

“你什么时候都是个十足的傻瓜!”那人一边尖叫着,一边拉出另外一匹马套上一辆车在老头后面拼命追赶。老头发现后边有人追赶时,他把车拉到森林里藏在几个树丛后面。然后他又出来跑到路上拦住那人喊道:“看!那边云彩中间有一辆马车!”

“在哪儿?”另一个说:“我什么也没有看见!”

“你躺到这棵树边向上看就能看见。”老头说。

他走过去躺下在树枝中间看了很久,却还是什么也没有看到。老头这时却趁机坐上车,抓着另外一匹马的缰绳,同时赶着两辆车向自己的家走去。

到家以后第一眼他就看到,他的地已经耕过并种上了东西,于是走进屋去问他的妻子种了什么东西。

“是这样的,”她说:“有一天来了一个北方人,他请求允许他把一袋盐先放在门厅里,后来我把盐拿出来种上了。因为种瓜得瓜,种豆得豆。是的,现在只要我们的上帝发发善心下点雨,盐就可以长出来了。”她说。

①“天国”和“里尔埃立克”在瑞典文里听起来有点近似。

尚纳德的爱人(五)

早年间,在东海边上,有一个渔夫叫胡四,他从十多岁就出海打鱼,已经打了二十多年的鱼了。经他手打的鱼,堆起来真是比小山还高,可是,他的日子还是过的奇穷,不只是家里没有隔宿粮,就是连条小船,连口网也没有。他一年到头,指着去租财主家的船和网用,他一年到头,水上来,水上去,辛辛苦苦,冒着风险,打来的鱼,都跟了船和网去了。他心里是又难过又生气。

有一天胡四又到海里去打鱼,蓝光光的大海,风平浪静,他正在撒网,一只鸬鹚飞来了。黑油油的羽毛,绿光闪闪,只见它向下一落的工夫,就从海里叼上一条鱼来。

胡四说道:“鸬鹚,鸬鹚,你捕鱼还有那翅膀和弯嘴,我捕鱼没条渔船没口网。”

鸬鹚好像是懂得他的话,看样很可怜胡四,它扑扑翅膀,飞到了船上头,嘴一张,一条金鳞鳞的鱼落到了船舱里。

鱼尾巴拍的船板咚咚地直响。

胡四走到跟前一看,鱼的眼里扑拉扑拉的往下掉泪。

胡四很可怜它,就把它放回海里去了。金色的鱼翻了一下身,尾巴一摆,掉转身,头朝着胡四一连点了三下,才浮浮摇摇地向海中间游去了。

胡四一连下了三次网,只打了很少的一些鱼,他心里十分着急,船主还催着要船租,老婆在家里还等着米下锅,胡四越寻思这个日子越是没法过,他就愁的掉泪。他伸手擦泪的工夫,忽然听到身边上有谁说话:

“好人呀,别哭了。”

胡四一抬头,只见眼前站着一个白胡子老汉,手里拄着一根青高粱秸。

老汉又说道:“亏你救了俺的孩子,你想着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

胡四想了老一会才说道:“老人家,我能有一只好船和一口好网,我每天欢欢乐乐的到海里去打鱼,回到家里,我和俺老婆都不愁吃,不愁穿,要能那样就好了。”

白胡子老汉点了点头,看样是很赞成他的话。老汉说道:“在沂山有一个百丈崖,你和你老婆到那里面去过日子吧。”

胡四问道:“我怎么能进去呢?”

老汉说:“不用犯难,我有办法叫你进去。”说着把手里的那根青高粱秸递给了他,胡四接到手里,觉得沉甸甸的,凉森森的。看去青光照眼。

胡四心想:给我这个,有什么用呢?老汉说道:“你用它指着那百丈崖,就这么说,‘石门开,石门开,受苦的人要进来。’可是你千万记住,进去以后不要起坏意,什么时候也不要扔掉青高粱秸。”

胡四心里很惊奇,他还想再问一问,老汉却忽然不见了。

胡四拿着老汉给他的那根青高粱秸回了家。老婆见了,生气的说道:“拿米拿面来,拿根青高粱秸来充不了饥,解不了渴,有什么用?”

胡四说道:“你先别急呀,你成天价盼着自己有条船,有口网,这回咱真的不愁吃,不愁穿了。”他就一五一十地把遇到的奇怪事情都对老婆说了。

老婆却埋怨他道:“你该跟他多要些好东西呀!”

胡四没有做声,他觉得自己只有她这么一个亲近人,万事都迁就她,这次也没有和她争论。

胡四把打来的鱼,收拾了两筐,一根扁担挑着,和他老婆,两个人整整地走了七天七宿,才走到沂山下面的一个庄里。那个庄最多也就有个十几家子人家,有一个老妈妈坐在一家门口前,胡四走到跟前问那老妈妈说:“借问一声,这里离沂山百丈崖还有多远?”

