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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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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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

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一)

诺尼是谁?是位十五岁的爱斯基摩少年。尼玛克呢?是诺尼养的一条狗。这里讲的,是人与狗的一段惊险经历。

这天的太阳分外的好,照耀得谁也睁不开眼来,好像是特地为了庆祝诺尼十五周岁的生日才升的。诺尼的爸爸在自己的雪屋门外忙碌着。他正在为诺尼准备行装:一驾小巧的雪橇、四条拉雪橇的狗(其中包括诺尼最心爱的尼玛克),一管中型的猎枪,一袋子弹,一大块烧好了的熊肉和一捆狗食——鱼干,一件白天可以防暴风雪、晚上可以当盖被的特大号的皮大衣。诺尼也在屋里忙碌:他在最后一次地磨自己的一件爱物——小刀。爸爸说了,今天是他十五岁生日,今天起,作为一个爱斯基摩的男子汉,他得学会单独去捕猎海豹,学会独立生活。

一切准备就绪,诺尼出发了。他跟爸爸妈妈告别后,登上雪橇,拿起鞭子甩出了一个响鞭,四条狗欢快地吠叫着窜了出去。

猎海豹并不顺利,一是他以为有大群海豹的地方,他只找到了一只,二是他的枪法还太差劲。他看见那座停留在岸边的冰山上有一只巨大的雄海豹,他瞄准着开了三枪,只有一枪似乎是打中了,其余两粒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只见这只孤独的大海豹慢悠悠地爬着,自顾自转到冰山背后去了。

他兴奋起来,猛的跳起来,心里想:“准是打中了要害!要不,它不会爬得这么慢。千万别让它溜走才好。如果带了伤滑下水去,它就会死在海里。这样一来,我就什么也捞不到手了。”他左手提了枪,连蹦带跳地拚命地跑去。

陆地和冰山之间几乎是连成了一体,他轻而易举地跳上了冰山。四只拉雪橇的狗这时已松了缰,分散在雪地上,它们在吠叫着,为小主人助威。冰山相当的大,不少于十亩地吧。诺尼都找遍了,既不见血迹,也不见海豹。说不定,那畜生只是被枪声一吓,钻下水去了。

突然,他觉得脚下似乎有些异样,定晴一看,天哪,不知怎么一来,冰山已离开了陆地缓缓地向海中漂去。快,快跑,趁之间的距离还不大,或许还跳得过去。诺尼朝岸边尽力跑去,谁知,脚下一滑,“啪”的一声,他摔了一个仰八叉,手里的枪脱手、赤溜溜一下,沿着斜坡滑进大海里去了。他赶紧爬起身来,不,要回到陆地上去已不可能,它与冰山之间己有十米宽了。

留在陆地上的四条狗齐声朝着小主人在吠叫,他也忍不住叫出声来:“尼玛克!尼玛克!”他那条最心爱的狗尼玛克居然不顾刺骨的寒水,一跃入海,只几划就纵上冰山来陪他。可是,这又顶什么用?冰山已离开陆地越来越远。

他没有狗的能耐,如果泅着水过去,游不到岸就非冻死不可。

骤然间,浮动着的冰山越走越快,半个小时后,他已被孤零零地抛弃在大海上,陪他的只有他忠实的爱犬尼玛克。雪橇、皮大衣、食物、小刀……这一切,都留在陆地上;枪,滑到海里去了,整座冰山他已仔仔细细找遍,没有任何一点东西是可以让他充饥的。浮冰上除了他和狗以外,再也没有别的有血有肉的生灵了。幸好在他睡觉的时候还有尼玛克依偎着他,使他不致冻死。

四天过去了,诺尼除了用体温融化一些冰块来给自己和尼玛克解渴外,他们什么食物也没有进嘴过。肚子隐隐在作痛,在痉挛。他们两个都躺在冰上,睁大眼睛注视着对方,双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诺尼心里在盘算:“尼玛克饿久了也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看来,我们当中总有一个会被对方吃掉。”他蓦地想起过去他们村里猎不到海豹抓不到鱼的时候,就曾经杀死狗来吃过。爸爸杀过,索洛大叔也杀过,还一口气杀了五条呢。他想,“看来,我也只好学学他们的样子了……”空着手是杀不死尼玛克的,这畜生身强力壮,眼下它比他有劲。要杀死它,需要武器。对了,几个星期之前,他曾经摔伤过一次,伤在腿上,他爸爸是用两块巴掌大的小铁片和绷带为他固定的。

腿上的伤早好了,他还没解掉它们。现在,这铁片正用得上。他解下铁片,跪在冰上,将一块铁片插在冰块的裂缝中,拿另一块铁片紧贴在上面,慢慢地磨起来。尼玛克先是好奇地看着他,不久,两眼似乎闪出异样的光来。诺尼一声儿不吭,只是一个劲儿地嗖嗖磨,一直磨了一夜,到天亮的时分,小刀磨好了。诺尼从冰块中拔出小刀,用拇指轻轻试了试刀锋。太阳光照在小刀上,折射到他眼里,一时间他被照得头昏眼花。

诺尼犹豫了又犹豫,一直下不了决心,终于,他硬起心肠来,轻声叫:“来,尼玛克,过来!”尼玛克迟迟疑疑地看着他。

诺尼又喊:“过来!”尼玛克走上前未。诺尼已从这畜生盯着自己的眼神里看到了恐惧,从它的喘气声中和缩头缩脑的神情中,感到它也在深受着饥饿的折磨。尼玛克越走越近,它已意识到诺尼是想杀它,它的眼睛里充满了痛苦,淌下了眼泪……这时候,原是诺尼下手的最好机会,可是,猛的,他“啊”的一声大叫,骂了一声“该死”,紧接着闭上了双眼,摇摇晃晃地那把土制小刀扔得老远。然后,他站起来,张开空空的双手,蹒跚着扑向尼玛克,他倒了下去。狗围着诺尼的身体打转,曝叫着。这下,可吓着了诺尼。

