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颜无耻、为敌唱曲助酒的亡国之君孙皓
三国末期,昏庸无道的吴末帝孙皓即位时间不长,吴国就被西晋攻灭了。孙皓也学刘阿斗的榜样,率领残存的文武百官,带着东吴的户籍图册,出城投降。
在被解送到西晋都城洛阳途中,他很知趣地涂了满头满脸的泥巴,又让人绑了他的双手,进了东阳门,表示待罪候审,甘于认输,不敢反抗。晋武帝司马炎派使者为他松了绑,又赐给他一套衣服,一辆马车,并封他为归命侯。
几天以后,晋武帝举行隆重的受降仪式,欢庆天下统一。
文武百官、四方使者和太学生们都喜气洋洋,前来参加庆典。晋武帝命令孙皓和其他的东吴降臣也参加。孙皓诚惶诚恐地来到殿上,见了武帝连忙伏地叩头。晋武帝让他起来,指着阶下的一个陪座对他说:“我设下这个座位已经等你很久了”孙皓也厚着脸皮说:“我在南方也为陛下准备了这样一个座位”。
“听说你在南方挖人眼,剥人皮。”这时,晋朝的权臣贾充在旁边插话说:“这算什么刑法?”孙皓知道贾充在任曹魏政权的护军时,曾带兵杀死了要诛司马昭的曹髦,为司马氏篡权立了汗马功劳,就说:“凡是做大臣而杀害他君主的,就用这种刑法。
这一段话噎得贾充愧然无语,孙皓不禁又得意起来。
庆典的酒宴上,晋武帝命孙皓敬陪末座,与大臣们开怀畅饮。席间,武帝对他说:“听说你江南小典唱得不错,能不能给我们唱一个《尔汝曲》?”武帝让孙皓唱曲助酒兴,将其视为优伶,是对他的奚落。可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孙皓只好清嗓开口唱道:
“昔与汝为邻,
今与汝为臣,
上汝一杯酒,
愿汝万寿春”。
孙皓唱罢,心中一阵酸楚,毕竟还有一点羞耻之心,禁不住失声哭了起来。