老妈妈向西一指说:“往正西出去五里路,就是百丈崖,那里又没有人家住,你把鱼挑去卖给谁呢?”

胡四一想老妈妈的话也对,就说道:“老大娘,我们到百丈崖去办一点事,先把这担鱼放在你这里。”

老妈妈的心底很好,她说道:“是呀,挑着大沉沉的,就放在这里吧,你们尽管放心,任凭放多久,也不能动你们一个鱼鳞。”

胡四就把鱼放在她那里,和老婆两个人向百丈崖去了。一出庄,就望见那百丈崖了,嘿,那真是顶天立地的高崖,他俩到了跟前,抬头一看,白云盖顶,野鸟在半腰里飞。

胡四用那青高粱秸,指着石崖说道:

“石门开!石门开!受苦的人要进来!”

说时慢,那时快,胡四的话刚说完,山动地摇“哗啷!”的一声响,百丈高崖好像两扇石门,向两边分开了。

胡四和他老婆又惊又奇,眨眼的工夫,从里面走出一个媳妇来,那媳妇,眉是月,眼是星,怎么看,怎么俊,怎么相,怎么好,真好像初出的日头一样的放彩光。

媳妇说道:“看样你是个勤快的好人,你要进来吗?”

胡四和他老婆忙说:“是呀!我们要进去呀!”

胡四和他老婆走了进去,媳妇用手一指,门“哗啷!”的一声又闭上了。

媳妇问胡四道:“勤快的好人,你要什么呢?”

胡四说道:“我能有一只好船和一口好网,我每天欢欢乐乐地到海里去打鱼,回到家里,我和我老婆都不愁吃,不愁穿,要能那样就好了。”

媳妇听了,笑嘻嘻地说道:“勤快的好人,你是应该过那日子的。”她说完,向东一指,果然在胡四的眼前出现了一个无边无际的大海,海水绿得像玉,平静得像镜子一样,眼看着,从大海里,升起了一个红光光的大日头,海面上立时红光闪亮。海岸上人来人往,媳妇指着一栋瓦房说:

“勤快的好人,这就是你的房子了。”

媳妇又指着一条新船,一口好网说道:“勤快的好人,这就是你的船,这就是你的网。”

胡四看看渔船和渔网,心里十分满意,胡四老婆还想再跟媳妇要些别的东西,媳妇却忽然不见了。

胡四和他老婆住在高高的瓦房里,里面是不冷也不热。铺的盖的穿的用的,什么都有。只是没有多少吃的,胡四拿上好渔网,驾上新渔船,要出海去打鱼,西风刮了起来,渔船浮浮摇摇的漂到了海中间,风才煞了。

绿光光的海水,透明丝亮,水里的鱼是数也数不清有多少样,刀鱼像银带,鲤鱼闪红鳞,黄花鱼的肚皮黄,大鲅鱼脊梁青光光,胡四轻轻地撒下网去,一网一网的,打得那些鱼是没有数,舱满了,船也满载了,胡四想着回家去,东风又刮了起来,小船好像活了一样,溜溜的靠了岸。他拿这些鱼换了一些米面来。

胡四照常的去打鱼,每次也是满载而归。就这样也不知过了多少日子,因为那里的日头是从来不落的,可是在胡四家院里那棵老槐树,叶子是一会变黄,一会变绿,一会变黄,一会变绿。

胡四和他老婆,两口子真是不缺吃,也不少穿,胡四老婆却还是断不了咕咕哝哝,她说:“你去跟那媳妇要些金子银子给我,有吃有穿,我还要有放着的财宝。”

胡四老婆叫金银想红了眼,心也变狠了,有一次她真想跟胡四吵架,胡四觉得老婆是最亲近的人,还是迁就她吧,他说道:“走吧,咱们一起去找那媳妇,你愿意跟她要什么就要什么。”

胡四拿着那根青高粱秸,他老婆拿着两条大布袋,两口子就出门找那媳妇去了。找了也不知多少日子,因为那里的日头是从来不落的,可是路旁的白杨树叶子,却一会变绿,一会变黄,一会变绿,一会变黄。到底胡四和他老婆在石门旁边找到了那个媳妇。

媳妇问胡四道:“勤快的好人,你要什么呢?”

胡四觉得实在的不能张口,他老婆却抢着说道:“要金子,要银子。要银子,要金子。”

媳妇听了,没有做声,她向西一指,立时满地闪亮,白的是银,黄的是金。眼看着那红光光的大日头,就要落进黄金里面胡四老婆高兴得了不得,她手忙嘴也忙,催着胡四快快地拾金子,拾银子,拾银子,拾金子。

整整的拾了两大口袋金子银子,日头落下去了,天就黄昏了,胡四心里犯了愁,他对老婆说道:

“谁知道这日头落下去到什么时候才出来,黑糊糊的咱怎么会找着咱那家,和咱的渔船渔网!”