他已扔掉了铁片,解除了武装,他太虚弱了,再也没有力气爬过去取。现在,只有听凭尼玛克摆布了。狗围着他又转了几圈,然后从后面扑上来,诺尼甚至听得到这畜牲喉咙里的吞咽声。诺尼闭上了眼睛,只希望这狗能一口就咬断他的喉咙,让他快点死去,狗的爪子在踩他的大腿,狗喷出的热气在冲击着他的脖子,他吓得只差一点儿要尖叫出来。突然,他感到狗滚烫的舌头在敌他的脸。诺尼睁开眼来,他张开手,抱住尼玛克的头,头靠着头,惭愧地轻轻哭泣起来……一个小时后,一驾直升飞机出现在北边天空。飞机上一位海岸巡逻队的小伙子俯视着下面,他看到了漂移着的冰山,发现冰山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他赶忙招呼驾驶员:“喂,亨利,降低点高度,下面像有什么东西。”飞行员降低了飞机,冰峰的阴影里似乎有两个黑影,其中有一个好像是人。

他叫了起来:“有人,降下去!停在冰面上!”飞机在冰山上找到了一块较平的冰面,降了下来,这个小伙子跳下飞机朝黑影跑去。原来这是一个男孩和一条爱斯基摩雪橇狗。这孩子已经昏了过去,但是还活着;那条狗无力地“呜鸣”哀鸣着,已经衰弱得一动也不会动了。

而吸引了飞机上巡逻员注意力的闪光的物质却正是那把粗糙的小刀。这会儿,它刀尖朝下,插在不远的冰上,正在风中微微晃动着……

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二)

故事发生在江南一个小镇上。

一个夏天的黄昏,一条三尺多长的灰蛇,无声无息地爬上镇头河边的一棵老柳树,盘据在探向河面的一个旁枝上。它昂起三角形的头颅,目光像冰一样冷。

老柳树的附近有一片荒草没膝的废墟。这片废墟的深处居住着一头年轻的黄鼠狼。灰蛇等待的正是这头黄鼠狼。

蛇是不敢向黄鼠狼挑战的。黄鼠狼闪电般的敏捷使蛇难于招架。这条蛇敢于这么近距离地窥视对手,是因为占据了有利的地形。如果黄鼠狼发现灰蛇,爬上树来时,灰蛇可以在对手到达旁枝时松开盘缠,掉下河去。在水里,蛇反而比黄鼠狼灵活得多,可以反过来向对方发起攻击。这条灰蛇毒得不得了,再强壮的对手也会在被咬几分钟之后,因中毒而死的。

月色很好。灰蛇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可以看到废墟的全部。它的眼珠转动着,丫状的信子吞吐着,耐心等待一顿美味晚餐。它断定那头爱动的黄鼠狼在这么美妙的夜晚是一定会离穴出猎的。

果然,黄鼠狼出现了。它从草丛里小心地探出脑袋,转动了一会,然后一动不动地“定格”在那里。它的耳朵在谛听细微的声息,鼻子在分辨空气里的气味。灰蛇处于下风处,黄鼠狼是难于嗅到蛇的气味的。

在确定平安无事之后,黄鼠狼走出草丛,沿着河岸一阵疾走,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消失在成熟的麦田里。这种季节,田鼠出洞觅食的时间很长,面对田野里这么多可口的麦穗,它们高兴得不得了。

灰蛇见时机已经到来,它灵活地下了树,迳直溜进了黄鼠狼的洞穴。这么乘虚打劫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它熟门熟路从主洞折向一个支洞,进入了黄鼠狼的活食储藏室。这里有不少没了四脚的田鼠,一只比一只肥胖可口。

在食物富足的季节,黄鼠狼常常用这种方法在洞里养一些田鼠。没了脚,田鼠是没法逃脱的。到了缺乏食物的季节,黄鼠狼不出门照样能吃到新鲜的肉食。

灰蛇吞吃了几只田鼠,退出洞来,顺路去河里洗了个澡,然后才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游进自己的洞穴睡觉去了。

过了一会儿,黄鼠狼叼了一头田鼠回来了,没进洞就嗅到了灰蛇留下的气味,知道家里又遭窃了。它进洞察查一遍,然后出洞来循着灰蛇的气味追踪到了河边。蛇的气味在河边消失了。狡猾的灰蛇每一回都用泅水的方法掩盖自己的踪迹。它知道对手的嗅觉是非常出色的。

黄鼠狼曾经看到过灰蛇,它恨透了这个打家劫舍的恶棍。在一般的情况下,黄鼠狼对蛇类常常采取不理睬的态度,除非在非常饥饿时才会冒险对蛇发起进攻。

这头年轻的黄鼠狼决心惩罚这条可恶的灰蛇,要不然,它还会有安生日子过吗?从这一天开始,黄鼠狼就用心地寻找着惩处灰蛇的时机。

老奸巨猾的灰蛇好多天没再过河来。它知道黄鼠狼这种动物是有报复心的。灰蛇的洞穴和废墟隔着一条河,不过河,它也可以找到食物。它常去的地方是村头的一个鸡埘。新鲜鸡蛋的滋味不错。不过,偷鸡蛋必须在白天去,那些人类不会让鸡蛋在鸡树里过夜的。白天活动对灰蛇来说也没多大为难。

去鸡埘那条路有很好的掩庇物,不会被人看见的。除了视觉,人类的嗅觉、听觉都没什么可怕的,简直迟钝得可笑。

这天晌午时分,灰蛇又出发去鸡树,轻松得就像去赴宴。

黄鼠狼就在这时紧紧盯上了灰蛇。黄鼠狼在大白天渡河而来这一点是灰蛇万万想不到的。

灰蛇穿过竹篱、穿过蔷蔽丛,到了鸡树的背后。它环视了一下周围,看看有什么危险。院子里没有人,只有几只母鸡在柴垛那儿觅食。它熟门熟路地通过一个“气窗”进了鸡树,只把尾稍留在外边。蛇的尾梢可以感受到细微的震动,蛇在进入陌生的洞穴时常常把尾梢留在外边“放哨”。鸡埘里有两个蛋,一个是白的,另一个隐隐显出些粉红。它先把白蛋含在口中,昂起头,一甩头把蛋敲在一个砖角上。蛋在它的口中碎了,凉凉的蛋白和蛋黄就自动缓缓流进了它的肚子。蛇吃东西都是囫囵吞的,只有在吃鸡蛋时才用这种方式。另一个鸡蛋很快也进了它的肚子。这个鸡蛋还是温热的,看来是刚生下不久。

吃完蛋,它把留在外边的尾梢收回,舒舒服服地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才调过身体,把头探出“气窗”。它又要打道回府了。

