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佳作《苏小小墓》赏析

李贺字长吉，福昌（今河南宜阳西）人，7岁能诗，《全唐诗》称其“诗尚奇诡，去绝畦径，当时无能效者。乐府数十篇，云韶诸公皆合之弦管。”并编录其诗五卷。

《苏小小墓》

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

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珮，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苏小小系六朝名妓，其墓在杭州西湖边。相传苏小小倾慕一书生，两人有约愿结百年之好，赠百金助其赴京考取功名，不料书生得功名后负约不归，小小郁结早夭，年仅十九。南朝乐府有《苏小小歌》：我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

诗之前两联简述了这段哀史。“幽兰露，如啼眼。”幽兰生长墓前，诗人却将其拟入化了：幽兰含露，犹如苏小小悲啼时泪眼；根源是“无物结同心”，“烟花”自是不堪剪。紧接着三联描述了风韵飘洒的苏小小依然在痴心等待：草如绿茵，松如翠帷；风飘如衣，水波如珮；呆坐于油碧香车，苦苦等待。但是翠烛渐弱，空费光彩（冷翠烛，劳光彩），“何处结同心，西陵松柏下”的相约誓言，化为“西陵下，风吹雨”的悲惨结局。

诗题“苏小小墓”亦作“苏小小歌”，纵观全诗，似后者更为妥帖。从开句“幽兰露，如啼眼”至“油碧车，夕相待”，展示的是一个风姿绰约等郎归来的痴心女子的形象，这大概亦是这首诗所以能吸引人之魅力所约等郎归来的痴心女子的形象，这大概亦是这首诗所以能吸引人之魅力所在。在另一首题为《七夕》的诗里，诗人又唱出：“天上分金镜，人间望玉钩；钱塘苏小小，又值一年秋。”可见李贺不仅对苏小小的遭遇怀有深深的同情，且才子慕佳人，似乎亦含有一丝情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