胡四老婆欢天喜地地说道:“找不着,也不用愁,我想,咱不在这里住了,这里面的人都有吃有穿,谁也不能听咱使唤,咱有这些金银,出去做个大财主,饭来张口,水来伸手,你也不用再打鱼了。”

胡四听着老婆的话,很不顺耳,又想那绿玉样的大海,又想那新渔船和新渔网。

胡四老婆在他耳朵旁催的是火急,胡四觉得她是自己的老婆,还是依随她吧。

胡四和他老婆背着两大口袋金银,累得喘吁吁的,到了石门跟前,胡四用青高粱秸指着石门说道:

“石门开!石门开……”

他话还没说完,地动山摇地“哗啷!”一声响,石门又向两边开开了。

胡四和他老婆刚刚走了出来,立时地动山摇的一声响,石门又闭煞,又变成了原来的百丈崖了。

胡四和他老婆看看日头,也不过是大半头午,两个人背着两大口袋金银,顺着来时的路向放鱼的那个庄里走去。

金子银子把他们两个人压得通身淌汗,气喘喘的,胡四手里还拿着那青高粱秸,不知是什么缘故,那青高粱秸是越来越沉,胡四记着那白胡子老汉的话,还不肯把青高粱秸丢掉。他和老婆商议,想把金银丢掉一些。

老婆却说道:“咱有这么些金银,还要那青高粱秸做什么!”

这次胡四又依随了老婆,他把青高粱秸顺手一扔,只听霹雳一声响,青高粱秸变成了一条青龙,腾空飞走了。

胡四和他老婆背着金银还是往前走,方向还是那个方向,看看却不像以前的样子了。他俩还是往前走,约莫也走了五里路,也到了庄了,那庄却比从前那个庄大了不知多少倍,看去少说也有几千户人家。

他俩在街上看到一个人,就打听他这是一个什么庄。

那个人说道:“这叫个霉鱼庄。”

胡四听了,又问道:“为什么叫个霉鱼庄?”

那个人又说道:“也不知是几辈子以前,那阵俺这个庄才十几家子人家,有那么两口子,放了一担鱼在这里,他两口子到百丈崖去了再也没回来,日子多了,鱼霉了,臭得隔好几里也能闻到,从那以后,俺这个庄,才叫个‘霉鱼庄’。”

胡四惊奇的看着老婆,老婆也惊奇地看着他,两个人都还是那么个年纪,却实实在在是过了几百年。

他们两个又走了不多远,碰到了一个饭铺,胡四老婆觉得腿痛,胳膊酸,又饥又渴。

胡四也说道:“咱们住下买点什么吃吧!”

胡四老婆放下大口袋,想拿出块银子来,可是摸出来一看,是一块白石头,她慌忙再摸出一块金子来,一看,又是一块黄石头。摸出一块是一块石头,摸出一块是一块石头。胡四老婆脸变黄手发抖,她还指望口袋底下能是金子,她哗哗啦啦的都倒了出来,黄石头、白石头满地滚,胡四也哗哗啦啦地都倒了出来,还是不见那金子影,也不见那银子星。

胡四和他老婆白瞪着眼,扎撒了手,他俩还指望那石门能再开开,又跑回了百丈崖,可是已经没有那根青高粱秸了,胡四只得用手指着石崖说道:

“石门开!石门开!受苦的人要进来!”

胡四叫哑了嗓子,百丈崖还是纹风不动。他一想到又要回去过那号穷苦日子,身子凉了半截,他长叹了一口气说道:“都说吃过黄连才知苦,我怎么又想把黄连给人家吃!”

胡四越想越懊恨,越想越懊恨,越想是越懊恨,一头向百丈崖碰去了。

胡四碰死了,胡四老婆放声地哭了起来,不是自己起了那坏意,哪会到了这步田地,她懊恨加懊恨,懊恨上加懊恨,也一头向百丈崖上碰死了。

第二天日头还是从东面出来了,胡四和他老婆在黑夜里已517经变成了一对深灰色的小鸟,抖着翅儿,在百丈崖的周围,一面飞,一面叫:

“可懊恨死了!可懊恨死了!”

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不管是冷冬三九,不管是三伏六月,无冬无夏,总是那样叫着:“可懊恨死了!可懊恨死了!”天长日久的,当地的人给它起名叫。‘懊恨雀”。直到如今,这懊恨雀还在沂山百丈崖周围叫着:

“可懊恨死了!可懊恨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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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尚纳德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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