这时候黄鼠狼爬在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灰蛇的举动都在它的监视之下。刚才灰蛇爬进鸡埘到一半时,是黄鼠狼发动袭击的最好时机,那时灰蛇前半身在“气窗”内一时回不过头来。黄鼠狼知道这一点,却又不得不放弃这个时机,因为只要它一出现在院子里,那一群母鸡立刻会大惊小怪地呼叫起来。黄鼠狼到了鸡窝边就怎么也说不清了。

灰蛇幽灵一样地钻出篱笆,沿着水沟向田野透迤而行。它还想顺便逮一只青蛙换换口味。可它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它已发现了跟踪在后的黄鼠狼。

灰蛇改变了方向,很快向河的方向爬去。它的洞穴就在河边,只要进了洞,黄鼠狼就对它一点没办法了。

当灰蛇到了河边时,它又改变了进洞的主意,它并不进洞,在河边徘徊着。它想把黄鼠狼引下水去,然后来个反守为攻。

黄鼠狼却总不露面。这使灰蛇大为扫兴。

事实上,黄鼠狼早就看穿了灰蛇的诡计,它潜伏在一个麦垛上,耐心地等待着灰蛇进洞的进攻时机。”色要等到灰蛇上半身进洞,下半身露在洞外的那一刻才发起致命的一击。

随着时间的过去,灰蛇感到有点不对劲了,它得赶紧摆脱危险。它终于向洞穴爬去。

黄鼠狼悄悄收拢后腿,准备出击。它已经看清了蛇穴的洞口。到时只要两次腾跃,它就能到达洞口。成功已经有了把握。

其实,黄鼠狼是低估了灰蛇的阴险了。

灰蛇到了洞口,却不进洞,下半部身体在洞口盘成一个圈。上半部身体竖起来,左右前后摇摆起来;丫状的信子吞吞吐吐,闪烁不可捉摸。灰蛇这么做不但是一种精神威慑,而且还是一个疑阵。它知道黄鼠狼就埋伏在附近,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出现在身边。它这么做是要把对手的注意力吸引到它的头部,在此同时,它的尾巴已悄悄滑进了它的洞穴。盘据在洞口的灰色的圈逐渐在收缩……

黄鼠狼发觉了,知道再也等不到预期中的战机了,就一跃到了灰蛇的面前。

灰蛇嘶叫了一声,后仰成一个进攻的最佳姿势。

黄鼠狼打了一个喷嚏,围着灰蛇转了几个圈子。灰蛇转动身体,保持正面对敌的姿势。黄鼠狼的动作越来越快,灰蛇怎么也跟不上趟了。这时黄鼠狼张开尖嘴向对手扑去。灰蛇不甘示弱也向对手扑去。黄鼠狼却在进攻的半途突然变换了出击的方向,闪到了蛇的左边。灰蛇急忙调整体态,可对手又闪到了它的右边……黄鼠狼变换着节奏,变幻莫测。灰蛇觉得头颈发硬,眼花镣乱,再也跟不上对手了。这时,黄鼠狼又使出了它们种族的独特武器——连环臭屁。这种具有恫吓性的声音和直刺肺腑的强烈气味,使灰蛇目眩神迷。

灰蛇决定冒险撤离——缩进洞里去。可是,它吓了一跳,在紧张的应对过程中,随着身体的扑仰翻滚,原先滑进洞穴的身体已经在不知不觉之中退回到了地面。在对手眼皮下完成进洞的全部过程是不可能的。啊,完了!

是的,分晓胜败的时刻已经到来了。黄鼠狼腾空而起,越过蛇头,在空中作了一个漂亮的翻滚动作,曲着的后腿在一个树桩上猛一蹬,它便成了一支箭,从背面向灰蛇的要害部位扑去……

就在这关键的一霎,有一股力量从侧面飞来,把黄鼠狼狠狠地推了开去。

它重重地摔倒在地,觉得有一线冰凉的东西贯穿了它的胸腔。立刻,那一线冰凉又变成了一束焦灼的火……它抬起头来,看见远处的人和人手里的枪。

它明白了。它觉得剧痛在消失,身体如烟一般轻飘。

灰蛇盘踞的地方要低洼一些,人在远处是看不见的。灰蛇就乘这个时机慌忙钻进洞去。头进洞了,颈进洞了……就在这时,垂死的黄鼠狼汇聚了全部的力量,爬起来,一扑,狠狠地咬住了灰蛇的身体。

灰蛇只得退出洞来,疯狂地咬了黄鼠狼一口,把毒牙和全部的毒液一齐射进对手的身体。

黄鼠狼已经死了,但它的牙关却死死的再不肯松开了。

灰蛇撕咬、翻滚,就是无法摆脱,只得抱着黄鼠狼的尸体游过河去。

背枪的人找不到猎物,只得回去了。

灰蛇拖着仇者的尸体上了岸,残暴地一条一条撕掉了尸体上的皮肉,最后只剩下一具白骨。但是,灰蛇再也无法挣脱黄鼠狼死死咬紧的冰凉彻骨的牙关。这是黄鼠狼的尸骨,也是黄鼠狼复仇的意志和冲天的冤魂!

灰蛇在暮色里绝望地喘息着。等待它的,只有死亡!

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三)

下面这个故事,是西藏一位名叫雪康·土登尼玛的科技工作者讲的,信不信由你。我把她的原话记录在这儿。

这件事发生在西藏,还是解放前的事。那年我十四岁,我爸爸原是则拉岗县城里的宗本(县长),因为病了,就回到拉萨来休养治疗。那边的工作请一位名叫土敦的官员代理着。这天,土敦叔叔来拉萨探望爸爸,顺便给我们送来了一张老虎皮作礼物。这下,我可高兴极了,我们拿它铺在床上,细细翻看。这张虎皮比一般的要大,头尾俱全,四肢完整,全身花纹斑斓,金光闪闪,更可贵的是浑身上下没有一点伤痕和弹眼。如果摊在交椅上坐,实在是神气极了。起先,我不相信真的没有伤痕,仔仔细细地找了半天,还是找不出来。我突然灵机一动,拍着手说:“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只老虎准是老死或者生病死的。”土敦叔叔呵呵笑起来,说:“不对啊。老死或者病死的老虎,它们的皮毛就会脱落,就算是急病死的,那毛也会失去光泽。

可是你瞧,这只老虎的皮毛金光锃亮,它死前正棒着呢。”我嘟着嘴说:“那么,它是怎么被抓住的呢?总不会是你土敦叔叔一把捏死的吧?”土敦叔叔说:“谁有那么大的能耐?活着的时候,它的力气比一头牦牛还大呢。这样吧,我让你猜三次,猜着了我买糖给你吃。”我苦苦地想啊想,猜它是摔死的,是掉在陷阱里饿死的,是两棵树夹住了挤死的……土敦叔叔都说不对。

最后,我就死活缠住他,非要他告诉我不可。他说:“我知道你准猜不着,它是被野人打死的。”这下,我一下蹦了起来。我早听说我们这儿有野人,原来一直以为是大人们骗骗我们孩子的,料不到居然真的有,还打死了一只老虎。我叫了起来:“快讲,快讲,快讲给我听。是怎么一回事?”下面讲的就是得到这张虎皮的人的故事。

原来这人是一个康巴人,在则拉岗定居。他是一个跑买卖的人,每年要收进一些当地的西藏毛毯薄氆氇和首饰,装在犏牛上,然后赶着牛经过来林县,再翻过大山和森林,到卡路那一带,将这些东西卖给路巴人。这天,他又装上货、赶了犏牛作买卖去了。这项买卖虽然赚头不错,可是冒的风险很大。他得独自一人穿过原始森林走上四五天。那里没有人家,没有路,也就没有过略人。可有的是野兽。一路上他得辨准方向,时刻准备着与野兽搏斗,连夜里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的。不过这一次他好像还算一路顺风。他在暗无天日的森林里已经走了三天,没出事儿。这天,天色已暗下来,他找到一处可以宿夜的林中旷地,就决定在这里歇脚。他卸下货,放开犏牛,让它蹓跶着去吃草,他自己则搬来三块石头支起一个灶来。他捡来一大掴枯枝干柴,搁上随身带来的铁锅,就熬起他们藏族人最爱吃的糌粑稀饭土巴来。

柴很干,火很旺,不多一会,锅里的土巴已“噗噗噗”在滚,冒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香味儿来。

突然,乖乖儿在他身后啃草的犏牛“哞……”的一声惊叫,他猛的回转身去,只听见背后森林中谁在发出“嘘……嘘……嘘……”的声音。这声音尖利异常,听着叫人毛骨悚然,犏牛吓得又是叫,又是一步步朝他的身后推。

远处,树枝在“噼啪”作响。这个康巴人是个经验丰富的人,听声音,他知道来的多半是野兽,而野兽是几乎没有一只不怕火的。他赶忙挑大的干柴往火堆上塞,“蓬”的一下,火旺了许多,刹那间,红遍了一大片。随即,他又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紧紧握在手里,准备必要时可以一拼。“噼啪,噼啪”枯枝还在不断地被踩断,有东西过来了。他借着火光一看,天哪,这是野人!他足有二米高,不会轻于三百斤,浑身长毛,手长脚长,脸部狭长,嘴、眼、鼻子长得跟人一模一样。蓬乱而灰黑色的头发从两颊直披下来。这个康巴人不由打了个冷战,牙齿不由自主地捉对儿打起架来。现在,这个野人已站了下来,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瞧。康巴人也盯住他瞧,一面不断地加柴,生怕火一下子灭了。野人又挪近了几步,距离越来越近,离他已只有三米远了。康巴人两手捏着刀柄,害怕他一下子扑过来。但是野人没有这个意思,相反,他显得很安静,站了一会儿后,索性坐了下来。火烧得好猛,稀饭沸着呼的一下溢了出来,泼在火里,发出“吱吱吱”的声音,一股子浓浓的焦味儿布满了森林。康巴人手快脚快地一把抓起铁锅柄扔在地上,“哐”的一声响。野人好像是吃了一惊,倏地站了起来,但是才一会儿他又坐下了,眼睛还是盯着他瞧。他是想吃土巴还是想与人交个朋友?康巴人倒退了一步,用手暗暗推了一把背后的犏牛,让它快逃。可是犏牛大概也觉察到,只有在火堆和主人旁边才安全,它不肯走开,也不再哞叫。一刻钟过去了,他们就这样僵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康巴人心里在想:“你倒稳稳坐着,我这样站着,岂不是亏了?”他眼睛不离开野人,右手不离开刀柄,用左手拨了一块石头过来,也稳稳当当地坐下来。这样,他可以有些力气。前后一个小时过去了。野人一点动静也没有,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康巴人的肚子饿得咕咕直叫。犏牛虽然不敢跑远,但也重新啃起草来。康巴人眼看野人没有什么恶意,心想他若不吃东西,万一有了事没有力气,就大着胆子摸索起碗来。碗就在地上的背囊里,他摸出碗,打开锅盖,掏起半碗稀饭,眼睛不离野人,呼噜呼噜地喝起来。野人没有伸出手来,如果他伸出手来的话,康巴人决定将那半锅稀饭递过去。

才喝了半碗稀饭,猛的,“敖……”一声虎啸,远远地一只老虎来了。

见鬼,今天夜里什么都让他碰上了,看来,是有命难逃了。虎吼声越来越近,它是闻到了牛味儿了。万一野人在前老虎在后两面夹攻起来,他是连骨头也不会剩下了的。这下,他再沉不住气,手一抖,碗咣啷一声落在地上。但是,就在一眨眼间,他只觉得眼前一花,野人已一大步跨上前来,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将他藏在自己身子背后。康巴人到这时才明白,刚才如果野人真要抓住他,弄死,十个他也早没了命。因为野人不但不怕火,他的力气也大得吓人。他吓得气也喘不过来,只一下软了下来,长刀也随之落在地上。他的双腿在索索发抖,已站不住脚,不知不觉中,他已匍匐在地。啊,野人的骚味儿好浓,熏得叫人作呕,可他一点也不敢动弹。从野人的两腿间望出去,两颗绿幽幽的光在二十米外闪烁,这是老虎眼睛。它早看见了野人,也站住了。

它在犹豫,该不该冲上来。野人站着不动,从容不迫地从自己腋下取出一个鹅蛋大小的、白晃晃的东西来。它一面盯着老虎瞧,一面时不时地伸出舌头去舔一舔这东西。蓦地,他甩手一扔,这件东西呼的一下飞了过去,噗的一下,只听得老虎一声惨叫,一下从地上蹦得老高,几下就得不见了。野人也一跃而起,跨着大步子,朝老虎背后追去。康巴人这才嘘出一口气,瘫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了。直到天亮,这个康巴人才好不容易站起身。他吃了点昨夜剩下的稀饭,心想这只老虎不知怎么了,是不是该过去看看。他提着刀小心翼翼地朝老虎逃走的方向走去。进了森林,才五十几步,就看见老虎倒在地上,看样子是死了。他走过去,只见老虎已全身僵硬,浑身上下竟没有一处伤,只是两只眼睛已掉了出来,挂在鼻子旁。原来野人的那粒东西只一下击中老虎的两眉的正中,而力量又大得惊人,竟连眼球子也被震了出来!这下,这个康巴人真高兴极了,忙不迭用刀剥下了虎皮,又挑好的割了十来斤虎肉,一并拿来搁在犒牛上,赶着牛上路。他曾经找过野人扔出去的一粒白石头,找了半天没找着,看来是野人自己捡走了。

在卡路的集市上,许多人眼红这张虎皮,表示愿意出大价钱买它,可是康巴人随便怎样也不肯卖。他打定主意要拿它送给土敦叔叔,因为土敦叔叔曾有恩于他。这回他无意中弄到这张好虎皮,无论如何他是要表表这番心意的。

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四)

美国与加拿大的边境处有一个大瀑布,叫尼亚加拉瀑布。这瀑布的水自上至下陡然间下降50米,每秒钟约有三万立方的水汹浦冲下,然后在全世界最危险的檄流里打旋翻腾,流入烟波浩瀚的安大略湖。这瀑布的底部45米方圆内,岩石湿润黝黑,水花激溅,声音震耳欲聋。这一大自然的奇景确实蔚为壮观。

1960年7月9日。这天是星期六,早上八点钟刚敲过,发电厂工人事尼卡叔叔才下了夜班回来,他看见天色晴朗,天气特别好,很想出去玩玩,更何况他刚买了一艘漂亮崭新的小汽艇。于是他就去对他同事的两个孩子说:“黛安,罗吉,咱们坐小汽艇玩儿去好吗?”黛安已有十七岁,而她的弟弟才七岁。他们听说可以坐了新汽艇去玩耍游泳,都高兴得拍起手来。尤其是罗吉,他蹦跳着,直叫:“我要去!我要去!我会游泳!”他们的妈妈答应了,姐弟俩马上换上游泳衣,三个人一道爬上了小汽艇。

这艘铝质的小汽艇约有五米长,是绿色的,非常漂亮。亨尼卡叔叔开着它驶离村口码头,小心翼翼地避开其他游艇,开到了河中心,再把小艇转向河下游。艇开得挺利索,也挺稳当,亨尼卡叔叔放心地将船舵交给小罗吉。

罗吉穿着一件桔黄色的救生衣,他抓牢舵柄,高兴得脸上几乎能滴得出蜜来。

他们顺着水流驶了约有六里多路,这条河直通那个出名的大瀑布,估计现在寓瀑布只有一里半路了。这里的水流已不像刚才那样的温和平静,而是澎湃汹涌,自浪冲击岩石,雷鸣般的水声越来越响。河而上有一个管制闸,人们说,过了它,任何东西都会被狂流吞卷,堕入这巨瀑深壑。这时这小艇已经驶到管制闸口,亨尼卡叔叔这才把船头掉转过来。起初,这小艇的七匹半马力的马达,还能够同那无情的激流搏斗一时,勉勉强强地往前移。不多一会,只听见“吱……”一声刺耳的哀鸣,小艇的马达空转着,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这是螺旋桨轴针折断了。现在,小艇已是尾部朝前,随着激流直往下游冲去。岸上的游客眼看小艇失控,高声尖叫起来:“哎呀,不好了,那艘小艇要闯祸了!快,快报瞥!”他们飞快跑去打电话。亨尼卡叔叔现在才着了忙,他一边朝黛安急呼:“赶快穿上救生衣!”一边一把抓住划桨,拼着命猛划。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再大,怎么也抵挡不住奔马一般的水流,小艇还在疾速地倒退。黛安已经脸色煞白,手指僵硬。她勉勉强强地将艇上仅有的一件救生衣穿在身上。坐在船尾的罗吉这时也吓坏了,他哭叫着“姐姐,我怕!我怕!”踉踉跄跄朝船头奔来。黛安生伯将船翻了,惊叫着:“别动,坐好,罗吉,我们一会儿就会平安的。”罗吉紧紧抓住坐板,蹲了下来,哭着说:“不,我们要淹死了!我们要淹死了!”这时,他们已经来到了激流的中心,滚滚白浪将他们朝瀑布推去。小艇“砰”的一头撞在一块岩石上,跟着,又被交叉水流激起的浪头一击,尾上头下,船朝天竖立起来。亨尼卡叔叔大声儿吆喝:“快抓住!”可是,他们压根儿就没什么东西可抓,他和罗吉被凌空抛起,从黛安头上跌出船去。水向黛安冲来,她伸手去抓那只已经被翻转的船,但却抓了个空,船身从她手中滑开了。亨尼卡叔叔抓住了罗吉的手臂,在激流中拼命把孩子的头托出水面,可是狂流把他俩冲散了。罗吉被卷向下游,一路上在水中打转转翻筋斗。

突然,水流将他狠狠一冲,冲出了瀑布的顶端,他像杂技演员一般在空中一个全滚翻,凌空往下堕去。也不知落了多少时间,然后=头落人疯狂的水流中去了。

再说黛安吧。这时,岸上正好有一个名叫赫斯的游客和他妻子在岸上散步,他一眼看见黛安身上颜色鲜艳的救生衣,就不顾一切地朝河边奔去。在瀑布的怒吼声中,他把身子探出栏杆,大声儿叫唤:“这儿!喂,姑娘!快游过来!”黛安也已看见他了,但她只好绝望地摇摇头,她游不过去。赫斯再向下游跑了几步,上身从栏杆外探出去,吼叫着:“用力!来呀!”湍流无情地把黛安冲向岩石狰狞的瀑布口。她的两条腿被岩石撞得疼痛难忍。她在呼救:“救救我!救救我!”赫斯热血沸腾,一个腾身翻过栏杆,一手抓住栏杆,一手下伸,身子离水面已只30厘米,他嘴里还在鼓励:“姑娘,你一定得努力。听见没有?努力!”他的有力的呼声激发了黛安体内最后的力量。她将脑袋埋在水里,逆着水流奋力划了几下。好,已到了赫斯手的正下方了,在激流的猛冲下,她拼命向上一抓,抓到了赫斯的拇指,赫斯立刻抓紧了她的手。赫斯的一只脚钩住了栏杆,黛安的体重和激流巨大的冲力扯着他的手指下拽,吓得他大声儿叫:“快,快来人,我要被拽下去了!”一个男人推开那些呆若木鸡的观众,跨过栏杆,俯身抓住了黛安的手腕。这样僵持了好一会,人们才把黛安拉上岸,抬过了栏杆,这地方,离瀑布已只有三米。她躺在地上,上气不接下气他说:“罗吉,罗吉,还有我的弟弟罗吉!”人们亲眼看见罗吉滚下了瀑布,他们轻声儿说:“替你弟弟祈祷吧:唉!”那么,罗吉又怎么样呢?这时,周围的落水声隆隆,湍急的水面白浪翻卷,游艇“雾中少女”号正在下游游戈。12点52分,正在掌舵的船长忽然发现正前方水里有个桔黄色物体在一沉一浮。他惊愕地伸长脖子,马上用对话机向岸上呼话:“喂,喂,我是基屈船长,发现一个穿救生衣的孩子在水中漂浮,好像还活着!”对,这孩子正是罗吉,他是世界上第一个被冲下瀑布而没死的人。眼下,他已浮近安大略水力发电站的巨型入水口,万一被吸进去,就是有一百个他也会没命的。“雾中少女”号拨转船头顺流而下,它追上了罗吉,大副和船员杰克一连掷出了三个救生圈,只有第三次掷出时,救生圈才落到那竭力挣扎的孩子身边。罗吉一头钻了进去,这才被救上了船。他躺在甲板上,身上盖上好几条毛毯。还一个劲地抖个不停。他嘴里喃喃地在说:“我姐姐……姐姐……亨尼卡叔叔……还在水里,请……快救……救救他们!”这时,他的姐姐早已被救起。

那么,亨尼卡叔叔又如何呢?对于他,怒瀑可没有开恩了。7月13日,星期三,亨尼卡叔叔残缺不全的尸体才在码头附近的水面浮出。从他遇难时算起,前后己整整四天。

诺尼和尼玛克的关系 诺尼和尼玛克获救(五)

故事发生在1791年美洲的多米尼加。

我出生在法国,很早就被送到多米尼加国圣多明各的叔父家里。他是一个很有钱的殖民者,有八百个黑奴耕种着他那一大片的土地。叔父为人残忍,独断独行,常常残酷地惩罚他的这些奴隶。他只喜欢一个奴隶。这人长得丑陋,又矮又胖,腆着个大肚子,两条蜘蛛一样的细腿,走起路来却快得出奇。

他的脑袋很大,上面长着一大堆卷曲的红头发和一对大耳朵。他叫阿皮勃拉,老是一边做怪相,一边说些傻话;给主人解闷儿。

这年我二十岁,叔父选择在八月里让我与他的女儿,我最亲爱的玛丽结婚。

叔父的种植园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河从中流过,他让人用树枝在河岸搭了一座小亭子,周围全是茂密的丛林。玛丽每天要到这儿来玩。我总是仔仔细细地用鲜花将这个地方装饰起来。一天早晨,她慌慌张张跑来,说我的花已被人践踏了,有一束刚采来的野金盏花放在她的位子上,还说小灌木丛里有人在弹吉他、唱歌。我一听,可气坏了。当天夜里,我握着一把匕首守候在那里。将近半夜,我突然听见玛丽的卧房窗前,有一个人在弹吉他。我勃然大怒,举起匕首朝这方向冲去。蓦地,我觉得自己被人老鹰抓小鸡般地抓住,推倒在地,手里的匕首被夺了去。我拼命地挣扎,可白费力气。这时玛丽已听见声音,她打开窗子大叫一声。这令人心碎的叫声让我的敌人手软了,他松开我,扔掉匕首,说了句:“不行,她会过份伤心的!”就钻进甘蔗林不见了。他到底是谁?我发誓要揭开这个谜。

一天,我和玛丽又在这亭子里,忽然听见有人在唱歌,看来准是那天晚上碰到的那个家伙。我提起来福枪到处搜寻,可是不见人影,正这时,那个矮小丑来了。他一边滔滔不绝地说废话,一边爆发出一阵阵哈哈大笑。我正要惩罚他,突然有一声可怕的叫喊传进树林里来,那是玛丽的声音。我拔腿就跑。一个可怕的景象在等着我。一条巨大的鳄鱼,张着大嘴巴,威胁着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黑人。他一条胳膊托着吓昏了的玛丽,另一只手将一把凿子伸进这怪物嘴里。玛丽看到我,高兴得叫起来,她离开那黑人,向我扑来。

这黑人陡的一下回过身,两条胳膊交叉在胸口,无限悲痛地看了我未婚妻一眼,一动也不动。这时鳄鱼已挣说了凿子,张嘴要吞他。我连忙朝鳄鱼开了一枪。这个黑人只用西班牙语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杀死它?”说罢迈开大步,走进树林不见了。他救了玛丽,我决定为他向叔父求情,放他自由。

有一天,叔父到种植园巡查,矮小丑将一个累得睡着了的黑人指给他。

叔父马上怒不可遏,举起鞭子要打那个已经跪下的黑人。就在这一刹那间,他的手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紧紧地抓住。这人正是玛丽的恩人。叔父在盛怒之下,挣脱手来要打他。这个黑人一下将鞭子夺过,像折一根稻草似的将它折断。叔父气疯了,要用斧头砍死他。我一把夺过斧子,说:“您应该感谢他,他救过玛丽的命。他就是您允许给他自由的那个黑人!”叔父粗暴地说:“是的,他不该做奴隶,应该上军事法庭!”结果,睡着的黑奴遭了一顿毒打,这个年轻黑人则被关进了炮台下的地牢。这人名叫比埃罗。

我当时是民兵队长,决定去探望他,比埃罗坐在那里,旁边有一条高大的狗。他见了我就说:“我准备好了。”我看见他动作很方便,感到很惊奇,便说:“我还以为你带着镣铐呢。”他用脚把一些碎铁块“特朗朗”踢到我面前说:“镣铐?我已经把它们扭断了!”我说:“你还有一条狗。”“是我让它进来的。我的狗只肯在我的手里吃东西。再不吃,它要饿死了。”说着,他轻轻巧巧地把气窗下的一块大石头搬掉了。这人真是力大无比啊,但他竟然没逃跑。我拥抱他,尽力使他明白,我不是想伤害他。而他说:“你是白人,在白人眼里,黑人是微不足道的。你已救了我两次,把我恨你的权利都剥夺掉了。我真不幸极了!”我说:“我欠你的更多,你救了玛丽的命。”他像触电一般,双手发抖,痛苦地叹起气来。最后,我离开了他,我叮嘱卫兵要尊敬他,好好照顾他。

我每天去探望他,那只名叫辣斯克的狗也常常进来。它的脖子上围着一张棕树叶,上面写着些我看不懂的文字。比埃罗仍没有逃走。他说:“我不得不留在这儿,要不,人家还以为我害怕呢。”这几天,我和玛丽天天在求叔父宽恕比埃罗,叔父已有点松口了。我们决定在八月二十二日那天结婚。我把这事告诉了比埃罗,他听了暧昧地对我说:“兄弟,你帮了我这么多的忙,我不得不警告你,听我的话,搬到海角去,并且在二十二日以前结婚。”我不明白他这话的意思,也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就在这一天,叔父已撤回了对比埃罗的上诉,我去释放他,他却已经走了,只让辣斯克留着等我。它的脖子上绑着一张棕桐树叶,上面写着:“谢谢你,这已经是第三次救了我的命。兄弟,别忘了我说过的那句话。”叔父知道了他私自走了的消息,很是生气。他又上书总督,要求将他抓回来。

八月二十二日,我和玛丽结了婚。但在黄昏未到之前,我接到一项任务,要我到阿居尔去巡查岗哨。“因为近来黑奴纷纷暴动,各地很不安宁。将近半夜时,我来到一群黑人中间,他们在热烈而紧张地交谈着。他们的上话我听不懂,只时不时听到他们充满敬意地提起一个奇怪的名字:布格——雅加尔。

早晨两点,叔父命令我带兵上海角去,我只好抛下玛丽走了。一路看到不少种植园在燃烧,还听到了一阵阵枪炮声,逃命人的叫声及房屋坍塌声。

传说,那边暴动的奴隶已赶走了自人,成了许多种植园的主人。我赶到海角时,从我叔父庄园传来消息,说那儿的黑奴也暴动了,我立即带兵回来营救叔父和我的玛丽。当我连夜回到叔父的庄园时,只见叔父往的那幢楼房浓烟滚滚。啊,一切都完了,庄园被占领了。我带领军队发疯似的冲上去。这时候,一个高个儿黑人抱着一个年轻女人,从正在燃烧的栅栏后边冲出来。那年轻女人尖声叫喊,拼命在黑人怀抱里挣扎着。这女人是玛丽,而那黑人是比埃罗!我大叫一声:“忘恩负义的家伙!”我对准他开了一枪,就在这时,一个叛乱的奴隶扑在子弹前面,倒地死了。比埃罗回过头来,似乎向我说了一句什么话,随后抱着玛丽,跳进了甘蔗地。我正目瞪口呆,忽见辣斯克衔着一只摇篮,从燃烧着的屋里出来了,里面躺的正是叔父最小的儿子。我不知它要干什么,对它也开了一枪,可惜没有打中。我被眼前的景象气疯了,头一仰,昏倒在地。

等我醒来时,我已被军士们抬到一座木棚里,他们告诉我。黑人撤退了。

我那不幸的叔父躺在血迹斑斑的床上,一把匕首深深扎在他的心口。那矮胖的小丑也不见了。种植园和房子已被燃烧一空。这以后,我病了十天。等我病好了,我就常带兵打仗。向布格——雅加尔报仇。但是我一直得不到比埃罗的消息,更不知玛丽的下落。

后来有消息说,布格——雅加尔带领队伍,穿过山地要和另一个起义首领比阿苏会师。我和其他白人一得到这猜报,就带领军队去进攻他们。不料,当我们进军到悬崖峭肇下时,却中了他们的埋伏。黑人们用大块的岩石砸我们,子弹和箭像冰雹似的倾泻在我们中间。我们为了死里逃生,不得不砍了一棵大村,搭了座独木桥,当我第一个爬过桥冲上他们的山头时,忽然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独木桥掉进深渊,发出可怕的响声。我回过头去,就在这一刹那间、我被六七个黑人抓住了。他们缴了我的武器,用树皮绳把我绑起来。他们中间最结实的一个家伙,把我扛夜肩上,朝树林跑去。他像羚羊一般敏捷,从一块岩石跳到另士岩石,最后,把我搁在一棵橡树底下。

这时候,黑暗还笼罩着这个山谷,黑人和簧火在不断增加。有一群女黑人跳起舞来。一会儿又来了一个脸带面纱的侏儒。人们称他“巫师奥比”。

最后,一小队武装齐全的混血儿士兵簇拥着比阿苏来了,他们请巫师看了一会几手相脸相,又念了送信人送来的公文,最后,比阿苏开始处理俘虏。

他们带来的三个俘虏我都认识:一个是木匠,一个是混血儿,另一个是白人将军。他们都想躲到山里去,结果被抓往了。木匠曾将比阿苏卖给一个商人。现在比阿苏残酷地报复了他,下令将他锯成了两截。那个将军站在一旁看得吓坏了,他拼命地奉承比阿苏,称他为“老爷”、喊他为“将军”,自称是一个“同情黑奴者”。但是比阿苏很了解他的过去,他狠狠挖苦了他一阵。最后他审问那个混血儿。这人是一个殖民者,这时他自称他娘是黑人,对比阿苏苦苦衷求,请求饶命。比阿苏递给他一把匕首,叫他亲手把将军和我杀掉。这个混血儿为了活命,像老虎一样朝将军扑去,用匕首戳进了他的胸口。

我等着他来杀我。就在他举刀朝我扑来时,有人送来了法国海军上将的一份公文,要求同黑人讲和。比阿苏同意这么办。

他们写了一封公文作为回答。最后。他对我说:“如果你替我将这公文中的错误纠正,别让白人笑话,我就留下你的生命作为代价!”这个任务太有损我的尊严了,我拒绝了他的提议。比阿苏吃了一惊,他想了一会儿,说:“小傻瓜,我可没你这样固执,我容许你等到明天晚上再作决定。”说完,他叫人将我带走了。

在筋疲力尽引起的半睡眠状态中,我突然被一个唱着歌的勇人的声音惊醒。啊,这是比埃罗的声音!我大声嚷道:“刽子手,你杀了我的叔父!抢走了我的玛丽。站住,别靠近我!”我的吼声惊醒了看守我的六个黑人。他们看到有生人,连忙抓住武器跳起来。可是,当他们的眼光一落到比埃罗身上,就又惊又喜地大叫一阵,随后趴倒在地上,“砰砰”磕头。比埃罗说:“弟兄们,把这个俘虏解开!”几个黑人立刻照办,将我解开。我站了起来。

比埃罗从一个黑人手里夺过一把匕首,递给我,说:“你可以报仇了。你三次救了我的生命。我的生命现在属于你的了,杀吧。”我把匕首推开,大骂他忘恩负义。这时,我看到他的眼眶里有泪珠在发亮。他说:“忘恩负义的不是我,我换个地方跟你说。”说着拉了我一把,跟他走出门外。

我们来到比阿苏的山洞里。比阿苏称他为陛下,对他非常尊敬,还说这里的一切都可以由他支配,这叫我非常惊异。可是比埃罗说:“我不要这么许多,我只要这个俘虏的生命和自由。”可是比阿苏狡猾地推说我是他军队的俘虏。由于比埃罗的坚持,最后比阿苏说要跟我私下谈几句。当比埃罗走开时,他说:“你准备履行这个吗?”他让我看了看公文。我回答:“不!”“好,我让你自由地跟他去;不过你得向我用人格立誓,在太阳落山的两个钟头之前,你要回到我这儿。”我向他立了誓。于是我跟着比埃罗走了。

我们走了约莫半个钟头,来到了一片草地上。这块草地旁有一个山洞。

山洞里一个女人背对着亮光,坐在一张席子上。她听到了脚步声,就回过头来,啊,原来是玛丽!她看见我,尖叫着投入了我的怀抱。这时,一个老太婆抱着叔父最小的孩子出来了。玛丽告诉我,是比埃罗救了她和这个小孩。

我转过身跪在这个奴隶的脚前,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他却把我拥在怀里。

这时,他才告诉我,他的父亲是加贡果地方的国王,一个西班牙船长欺骗了他们,将他像牲口一样地卖来卖去,换了好几个主人。他的父亲被投入大海,他的妻子被卖给白人当了女奴……他同其他黑人一样,对白人殖民者有满腔仇恨。但当他听说我叔父的庄园黑人暴动时,他就急忙赶去援救,但已经迟了,他只救出了玛丽和一个小孩。最后,他告诉我,他就是布格——雅加尔。

我的惊奇是不用说的。最后,我叹了一口气,将玛丽托付给他,因为我要回到比阿苏那里去等待他的判决,以履行我的诺言。玛丽听了这消息,一下子昏了过去。我告别了布格——雅加尔,回到比阿苏那里去了。

比阿苏仍然要我修改公文,我断然拒绝。他做了一个手势,黑人们就把我拉走了。在黑暗中走了十分钟,来到了山中央的一个平台上。这时,那个矮胖的“巫师奥比”朝我走来。他一把拉掉面纱,我吃了一惊。啊,他原来就是叔父的小丑阿皮勃拉!这家伙手握匕首,咬牙切齿地说:“我是你们家的小丑,可我今天要刺死你!”我听了打了一个寒颤。接着,他又说,他已发现了玛丽藏身的地方,他已派人去放火了,也要把她处死。我怒吼着,朝他扑去。他命令一个黑人将我绑起来。突然,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喊道:“弟兄们!”所有的人回过头去,原来是布格——雅加尔来了。黑人们都伏在地上。他命令:“把这个犯人解开!”可是矮子反驳说:“这个白人是比阿苏给了我的。我要他死,他就得死。”说罢,他转身对黑人们说:“服从我的命令!把这个家伙扔进深渊去!”黑人们爬起身,朝我走来。就在这时,布格——雅,加尔又说了一遍:“把这个俘虏解开!”一转眼功夫,我自由了。

矮子气得破口大骂,但他毫无办法。布格——雅加尔对我说:“谢谢上帝,兄弟,你抄原路回去,你会在山谷里再见到我的。”说着,他又走了。

我奔出平台,走了一段路,刚踏上一条小道,忽然前面有个人拦住了我。

他狞笑着说:“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这人正是矮子。他一边说,一边举起匕首,向我扑来。我身子一闪,躲开了。而他脚下一滑,却骨碌碌滚下了斜坡。在悬崖的下边,有一棵古树的根从裂缝里戳出来,正巧勾住了矮胖子的条纹裙子。他一把抓住树根,头上的帽子和手里的匕首都落下深渊了。

他喊道:“少爷,少爷,可怜可怜我,救救我!”我一时被这可怜的哀求所感动,就爬下去,伸出一只手拉他。可这混蛋却趁势一把抓住我,想把我也拉下去。我叫道:“混蛋,你这是干什么?”他发出一阵冷酷的笑声,回答说:“你上了当啦!让我们一起死吧!”他死命地把我朝下拉,我牢牢地用另一只手抓住一棵树,我们就这样坚持了好一阵。这中间,我一次又一次地叫喊:“布格——雅加尔!”猛地,有一声狗叫,似乎在回答我。我转过头去,只见布格——雅加尔和他的狗辣斯克站在裂口边上。矮子生怕我再次得救,一声接一声地嚎叫着:“下来吧!下来吧!”他使尽力气,想把我拉下去,和他一同跌下深渊。眼看我要完蛋了,我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在拉我,原来是辣斯克受它主人的指挥,下来咬住了我衣服的下摆。矮子在最后一次痉挛性的努力中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他那发抖的手指终于松开,随着一声惨叫,一起落进了深渊。

原来,在我们前次分手不久,布格——雅加尔被白人军队抓住了。他以十个黑人兄弟的生命力抵押,回来救了我,正好让他赶上了。现在,他又回俘虏营去了,因为他不愿意十个黑人兄弟为他而死。

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到布格——雅加尔,只有辣斯克一直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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